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如此!”
“那我们现在......嗯......你......”
话没说完,宫清就顺着墙壁滑了下去,容允呸了一声,将实验室的东西尽可能的多拿了一些,随即跟外边引人注意力的两人回合,前往凌墨谦的地方。
今晚的夜空尤其昏暗,凌墨谦抱着慕思音,心在滴血,无尽的悔恨顺着心在一点点堆积,在胸前拥堵,聚起无尽的恨意。
许是累极了,慕思音睡的很沉,小巧的唇线绷的笔直,羽翼般的睫毛微微闪动,遮住了眼下的那一幕幽暗。
凌墨谦冷拧着眉,双拳紧握,带着滔天怒火和无尽心疼。如果可以,他宁可自己来替代她受这些醉。
飞机在凌墨谦的命令下,直接开往云山。
那里有很齐备的医疗设施和各种神经药剂,甚至是有些不允许大批量生产啊,因为程诗韵的兴趣,也多少会有一些,这反而比直接送去医院更为稳妥。
再加上叶曦也在,如果当真出现什么问题,他也有把握做出最及时又合理的反应。
很快,飞机就在云上降落,程诗韵、叶曦和白泽早已经等候在此,之前就接到了通知,大家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程诗韵和白泽是这方面的专家,而叶曦来,只是为了中间出现什么危险的话,可以应急。
由于两次被注射的药量都比较大,所以慕思音的心跳很快,随时有衰竭的危险,而经过长途跋涉,身上有些鞭痕已经化脓,而她也开始发烧。
再加上她怀着孕,很有可能会影响到孩子。
凌墨谦守在手术室门口,一直没有离开,尽管他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眼,尽管他知道自己站在这里无济于事,如果他们三人都无法将思音就回来,自己更是无能为力。
但是,他却仍旧呆呆的守在门口,一步都不愿离开,他怕她会熬不过去,他怕一闭眼,她就会永远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里边没有任何的消息,夜白站在一侧,注视着凌墨谦,心中的恨增加了几分。
没过多久,聂志远和容允就乘坐另一架飞机降落在空地上。
他们拿着药剂匆匆的跑进来,并在看到凌墨谦颓废的样子时,他停住了脚步。
“老大,这里就是嫂子中的药,但是无法确定是哪一种。”
凌墨谦犀利的目光注视着他手中的那两管液体,一个红色,一个绿色,晶莹剔透,带着生命的余光.
“你拿了多少?”
“各自只有十管。”
这时,白泽从手术室里出来,看到聂志远手中的药剂连忙拿过去:“就是这玩意,真他妈的诡异。”
白泽皱着眉,盯着看了一会,连忙对着凌墨谦说:“老大,嫂子身体很虚弱,而且还被注射了过量的神经毒剂,有可能会影响大脑的反应,可是,她如今不适合强制戒毒,所以......“
白泽没有在说下去。
如果没有解药,小嫂子的生命估计不会超过一个月,而且这还是要保证每天都要注射药剂的情况下,可是如今,药品来源没有保证,而且能否在一个月之内找到解药,他不确定。
“多久?”
凌墨谦突然冷漠开口,他的声音很冷,就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时候,可是他紧绷的身体,攥紧的双拳以及猩红的眸光,都在显示着他如今的愤怒和恐慌。
白泽先是一怔,拿着药剂的手一哆嗦,把容允吓个半死,他连忙上前稳住白泽:“你给我小心点,总共就十管。”
“十管?”白泽眸光中突然出现了一点光亮,开始他以为只有一管,肯定要留给小嫂子用。
想着现在有十管,他离开站直身体:“我现在就去研究。”
说完,整个人飞一般的离开,跟平时那个娘娘腔的男人一点都不像。
所有的人都开始了新一轮的沉默,容允和聂志远悄悄退出去,并快速跑进了白泽实验室。
白泽如今已经开始工作,专注的样子根本就没注意到两人前来,还是容允现行过去打断了他,差点被突来的一脚踢中命根。
“别烦我!”
白泽认真起来也是有脾气的,他这一生都专注于毒品,跟程诗韵研究的神经药剂有相同点,也有不同点,反正这次的东西更接近于他的研究。
所以程诗韵留在了手术室,而他被轰出来做研究。
他必须在小嫂子身体恢复之前,把解药研制出来,不然,他会恨死自己。
“我找你有事!”
容允蹙着没,拽住白泽:“刚才老大在,我没敢说,小嫂子好像这两种都中了。”
“什么?不是一种?”
容允点了点头,据他所知,当时顾早绑架她的时候,给她注射的是一种红色药剂,也就是这里边红色的那个,而宫清后来给她注射的是绿色的,而且由于不懂得量多量少,所以整整打进去一管。
如果量少,结局就是让人上瘾;如果量多,那很有可能最终的结局是心脏、肝脏、肾脏等等一切的器官以很快的速度衰竭而死。
他抿了抿唇:“而且绿色那管的量应该会很大。”
......
手术一直持续了一天一夜还没有结束,凌墨谦不吃不喝,整个人颓废的不得了。
突然传来警报,宫澈只身从飞机上走下来。
他的脸很冷,就像是寒冬腊月的冰,并没有人拦他,而凌墨谦看到他,直接上去就是一拳。
宫澈没有还手,而是伸手抹干净嘴角的鲜血:“我承认这次我棋差一招,不过我不会放弃思音的,等我为她铺好路,我会接她回家,别以为你会将她占为己有。”
凌墨谦俯视着宫澈,然后轻轻在他面前蹲下,再一次拳风飘下,几乎跟宫澈的鼻尖只留着一厘米的聚利时,他突然停息啊,然后质问:“你既然这么爱思音,为什么要跟给她注射神经药剂?”
宫澈邪气的眸光突然一窒,一口气卡在嗓子中出不来,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凌墨钱,忘记了反应。
神经药剂?
他怎么会给思音注射神经药剂?
“不是你?”
看出宫澈的反应,凌墨谦也是吃了一惊,是他把思音掠去的,也是他制造那个毒人以及毒品,如果不是他的指示,还能有谁?
“我怎么可能给思音注射神经药剂?她中药了,中的什么药?立刻带我去看!”
宫澈的眼睛已经猩红一片,他暴怒的青筋几乎要崩裂,不再是刚才玩世不恭的样子,此时对她才终于露出那股暴怒。
“你觉的我会相信你?”
“你敢拿思音的命赌吗?”
他说出了重点,凌墨谦不敢,他不敢,也不舍得,他此时恨不得中毒的是自己,也不希望思音收到那么大的痛苦。
就在此时,手术室门打开了:“墨谦,思音毒发了。”
.......
宫澈是被凌墨谦打进房间的,他一头栽到地上,却根本不在意,而是离开爬起来,看向慕思音。
全身的青筋纹理就好像是千年树妖,交织盘旋,在身上制造着令人眩晕的画面。
她较小的身体缩在床的一角,痛苦的神情让人不禁胜寒,但是却仍旧倔强的抿唇,不发出任何声响。
凌墨谦健步走过去,将她抱在怀中,牢牢的抱住,安抚着她的情绪:”乖,马上就好!"
嘴里说着,却也无能为力。
白泽已经在实验室呆了一天一-夜,一点进展都没有,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他也不可能任凭宫澈好手好脚的来到这里。
宫澈起身,往前走了一步,就被聂志远抵住:“你要做什么?”
“我要替她检查!”
“药是你下的,你还要做什么检查?"
“志远!”
凌墨谦淡淡的说了一句,又警告的瞪了一眼宫澈:“你最好祈祷思音没事,不然,我会让你整个国家陪葬。”
通过宫清,他们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正所有不怕神一般的对手,就怕猪一般的队友,没想到他竟然还有另一层身份,没想到他竟然是宫烁的哥哥。
传说中的那个大皇子很得老总统的喜爱,密瑟亚国是世袭制国家,真正的王储非他莫属。
可是他竟然在将王位让给了宫烁,并不参与任何宫斗,无视宫烁将自己其他的兄弟和叔叔赶尽杀绝,巩固了王储的地位。
“你放心,如果思音出事了,我也不会独活。”
他暗淡的垂眸,目光中说不上来的落寞,他只想跟思音好好的过日子,却没想竟然把她害的如此惨。
如果他的猜测没有错,她应该是同时中了两种神经药剂,这两种要都是他调配的,如果单单是其中一种,他还有把握戒掉,可是如果是两种同时,至今为止,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也就是只有顾早一人而已。
他研究过顾早,在她的血液里并没有发现异于常人的东西,但是她却能好好的活下来,而且身体素质还得到了飞速的提升,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嗯!”
慕思音突然闷哼一声,全身开始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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