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天池老人沉吟了一会,才用低沉的声音道:“晨儿,我刚刚接到镇主席的电话,他的意思是,让我直接回去领导特勤组。”
杜晨听了皱了皱眉,诧异的道:“师父,他怎么会突然间请你回去主持特勤组呢?这不符合他们的利益啊?他们这些政治家难道都是出尔反尔之人不成?”
天池老人道:“我现在也不清楚,估计是他们遇到了什么难事了。我已经让人去打听了,看看最近国际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唉,整天坐在天池山上,外面发生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杜晨问道:“那师父你是怎么说的?”
天池老人道:“我没有立即答应,我说得考虑考虑,他也没有勉强,只是让我认真考虑考虑。”
杜晨想了想,才道:“师父,我觉得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不可能在刚刚把他罢免了之后又把你请回去。”
天池老人在那边点了点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只是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想跟你提前打个招呼,问问你的看法。”
杜晨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问道:“师父,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天池老人有些迟疑的道:“我现在还不知道,我现在的计划是分两步走。先看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然后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再作定夺。”
这么一说杜晨便明白了,道:“师父,其实你心里还是想回去的是吧?”
天池老人摇头道:“我不是想回去,我只是单纯的想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帮助国家。毕竟没有国家的安定,我们这些人也无法安心的修炼。”
这话杜晨倒是赞同,虽然华夏政府官员无能腐败,但是不能不承认,华夏的军队还是有威慑力的,能够保证华夏大地不会受到军事威胁。
“师父,不管你怎么决定,我都支持你!”杜晨想了想道。
天池老人欣慰的道:“晨儿,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说实话,这次我心里也没有底。如果敌人太强大,估计还得请你出手。”
天池老人虽说如今不灭金币已经修炼到了第二转,已经有了凝神期的肉身实力。可是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了,世俗界有,修仙界也有。比如之前的八歧大蛇,还有如今被万兽谱收在里面的万年冰蚕。
这两样都是不确定因素,难保世俗界没有第二条八歧大蛇一般的存在。只是一般情况下,他们并不出来,一心沉睡修炼。而在某种情况下,由于外界因素的刺激,而惊醒过来。
八歧大蛇是杜晨断了他在日本的血液来源,无法安心继续沉睡修炼下去。
而万年冰蚕,则是因为血睛鬃毛狮渡劫,惊动了他。
“师父,只要我还在世俗界,我会的。”想了想,杜晨又加了一句,道:“不过我是帮你,而不是帮他们。”挂了电话,杜晨的眉头还是没有舒展开。
乔琳见杜晨眉头紧皱,开口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杜晨摇了摇头,道:“算了,不说这个了,我们回去吧!”杜晨觉得就是跟乔琳说了也没有用,她一个小女人懂得什么。
不过貌似乔琳看到了杜晨的眼神,不服输的道:“你是不是在笑我什么都不懂?”
杜晨有些心虚的道:“怎么可能?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在笑你吗?”
乔琳认真的看了一眼杜晨,然后才道:“你确实是在笑我不懂,我告诉你,你师父的事情我知道。我知道你是在为你的师父抱不平,不过我听爷爷说过。你师父退出特勤组,也不是没有好处。最起码,他不用再为了俗事耽搁了修炼。与修仙者一战,让国家领导人都意识到,天池宗现在的势力实在太大了。已经大到了可以威胁国家的安全的地步,如果有一在,天池老人想要过一过当主席的瘾,那么现在坐在大内里面的那些领导人,没有一个人反抗之力。”
“所以他们不得不把其他几大门派的人都出来,然后让他们与天池宗形成一种平衡。可是没想到天池老人居然那么的倔,居然把人都撤出来了。大家无奈之下,只得让几大门派的人充实进去,我们国家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如果不搞平衡,权利集中在一两个人的手里,那是会出大事的。封建时期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吗?”
杜晨翻了个白眼,道:“我没觉得现在和封建社会有什么区别。”
乔琳哼了一声,有些生气的道:“那是你没有看到,你看看这几年国家作出了多少让老百姓受益的政策?”
杜晨反驳道:“可是这些所谓的扶民政策只是嘴里叫嚣几而已,真正的好处都落到了那些当权者的口袋里。你看看现在那些当官的,捞钱,把亲人移民出国,包,杀人不见血,有什么事情是他们没有做过的?这些当官的和封建时期有什么区别?”
乔琳道:“有光明就有黑暗,你不能只看到黑暗,而看不到光明。”
杜晨叹了口气,语气有些低沉的道:“可是我们这些低层的老百姓只看到了黑暗,没有看到光明。当权者一手遮天,治下百姓连说实话的权利都没有,这跟封建时期的议论限制有什么区别?算了,不说这些了,我现在对这个国家已经没有什么归属感了,我已经是修仙者了,是修仙界的公民了。以后这个国度的任何事情,都与我无关。我的亲人我会把他们都迁移到修仙界去,最起码在那里,我可以用拳头保护他们,而不是像这里,做任何事情都束手束脚,大谈什么平衡之道。平衡之道说到底,就是是非不分!”
乔琳没想到杜晨的思想这么的极端,联想到他舅舅遭受到的迫害,突然有些明了杜晨的意思了。或许自己确实是少了体验基层老百姓生活的经验,也许他们真的很苦。一个副乡长,联合一个县委副书记,就可以拿一条人命不当回事,将杜晨的舅舅折磨得不成人形。现在政府的一些基层官员,确实是不拿人权当回事,法律形同虚设。
可是要改变这些,是一天两天就可以达到的吗?不可能,就算是以爷爷那样的威望和能量,想要做一件事情,都得四方考虑。这里拉拢,那里妥协。或许正如杜晨所说的,平衡之道对于政治家来说,是王道,可是对于老百姓来说,却是是非不分。
想到这里,乔琳的语气就有些虚了,道:“这些年国家也在进行吏治,每天要查处数万官员,这些你都应该看到了吧?”
杜晨点了点头,道:“我是看到了,可是又有什么用?你觉得那些下台的官员真的是因为贪污腐败吗?别拿我当不识字的老百姓愚弄。说白了,他们都是政治斗争的牺牲品,出事的,都是他底下占着别人惦记的位置。还有那些查处的官员,哪个不是马上调个地方,继续当官的?甚至还有升职的。”
乔琳呆住了,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来反驳杜晨了。或许只有爷爷,才能说得服他吧!治理一个如此大的人口大国,又岂是那么容易的。如果不懂得妥协,或许你做的事情还要更少。现在最起码,还可以为老百姓谋取更多的福利,让老百姓过上更好的生活。
只是这些道理乔琳虽然清楚,可是她不知道该用何种方式说出来,才能让杜晨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