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挥手,让慕思音离开,凌老爷子在她走后,拿出一个盒子,里边是一张昏黄的照片。
清秀的相貌上有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她在一个雨季来到自己的世界,却又狠心的在一个雨季永远离开自己,。
没有照顾好她是他一辈子的遗憾,而让她染上药物依靠,还没有帮助她彻底远离,是他这一辈子最恨自己的事情。
希望,墨谦做的比他要好。
有些事情,一旦过去,就永远再也捕捉不到,希望在世界的另一端她能够看着自己,曾经为自己犯下的错误真正幡然悔悟。
……
慕思音出来的时候慕欣蕊已经走了,凌沐雪在于静娴的房间里,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而凌墨睿则坐在客厅沙发上,斜躺着,抠脚丫。
“你能不能有点正形?”
想起墨谦说过的半年后把凌氏交给墨睿打理,慕思音就觉的那是一个很遥远的梦。
试想,一个国际公司大总裁是一个在家抠脚,在外逗逼的主,整个人设都崩塌了。
凌墨睿撇撇嘴:“你现在最好巴结巴结我,好让我在我哥面前替你说说好话,要是那个手术单让我哥误会了,你肯定会死的很惨。”
“你觉得你哥会那么蠢?”
慕思音冷笑,不过心里却有些忐忑,刚才慕欣蕊竟然说出了可以通过血液来验证正确度,那也就是说,她自信满满,那么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墨谦会相信吗?
“小嫂子,你不觉得奇怪吗?”
凌墨睿将脚放到地上,随后靠近慕思音,眸光中闪烁着一些很奇怪的情愫,让慕思音有些捉摸不透。
不过基于某人刚扣完脚,她后退几步,太不讲卫生了。
“你发现了什么?”
“那个手术单的日期!”
“哈?”慕思音惊讶的哈了一声,她还真是没注意那个日期你,现在想起来,正是她三年前生日后,昏迷的那段时间。
她昏迷的时候做了流产手术?
搞笑了吧?
“如果我没记错,那段时间我没在国内,连你生日我都没参加,你还记得吗?”
她当然记得,那个生日之后她就没再见过凌墨睿了,所以……
“你怀疑有人故意陷害我们?”
“显而易见啊!”凌墨睿勾了勾唇,右手打了个响指,“我知道了,肯定是我哥的某个小情人,想要陷害我们,你想啊,你的相好是我,肯定要比其他陌生人要震撼啊,不得不说,这招用的真狠。”
“为什么你看上去一点担心的感觉都没有?”
“为什么要担心?”
“你不要你大哥误会?”
“你都说了,我大哥有那么蠢吗?我怎么可能会看得上你?”
慕思音:“……”
她觉得他可以去死了。
“你说有没有可能是慕欣蕊?”
慕思音突然问,照片和手术单都是慕欣蕊拿来的,很有可能是他。
可是凌墨睿却不这么认为,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然后故作悬疑:“据我观察,那个手术单是真的,签名也是真的,不过这里边肯定是有什么地方疏忽了,不过你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一定尽快差出真相。”
慕思音皱了皱眉头,“我相信你,不过,你刚扣完脚,就摸下巴,不觉得臭吗?”
凌墨睿:“……咳咳!”
怪不得他觉的有股怪味。
……
回家后,这件事就如同没有发生过一样,于静娴再也没找自己的麻烦,只是,突然间,凌墨谦却如同消失了一样,去老宅之前的电话没有回,连短信也没有回,不光如此,孟森的电话都打不通。
难道是出了什么意外?
这种认知让她很忐忑。
好在米露天天高压式的摧残自己,才让她没有多余的时间胡思乱想,不过随着时间的累加,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心中不免有些忧郁,难道连打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吗?
一个人躺在床上,心中的那份思念感就越发膨胀。
习惯了他的陪伴,她不想再一个人面对如此的生活,真是应了那句话,由奢入俭难。
躺在床上无聊,慕思音拿着之前想要送给凌墨谦的小怪兽玩。
到底要给他录个什么才好呢?
生日快乐,还是老公,我爱你?
想来想去,他都感觉好俗,整个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跟烙饼一样。
噌的一下坐起来,慕思音捏了捏小怪兽的鼻尖:“你说你爸爸为什么不给妈妈打电话?”
“他好讨厌是不是?”
“你说爸爸喜欢妈妈多点,还是妈妈喜欢爸爸多点?”
“你说爸爸对夏梓涵是什么感觉?如果她没死,是不是爸爸就不会要妈妈了?”
“妈妈老做梦,梦到三年前发生的一些事情,也不知道究竟存不存在,你说我要不要直接问问爸爸,妈妈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处?”
“可是好害羞啊,这个要怎么问吗,上次被他吃干抹净了,都没得到想要的答案。”
“如果三年前……我是说如果,妈妈真的全完不自知的情况下发生了很恶劣的事情,你说爸爸会不会原谅妈妈?”
“应该会吧,但是我觉的我自己接受不了,你说呢?”
“……”
慕思音就像个弱智一样,拿着小怪兽自言自语,最后说道口干舌燥,这才又躺下去,把它扔到一边,然后拿起了电话。
她想了想,还是给他发了条短信。
【老公,那边怎么样了?我明天就要去f国了,想你。】
过了好一会,她拿过手机来,还是没有任何信息,心情不免再一次跌入谷底。
拿着手机辗转反侧,要不要再发一条呢?
正在这时,电话突然响起,她身体一怔,随即高兴的接通:“老公,你……”
“哈?”杜少哲吃了一惊,将手机拿开,没错啊,这就是蓝羽的电话啊,为什么是个女人接的?
“你是谁?”杜少哲问。
慕思音顿住:“你是谁?”
“你认识蓝羽吗?”
“你……你找蓝……蓝羽?”
慕思音蹭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心脏跳动的几乎要崩溃,如果不是死命控制自己的呼吸,她都怀疑自己的心脏要跳出来了。
这个名字已经在自己生命中消失很多年了,如果不是有人特意提起,她恐怕都要忘记这所谓的小分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