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萧煜芝兰玉树般的俊脸出现了裂痕，淡漠消去，像是酝酿风暴的深海，黑沉得看不到底。
    “白部长，你没事吧！”顾小尔反应过来，赶紧拿了纸巾过去。
    “喂，别去擦！”侍应生从傻眼中回神，话音还没落就看到女孩手忙脚乱的就往白先生的大腿上擦。白部长是有洁癖的呀！这事连我们西餐厅都知道……
    尤其是像她这样年轻的女侍应生，对白先生的口味和习惯都了如指掌。每次白先生来，她们都会争着抢着去服务。哪怕明知道不会得到他的一丝青睐，可还是愿意扑过去……
    今天，还是白先生第一次带女孩过来吃饭，看上去清汤挂面的还没她长得好看呢。
    可顾小尔哪里顾得上侍应生的表情，心里懊恼了又懊恼，她可真是太笨了，第一次请上司吃饭就让人家尴尬了，笨死了笨死了！
    白嫩的小手拿着纸巾不停的沾白萧煜黑色西裤上的水渍，左大腿，擦擦擦，右大腿，擦擦擦。
    侍应生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白先生不是从不让女人碰吗？这是什么情况？
    此时的白萧煜大脑也有片刻的停顿，那双笨笨的手在他腿上胡乱擦拭。靠近的长马尾有淡淡的暗香在他鼻尖萦绕。他垂眸，便能看到粉嫩晶莹的小耳朵，透着绯红却看上去特别美的侧脸，以及那张女孩白皙纤细的天鹅颈。
    再往下，是连衣裙的娃娃领内，若隐若现的白嫩皮肤……
    “闪开！”
    白萧煜的声音含着愠怒，不怎么温柔的推开了慌里慌张的女孩，起身径自往洗手间方向走去。
    啊，他生气了，我得罪上司了……
    这是顾小尔唯一的想法，手里拿着一叠湿乎乎的纸巾，站在原地追随那道修长淡漠的背影越来越远。
    “小姐，白先生有洁癖。”侍应生本来对顾小尔就没好印象，这下更是不怎么和善的语气，脸上挂着看笑话的得意。
    嘁，以为这样就能引起白先生的注意么，还不是被嫌弃了，活该！
    “啊——”
    这无疑让内心忐忑的顾小尔更加愁容满面，揪着纸巾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小姐，刷卡还是现金？”
    “我……我刷卡……”顾小尔低着声音，心思已经全被去了卫生间的白萧煜勾走了。
    唉，她已经做好被训斥或者被解约的心理准备了，嘤嘤嘤……
    当白萧煜从卫生间出来后，就看到穿着米白连衣裙的女孩站在桌子边等他，小脸上全是不安和纠结。
    他微微皱眉，有一丝愧疚，想着自己刚才的动作是不是吓到她了。
    他没有直接走过去，而是在侍应生面前站定，重新把自己的卡片递了过去，已经恢复淡漠的表情就如同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
    “白先生，那位小姐已经买过单了。”侍应生脸红的低头。
    白萧煜顿了一下，看向几米处的女孩，皱了眉，对着侍应生声线冷然：“这么不懂规矩？以后我不会来你们家餐厅了。”
    什么？
    侍应生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到脚的凉意袭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