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找到杜晨,凌霄宗的人自然不会甘心。这个时候,太一门的人为了减轻自身的职责,所以向凌霄宗提了一个建议。
半个月后,杜晨已经快要离开中洲境内,进入云洲了。可是就在中洲最后一个城池之内,杜晨听到一个消息。凌霄宗的人把张三丰抓了,一个月后,在凌霄城处决。
杜晨听到这个消息,第一个反应是不可能。张三丰留在天池山上,教导弟子,怎么可能被凌霄宗的人抓了?
可是很快,杜晨的脸色就变得更加的难看了。因为他突然想起来,留给张三丰的那块进出大阵的玉符没有收回来,还留在张三丰的手里。可能是张三丰觉得教导孙文浩差不多了,所以想让他自己修炼领悟,他自己则出来闯荡修仙界。
自己与张三丰的关系,基本上整个青洲的人都知道,所以被凌霄宗抓去,来威胁自己,完全有这个可能。
不管怎么样,杜晨都不能不闻不问,最起码得去一趟凌霄城,然后看看是真是假。还好,自己身上还有变幻丹,就算去凌霄城,也不是非常的危险,只要自己小心一点,应该不会身份。只是如果张大哥如果真的被抓,那该如何是好?
杜晨召唤出了大鹏,然后让他载着向凌霄城的方向飞去,而自己则不断的思索起来。一定要在到达凌霄城之前,计划好步骤。
只是凌霄宗高手如云,甚至连大乘期的高手都有,自己一个小小的筑基修仙者,就算有小灵和大鹏的帮忙,也不够看的。人家随便伸根手指头,都可以捏死自己。
所以此行硬来是不可能的。
想来想去,杜晨也没有得出什么头绪,只得到时候见机行事了。杜晨现在无比的怀念三灵仙尊在的日子,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跟师父商量一下。也不会像现在这般,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至于小灵和大鹏他们,杜晨可不会跟他们商量。
有了大鹏的速度,所以杜晨不过二十天便已经来到了凌霄城。在凌霄城外,杜晨便收了大鹏,然后徒步进入了凌霄城中。凌霄城,更像是一个国家,一个联盟。一个城市的大小,甚至比华夏整个国家的土地面积还要大。
在这里,不允许飞行。不过可以坐传送阵,只要交纳税金,就可以通过城市内的传送阵,瞬间抵达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杜晨自然是没有用自己真面目示人,服用了变幻丹之后,即使是最亲近的人。只要不开口说话,也不会意识到他会是杜晨。所以杜晨也没有偷偷摸摸,而是大摇大摆的,保持着一个看热闹人的心态。
这二十天来,他虽然每天都在赶路,可是也会在中间的城市里停下来。发现大家都在谈论关于凌霄城要处死张三丰的事情,看样子这件事情是真的了。要不然的话,凌霄宗也不会公布出来。如果到时候没有人的话,那凌霄宗的面子往哪里搁?
身为超级门派,修仙界三大主宰之一,凌霄宗不屑于说谎。
进入凌霄城后,杜晨找了家客栈住下。才明白,这些天来凌霄城的人有多少,凌霄城的客栈都快要住不下人了。客栈大堂内,大家都在议论着关于杜晨的事情。
杜晨叫了一壶酒,然后默默的听着。
“你们说那个杜晨会不会来啊?”
“要我说他肯定不会来的,这不是明摆着送死吗?”
“可是我听说他跟张三丰可是兄弟啊!我觉得他应该会来吧!”
“屁个兄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年头,谁还会没事自己找死啊?你也不看看双方的差距。别说杜晨不过是个筑基修仙者,就算他是大乘期准仙人。碰到凌霄宗,也得载跟头。要知道凌霄宗,不但有大乘期准仙人的存在,更是有散仙的存在。”
“是啊,三大主宰,又岂是一个人可以撼动得了的。想要跟凌霄宗作对,除非是其他两大主宰。”
“三大主宰,三分天下,相持千万年,从来没有发生过大的碰撞。以前没有,以后也肯定不会的。而且这杜晨又不是三大主宰的人,其他两大主宰怎么会吃饱了没事跑来找凌霄宗的麻烦?”
“有道理,这么说这一次那张三丰是死定了?”
“死了也好,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人。听说他在青洲的玄冰域可是做下了不少人神共愤的事情啊!”
“哦,这位兄弟,你怎么些什么?我只听说这张三丰乃是从世俗界飞升上来的,数百年间便已经修炼到元婴之境,也算是天纵奇才了。”
“这张三丰飞升上来之后,便开始抢人家的修仙功法,听说他是以剑入道,也不知道抢人家的修仙功法有什么用?”
“也许人家的剑修之法还没有完善,所以想借助别人的功法来完善也说不定,谁知道呢?不过你这么一说,倒是觉得他真是死的不冤了。”
“哼,修仙界靠的是拳头,什么死得冤不冤的!”
“说的也是”
杜晨听着大堂内修仙者们的议论,心里默默的想着。现在已经到了凌霄城,而且也证实了消息的真实性。再过几天,就是凌霄宗公开处决大哥的日子,我该怎么办?
正如那些个修仙者议论的那般,以自己的实力,出去救人,肯定是死定了。没有第二种可能性,十死无生。
可是如果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结义大哥死在自己的面前,又怎么忍心?
想起与张三丰结识之后的点点滴滴,想到张三丰对自己的无条件信任,那种毫不保留的信任,还有寄托,都让杜晨感受得到张三丰的维护之意。
这件事情说到底是自己拖累了他,如果真的眼睁睁的看着他被凌霄宗的人处死,以后还自己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上?还谈什么修仙?
杜晨心里涌起一股无限的傲气,修仙如果只是为了贪生怕死,薄情寡义,还这仙不修也罢!
不管如何,一定要救人,就算是陪他一起去死,也好过日后夜夜承受内疚的煎熬。或许如果这一次自己逃避了,以后就再也站不起来了吧?
喝完了酒,杜晨便回到房间,然后意识进入三灵空间之内。希望可以见到三灵仙尊,可是让他失望了。别墅依旧关着,外面笼罩着一层淡淡的薄雾。
而圣水池也没有三灵仙尊的踪迹,只有他的水属性灵魂在里面泡着。
杜晨一脸失望的离开了三灵仙尊,然后拿出灵丹,开始修炼不灭金身。虽然即使是不灭金身突破到第五转,也无济于事,可是提前放弃,不是杜晨的性格。不管有没有用,该修炼的还得修炼,最起码这种心态要保持好。
眨眼间,十天就过去了,按照凌霄宗的说法,今天就是处决张三丰的日子了。
而且为了震撼人心,凌霄宗还把刑场设在了凌霄城的交易广场中心,在那里,搭建了一个巨大的高台,这就是刑台。其实这一次凌霄宗对于能不能引出杜晨,抱着无所谓的态度。他们只是想表明一个态度,那就是凌霄宗的人是绝对不会白死的。
既然你杜晨可以当缩头乌龟,那么我就抓你的朋友,你的亲人来抵偿。他们要向天下人释放一个信号,那不是凌霄宗的人,不是他们可以碰的。不然要面对的,就是血腥的报复。
一大早,杜晨就起来了,然后跟着大量的人流来到城市里的传送阵,交了一些灵石之后,直接传送到交易广场。杜晨心里腹诽着,凌霄宗太会赚钱了,一个人传送一次要十块下品灵石。凌霄城何其大,每天都不知道有多少人传送,一天下来,凌霄宗得赚多少灵石?
这就是超级修仙门派,三大主宰之一啊!他们赚钱,基本上只坐在家中等着下面的人贡献上来就好了。难怪大家都喜欢加入实力强大的门派,不但安全有保障,这修炼资源的保障也是非常重要的一方面。
而且还有门派之内的前辈指点,这修炼环境,可以说是非常的好。
赶到交易广场之后,这里已经是人山人海了。这些人基本上都是来凑热闹的,其实在他们的心里,有一个非常强烈的期待。那就是期待有人站出来,挑战凌霄宗的权威。他们希望杜晨能够出现,以悍不愄死的姿态出现。打破从来没有人敢违抗凌霄宗的传说。
他们不敢这样做,可是他们希望别人这样做。
为此,花费一些代价,跑到这里来亲眼看一看,还是非常值得的。或许是他们平时修炼太过压抑,所以也想要参与这种活动来发泄一下。
不管是什么原因,反正此刻的凌霄城交易广场最起码都聚集了数百万修仙者,这些修仙者里面,最低级别的,金丹元婴境的,其中金丹境的,都是凌霄城本地人氏,或者是附近城池的修仙者。
杜晨混在人群之中,看着空旷的刑台,心里默默的祈祷着,大哥没有被他们抓到。虽然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可是杜晨还是忍不住这样想着。
很快,数道流光从天边划过,很快便落在了刑台之上。其中两个,正是与公宏源有关的袁博航,还有与他一起去中洲寻找过杜晨的凤德鸣。两人都是凌霄宗的外门长老,其中袁博航是合体大圆满修为,而凤德鸣则是合体初期的修为。
当初他们两个赶赴中洲之后,没有找得杜晨的一点踪迹。憋着一肚子火回到凌霄宗,准备去找太一门的麻烦。不料太一门居然报料,把杜晨与张三丰之间的关系告诉了他们。袁博航考虑之下,便命太一门去把张三丰给抓来。
也算是张三丰倒霉,刚离开天池山没两天,就被太一门的人逮个正着。他一个元婴初期的剑修,碰上太一门的高手,即使剑修的攻击如何的变态,也没有丝毫的胜算。
所以很快,便被太一门的人抓住了,然后就送到凌霄宗来了。
后面就是凌霄宗向整个凌霄境发布消息,将处决张三丰的事情,向整个凌霄境流传。杜晨能够看到固然好,如果杜晨看不到,他们也没什么损失。反正面子已经找回来了,也不用再着急去找杜晨了。
以后啥时候碰上再算这笔账就好了。
除了这两位合体境的外门长老之外,还有几个化神境的外门执事。最后一人,就是杜晨的大哥张三丰了。张三丰此刻被绑着,修为被封印,神情非常的狼狈,双眼无神。
看到张三丰的样子,杜晨心里一揪,要不是因为自己,大哥也不至于落到这步田地!
袁博航落地之后,向大家沉声道:“各位,今天是凌霄宗公开处决张三丰的日子。想必大家都已经知道了,张三丰的兄弟杜晨,就是杀害我凌霄宗外门执事公宏源的凶手。既然杜晨跑了,那这笔血债就由他的兄弟来还好了。不过我们宗主说了,总有一天,会抓到杜晨,然后用他的鲜血,给洗刷他带给凌霄宗的耻辱。”
一番洋洋洒洒,大义凛然的讲话之后。袁博航大手一挥,道:“准备行刑!敢冒犯凌霄宗,就是这个下场!”
张三丰立即被推了上来,袁博航的眼神在人群之中扫动,希望可以从此看到杜晨的影子。可是整个交易广场数百万修仙者,想要从中找到杜晨,比登天还难!或许是袁博航也知道,这个太难了,所以很快他便放弃了。目光又回到了张三丰的身上,淡淡的道:“张三丰,看来你的兄弟一点也不在乎你的死活啊!这下你就可以死得瞑目了!不过如果你现在肯告诉我杜晨在哪里的话,我可以向宗主大人求情,饶你一命。或许宗主大人看在你配合的份上,给你一条生路也说不定。”
张三丰没有说话,只是眼带讥讽的看了袁博航一眼。
袁博航大怒,原本抓到张三丰之后,想要从他嘴里知道杜晨的下落。可是无论他们怎么审问,张三丰就是不肯开口。无奈之下,只得推出来砍头了,以震宗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