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培带着肖芳站在离顾楠不远的地方。
顾楠眼神凌厉将她扫了一遍。“从滂口过来的?”他刻意问道。
“是!”肖芳应声。“司令估计会问我从前跟的谁,不等司令问了,我直接说,我跟的是郑安平!”肖芳直呼郑安平的大名。“可如今,我已经跟滂口,跟郑安平没有一丝关系,我错了,只是错在跟错了人,司令,好久不见!”肖芳敬了个礼。
顾培浅浅笑了笑,眼前的这个女人大大方方的,坦坦荡荡的,看似骨感柔情,却又带着一股钢劲儿。
很吸引人。
“肖芳。”顾楠站了起来,“知道我叫你来做什么吗?”
“回司令,不知道!”肖芳抬头,两眼平视前方。
“我让你来证明我得了瘟疫。”顾楠微微蹙眉,神情严肃。
肖芳不明所以,微微眯眼,“司令,你说什么?”
“我感染了瘟疫,前段时间我去过一趟疫区,身体里有潜藏毒素。”顾楠浅笑道,有些为自己找借口的意思。“我需要离开一段时间,所以我患了瘟疫。”
肖芳瞪大了眼睛,看了看一旁站着的顾培一眼。
“嗯,我可以作证。”顾培说道。
肖芳低头沉思。
“这样的时候司令不应该得瘟疫。”
“的确。”顾楠浅笑着。“我听说某座山上有缓解瘟疫发作的药草,为了节省时间,今晚就去。”顾楠一本正经道。
肖芳算是看出来了,顾楠是想溜出去。
可眼下这么重要的关头,这哪里是开玩笑的。
“肖芳,隔了这么久,你也知道我不喜欢别人质疑我,说实在的,我比你紧张。”顾楠说道。
肖芳抬头看了他一眼。“司令,我现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去相信一个人,因为新错过。”肖芳看向顾楠,细细的打量着他。“司令不要让我觉得我从滂口来到平军的队伍这个决定是错误的。”肖芳说道。
顾楠浅笑着,看了她一眼。“那你不远千里从滂口过来,为了什么?”顾楠淡淡道。
肖芳愣了愣,随后揭开帽子,中气十足却又带着几分柔音,“为了正义,为了群众,为了自己!我拒绝给司令诊病,谁若愿意司令便去找谁好了,我肖芳不愿意,同时奉劝司令,现在离开的话,希望司令斟酌斟酌。”
顾培看的一脸懵,心底不由得有些佩服这个肖芳。
“肖芳告辞!”说罢,肖芳便转身往外头走,头也不回。
阔步消失在门口。
顾培看了顾楠一眼。“司令……”
顾楠沉着一张脸,随后淡淡的笑了。
安县……
这几天尚佳睡的很早,几乎是吃了饭就睡了,不知道是不是身子累了的缘故,睡的早,睡的也沉,雷都打不醒似的,一睡就没完没了了。
没有噩梦,没有突然惊醒,很踏实,很安定。
邵东伟叫上了暗香座在门外的亭子里。
“将军,二夫人最近这些天很好,没什么异样。”暗香说道。“就怕她风平浪静之下不知道究竟在搞什么把戏。”她又补上了一句。
光线很暗,邵东伟端坐在一旁,不言不语,仿佛是在思考者什么。
暗香说的没错,关于平军那边,尚佳该做的都已经做了,现在的话的确也没有什么可以在提的。
加之接近四个月的肚子,她老老实实整日安分着,的确是情理之中的事。
不过暗香的提醒也十分有道理,毕竟她怀的孩子是顾楠的,一心想着平军没什么错。
就是不知道她究竟老不老实。
见他不说话,暗香抬头,“将军……”她看着邵东伟,想从他脸上看出一些什么来。
邵东伟倒是什么也不肯吐露。“我安排的差不多了,石东没说错,我早应该行动了,周边的势力纷纷蠢蠢欲动,我怕在不动手,就会有多管闲事的人前来帮助平军,明日夜晚动身,记住。”
暗香抬头,笑了笑,“将军能这样想当然是最好。”听将军的语气似乎会叫上她,她心里不由得窃喜,能与将军一同并肩作战,何乐而不为呢。
“伺候好二夫人,明天夜里我来接你们,保护好她。”邵东伟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别让她在你手里出什么事,嗯?”
暗香一愣,半天没缓过神来,她抬头,“将军,您说什么?带上尚佳?打仗带上她?!”暗香一脸诧异。
“她现在是我的夫人,带上她有什么问题?”邵东伟淡淡道,随之冷哼一声。“就这么定了,从今天起她的命就是你的命,她掉一根头发我便拔掉你一根头发,她有什么事,你便有什么事。”他起身,“发挥你作用的时候到了,暗香,这将是你最有用的时候。”邵东伟缓缓起身。
暗香站了起来,骨感分明却又提拔婀娜的身影。“将军,我不同意!”她一语否决。“让尚……二夫人,让她去跟我们一起打仗是一件很冒险的事,或许将军喜欢她,您会觉得有她在身边很是心安,可是将军,你有没有想过,这无非是个累赘,我们……我们怎么可以带着一个累赘上战场,将军您一向这么英明,这种糊涂事。”
“胆子真大。”邵东伟冷哼一声,“我已经决定了,你没有选择的权利,记住你的命是谁的。”
暗香微微动了动眼眸,没有在说话,此刻不过是无言以对,她还能说什么。
邵东伟喜欢尚佳,这是所有人都能看出来的。
暗香心里明白,不过却一直在欺骗着自己罢了。
肩膀一沉,邵东伟附身贴在暗香耳边。“是不是觉得很委屈?”低哑暗沉的嗓音,一如既往的好听,像是夜晚的幽灵一般。“有什么委屈,说来听听看。”
暗香吸了一口气,随后浅浅笑了笑,嘴角勾勒出一丝弧度。“不敢,将军,暗香怎么敢委屈,自然是将军说什么便是什么,暗香哪里敢多言多语?”
“这样最好。”邵东伟笑了笑,随后摇了摇头,箭步往外走。
一个大人物怎么会在乎他人的感受,一切于他而言不过是利用。
或者是一种理所应当……
委屈,她怎么敢委屈?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