看到王校长满脸期待的跑来，顾小尔心里五味杂陈。
    回想起曾经寒洛黎是不是跟校长说过什么，所以在校长的心里，也认定了自己跟晟翰总裁有这样那样的关系，才会那么客气的跟她说话，各种好态度的对她。
    还有还有。
    曾经她逃课被抓，本来王校长已经决定处分了，结果他却突然变了脸……
    设计作品涉嫌抄袭，校长都把退学文件给她了，结果又奇迹般的扭转……
    呵，是不是在很久之前，寒洛黎已经露出了马脚。
    是她自己太傻，根本没看出来。
    设计大赛夺冠是他授意的吗？去晟翰工作也是他安排的吗？
    那她，还有什么底气说自己是凭着实力才进入晟翰的？
    “小尔同学，情况怎么样啊？”校长气喘吁吁，没喘好气再问了一遍。没有月亮没有星星的夜空下，他两个眼珠子瞪得发光发亮，是那么明显的期待。
    顾小尔吸了吸鼻子，她知道自己眼圈应该很红，因为流了很多眼泪现在干涩的发皱。
    看她这狼狈的样子，还不知道结果吗？
    顾小尔抬抬眼，脸色淡漠清冷：“校长，不好意思。晟翰总裁不待见我，直接把文件撕了。”
    “什么？！”王校长一听这话，头顶直接充血，几乎要昏厥过去。
    这是他的十亿投资合约文件啊！
    顾小尔是他唯一的希望，他以为肯定能成功的啊！可怎么比之前的情况更严重？
    难道说，这一切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样？
    顾小尔似乎也看出了校长心中的弯弯绕绕，嘴角的冷度更深：“王校长，让您失望了。不过我想，这也是情理之中，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学生，您不该抱什么乱七八糟的希望的！”
    顾小尔这话简直直接戳王校长的痛点，当下对面的五十多岁男人就沉了脸色。
    冷喝：“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我说的实话！”
    “你！”王校长气得脸上的肥肉都抖动，再没了之前的好态度：“顾小尔，学校领导让你办点事，你这是什么态度？没有送到就算了，怎么还把文件给撕了？”
    哎哟我去，转的可真快，现在就成学校领导了。
    校长您是属变色龙的吧！
    顾小尔无语。
    “喂，校长，你又是什么态度？下午来求小尔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说话的！”艾乐哪里看得下去校长这样翻脸不认人的模样，恨得牙咯吱作响。
    “好了，乐乐，我们回去！”顾小尔拍了拍艾乐的手，根本没心思跟校长理论这些事情，直接越过校长就走人。
    王校长怎么能甘心事情就变成这样，声音提高八度，引来偶然过路的同学好奇。
    “你们两个，简直太不尊师重道了！”王校长气冲冲的：“顾小尔，学校这么大的事交给你，你倒好，给我这种结果。这十个亿的投资没了，你来承担吗？”
    呵，全成她的不是了。
    顾小尔慢悠悠的回头，她是好脾气，不代表没有脾气！
    她现在心情不爽，很不爽！
    “王校长，用得着我的时候，你就好言相哄；我事情办砸了，你就是恶言相向。我看，您才是奥斯卡表演奖最佳得主啊！要不要喊得再大声一点，让所有人都知道校长自己把十个亿的投资搞没了，却把女学生推出去，替你顶包？”
    “我这都是为了学校！”王校长底气明显不足，“你再嚷嚷，我就……我有的是办法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