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区别,”宫澈压着嗓子,一把拽过慕思音,“三年前,我们那晚在一起,你说过,你爱我,爱我带给你身体上的欢乐,如今,你既然已经忘记了你自己的承诺,也忘记了你也曾经爱过我,那么我就通过最原始的方式让你回忆起来。”
紧接着,他抬起她的下巴,再次的吻上来。
慕思音的脑子彻底炸开了,如果之前她只是猜测而已,那么现在就已经确定了。
三年前她被慕欣蕊下了药,随后不知道为什么跟宫澈在一起度过了一夜,第二天,林子跃将自己救走,而自己昏迷了半个月之后,对这一夜一无所知。
可是,发生过的毕竟就发生过,所以她大脑深处还是存有记忆,所以才会做梦,一点一点的接近事实的真相。
梦里的耳坠,那蓝色的星星点点,是最直接的证明。
为什么凌墨谦要将这件事揽到自己身上?
为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彻底绝望了!
她呆呆的躺在床上,思维渐渐变的迷离,就如同全身的感官瞬间失效,整个人就如同一只胆小的蜗牛,慢慢的钻进了自己的壳里,再也不想出来。
宫澈吻的很激烈,并没有发现慕思音的异样,他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一手慢慢的往下滑,许是压抑了太久,需要发泄,他的过程似乎可以用凶狠来表达。
他一边吻,一边撕扯开慕思音的衣服,同时,将唇慢慢的开始往下移动,顺着她径直的锁骨,慢慢的深处红蛇,吮吸着她如瓷的肌肤。
当他的唇舌隔着bra含住她胸前的紫葡萄时,整个人再也控制不住的欲火席卷。
他迅速解开自己的皮带,释放出自己的疯狂,下一秒,他伸手滑向她身下的那件小衣,就当他想要撕扯过那间遮挡时,头顶上突然传出慕思音的哭声,宫澈整个人呆在了原地。
强烈的控怒和愤怒就这样突然涌上心头,他猛然起身,来到慕思音眼前,粗重的呼吸洒在她的脸上,慕思音没有任何反应。
她只是自顾自的哭着,仿佛一个被遗弃的小女孩,整个世界都是黑暗的,她的眸光里没有任何光泽,就像是一个木偶,对生活彻底绝望。
宫澈紧紧扣住她的手臂,眸光死死盯着慕思音那双眼睛,曾经的她是那么纯净,尤其是那双眼睛,仿佛看一眼就可以把自己黑暗的世界净化,让他感觉到世界的温暖。
可是如今,她的某种再也没有任何光泽,就像是对这个世界彻底失望,没有任何希冀。
他的心也想伴随她一起,一点一点的冰冷,干枯,他突然牢牢扣住她的腰肢,眸光中一闪而过的痛楚,但很快就恢复了之前的阴冷。
“为什么要哭?”他都嗓音很哑,就像干涸了的沙漠,“给我就这么让你难受吗?”
慕思音没有说,就如同听不到他冰冷的质问,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只有肉体,没有灵魂,就如同全身包裹成木乃伊的空壳。
宫澈跪在慕思音的双-腿间,让自己的身体紧紧和她贴合,俯身,狠狠的亲-吻着她留下的眼泪,苦涩中带着一种发泄。
“我警告你,不要哭了,你要是再哭,我就把跟你一起来的女人给杀了。”
慕思音全身一抖,眸光终于有了血色,她迷离着双眼看着眼前的男人,带着无尽的探究和恐惧。
“你是谁?”慕思音突然开口问道,她说话的样子无辜的像个孩子,抿着双唇,低头看了看两人的姿势,“你为什么要压着我?”
她的目光很纯粹,眼神很无辜,说出的话更是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那样子就如同是纯净的仙子,让你靠近都感觉是一种亵渎。
宫澈全身一僵,心中蓦地闪过一丝恐慌,他牢牢抓住慕思音的手,看着她:“你说什么,你不认识我?"
“你……”慕思音突然勾唇一笑,脸上露出像狐狸一样的笑容,“我当然认识,你是我老公?”
宫澈:“……”
“你叫……叫什么来着,呃……对了,叫凌墨谦,对不对?”
宫澈的身形一震,蓦地伸手抓住慕思音的下巴:“慕思音,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你放开我,好疼!你不是我老公,为什么会趴在我身上?可是我记得我老公叫凌墨谦,难道你不是?啊……你放开我,你不是我老公,不是……不是……”
慕思音突然全身开始发抖,整个身体缩成一团,就像只受惊的小鹿,虽然眼光清澈,却充满了恐惧和迷茫。
宫澈的心仿佛是被千万把匕首将自己一片一片凌迟,就连流的血都带着苦涩的味道。
看慕思音此时的反应,应该是受到极度惊吓产生的暂时性失忆,但是尽管如此,她还是牢牢记着凌墨谦的名字,愤怒,心痛,带着一股自嘲,如洪水般流入宫澈的心里,他紧紧攥起拳头,挥手打向慕思音。
“啊……”
如狼般的嘶吼响彻整个房间,宫澈的拳头径直落在距离慕思音头部只有几厘米的地方,如果有一丝一毫的偏差,都会将慕思音直接送去地狱。
他有时候真的想把慕思音杀了,然后自己再自杀去找他,他很偏执,很极端,好不容易爱上一个女人,生命中有了阳光,有了希望,却一次又一次的被重新退回黑暗的深渊。
手掌被估计被攥的吱吱作响,床头上留下男人猩红的血迹,他起身,神情复杂的看了一眼面色恐惧的女人,转身离开。
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再一次伤害她,既然她这么怕他,既然她如此放不下凌墨谦,那就陪她一起玩玩游戏好了。
他要让她绝望,让她一步一步的远离凌墨谦,他要她彻底的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哪怕不爱,也非他不可。
宫澈走了,慕思音将自己蜷缩在床头,猩红的眸子闪过一丝情愫。
她眨了眨眼睛,突然自嘲般的勾出淡淡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