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易双说:“我真的不知道!”
我说:“那天给你电话的是男声还是女声?”
似乎是时间有点久,所以谢易双想了一会儿,才哽咽的答:“一个女的,她说她是某个报社的,说有件事情要告诉我,那件事情便是你跟陆明私下吃饭的事情,当时出了你们同居被爆的事情,正是闹的风风雨雨的时候,我以为你们之间以后都不再有瓜葛,可我没想到那件事情发生后,风波刚平,你们还敢有牵扯,之前我本来就已经是个笑柄了,所以当时我很是愤怒,完全失去了理智,才会冲过去找你。”
我说:“所以我在咖啡馆的事情,也是那个女的告诉你的?”
谢易双说:“是,是那个女人。”
陈丽娜听出些眉目,她拽着谢易双说:“还有呢,那号码来自于哪里?!还有记录吗?”
谢易双说:“我都交给警察了,那是公共号码,是一个报社的公用电话,警察也去查了,可那报社老板说,那天打电话的人太多了,他也实在记不清楚,到底是谁打来的。”
陈丽娜说:“也就是说,你不认识对方,也不清楚对方是谁,只知道对方是个女的。”
谢易双哭着说:“是的。”
陈丽娜说:“那这件事情就难办了……”她朝我看了过来。
谢易双不知道我们为什么问她这些,她说:“你们问这些有什么用,我想那些消息只有那些报社才会来给我,不然谁还会这么无聊,去盯着你跟陆明?”
陈丽娜见谢易双现在还是个糊涂蛋,她冷笑说:“我们问什么?我问自然是替你这蠢货把你背后拿当枪杆子使的人给挖出来,不然你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卖的。”
谢易双哽咽的声音一顿,便看向陈丽娜,她问:“你们什么意思。”
我说:“有人就是想要借你的手除掉我的孩子。”
“谁?”谢易双皱眉问。
我们现在也没十足的证据,十足的把握可以肯定那人就是向红,所以我和陈丽娜都没说话。
谢易双急了,她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当初我爷爷来问我,我也是一头雾水。”
我说:“你对她知晓的唯一点,便是声音对吗?”
谢易双说:“是。”
我说:“那你还记得她的声音吗?”
她有点犹豫,不过很快,她点头说:“我记得!”
而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陈丽娜的小舅妈站在那看向我们,提醒我们时间到了。
我和陈丽娜便罢了休,都从地下起了身,站了起来看向身下的谢易双。
我对她说:“谢易双你现在唯一的机会,便是把你后面那人拽出来,你最好现在还记得她声音,要是你忘了,那么倒霉的只有你。”
我说完,便转身就走,陈丽娜跟在我身后。
陈丽娜的小舅妈将门给锁上,然后便对我们说:“你们对她动手了?”
陈丽娜立马窜到那女警察身边,挽住她手臂说:“小舅妈,哪能啊,我们怎么敢对她动手。”
陈丽娜的小舅妈对她冷笑说:“这可是警察局,你可别无法无天,而且这件事情,你们也别抱太大的希望,只要人没致残,致死,就算起诉,最对也不过是拘留半个月,或者一个多月,而且那人背景也挺深的,要走点门路,估计也就半个月能够放出来。”
陈丽娜抱住她小舅妈的手臂说:“小舅妈,这件事情你可得帮我们,我朋友可是还没都没了,哪里能够这么便宜她,你可千万不要被那些钻了空子,该怎么关就怎么关,一个多月,两个月我们都成,只要是在法律允许的最大范围内,就成。”
她小舅妈哼笑一声说:“你当警察局是我开的啊?而且这件事情我可是瞒着你伯伯和你哥在帮你,这事情要是被他们知道,那可了不得了,肯定得说我在陪着你发疯。”
陈丽娜撒着娇说:“不会的不会的,小舅妈你最疼我了。”
我们到达警察局大厅后,陈丽娜她小舅妈对我说:“你们说后面有人在故意指使,我们也查了那通电话,确实是个公共电话,差不到人,要想找到那人有点难度,而且,就算找到,如果对方矢口否认是故意给的消息,我们拿她也没辙,毕竟直接下手的人是那谢易双。”
我说:“谢易双说她记得那人的声音,如果我们把嫌疑最大的人带到这里来,让谢易双认声音呢?”
陈丽娜似乎觉得我这个方法很可以,立马重重点头说:“小舅妈,我觉得行,如果真是那个人,那么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她就是故意要害死这个孩子,她就是主谋。”
陈丽娜的小舅妈望着我们,她哼笑了一声说:“你们可真会异想天开的,平白无故,我们怎么带人来这,证据都没有。”
陈丽娜说:“公民有配合人民警察调查的一切义务,您肯定行的。”
陈丽娜她小舅妈,算是服了陈丽娜了,她无奈的说:“行吧,我能帮的,自然会帮,要是真不是这么回事,你们可不能再瞎胡闹。”
陈丽娜在那笑嘻嘻保证说:“不会的,一定不会的,如果真不是她,那我们也不再追究这件事情。”
陈丽娜她小舅妈本来是让我们等她下班一起吃饭的,不过我们拒绝了,她正好也忙,也没时间招呼我们,便任由我们自行回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陈丽娜说:“等我小舅妈的消息,倒时候她会带人上门去找向红的。”
我说:“这次多亏你了。”
陈丽娜毫不在乎说:“咱们什么关系,只要把向红那个婊子揪出来,也算是不枉费我找的这一层层关系。”
我说:“只要谢易双还记得电话里的那个声音。”
陈丽娜说:“谢易双说她记得,那么那天我们把她人往警察局一领,让她开口说话就行了。”
事情比想象中的顺利,我也松了一口气。
因为我还要回医院,所以陈丽娜直接让她的司机送我到达了医院楼下。
我回去后,正好是中午十二点,我想到什么,便给了金妈一通电话,想要问问她我妈今天怎么样,有没有去我爸那。
可是电话打过去,没人接听,我这次倒没上次多想了,现在满脑子都是关于向红的事情,我便放下了手机。
起身去沙发那端吃阿姨备好的午饭。
下午我睡了一会会,睡到三点,我再次拿起手机给金妈打了一通电话,依旧是无人接听,我便又打我妈的,可我妈的电话那端却说不在服务区。
我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躺在病床上拿着手机看了许久,便有些无聊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阿姨见我如此,便说:“太太,要看会电视吗?”
我朝阿姨摇头说:“不用,我随便走走,躺得有点累。”
又过了两个小时,到晚上接近六点时,我再次给金妈打电话,还是和先前一样,这就奇怪了,现在是我妈回病房的时间。
我便给陈青川电话,我以为陈青川不会接我电话。
可没想到我电话响了三声,他便接了,我在电话内说:“我妈和金妈都没接电话,怎么回事?她们回病房了吗?”
我有点急了。
陈青川听了,便说:“我帮你查查。”
他说完,挂断了电话。
我看向手心内的手机,良久,便抱着抱枕坐在沙发上等待着。
可是等了差不多十分钟,陈青川竟然敢还没给我电话,我想着他是不是忘了给我回电话了,立马又拨通他的号码。
他的电话显示占线,我将手机放了下来,放在眼下看着想,什么情况。
我望着外面的天色,刚想拿手机给我妈病室打通电话过去,问问我妈是否有回医院,可还没来得及打,陈青川的电话便打了过来,他在电话里头说:“问了,妈没回医院。”
我皱眉说:“你说什么?”
陈青川说:“金妈电话无人接听,你妈的电话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
我说:“怎么会这样,这个时间段,她不是该回去了吗?现在都快八点了!”
我从沙发上跳了下来,可谁知道没站稳,竟然摔在了地下,手撞在了茶几上,有什么东西在手腕上碎了。
我立马抬手一看,是手腕上的一个玉镯,我妈以前送我的。
我定定的望着地下的碎玉。
陈青川听到了我这边的动静,他问:“怎么回事?”
我立马从地下爬起来说:“哦,我、我摔倒了。”
陈青川似乎在电话那端深呼吸了一口气说:“你先别急,应该是路上堵车,所以暂时还没回到医院,如果十点之前还没到,再想办法。”
我下意识问:“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我望着地下的碎玉,心内极其的不安,而且心脏今天慌得很,跳动得极其快。
陈青川说:“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我哭着说:“那我再继续打她们的电话。”
他嗯了一声。
我正要挂电话,陈青川忽然在电话那端说:“我等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