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羽禁不住的也跟着两个人转头看去,果然只见子习一人头戴银色发箍,白衣胜雪,无风自动衣诀飘飘的向他们走来。
当然最让人移不开目光的是他蓝色如宝石般的眸子。
他穿着一身百年前在罗浮派山上的衣着,夜天心意外的发现他今天的衣服上绣着繁华的心银丝锦绣祥云纹样,那端庄肃穆的样子像是准备着要去和一个极其重要的人见面。
“为什么子习大人穿着这么一身异于常人的衣饰,可周围的人却好像没什么反应呢?”羽好奇的问道。
“说你蠢,你还真的笨啊?当然是子习大人施了对凡人隐身的咒法了啊!”范不愁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说道,想了想转身又对着夜天心问道:“你知道子习过来?”
还不等夜天心回答她,子习已经走到了三个人的面前站定,范不愁识趣的反手施了个消音咒在几个人身上以便她们接下来和子习说话方便。
如此一来,身旁的凡人不仅听不到他们说什么,看到她们的模样也和周围的人都一祥的关注着比赛,能看到她们真实动作反应的,也就只有有法力的人才可以。
“你怎么会过来?”夜天心张口问道,显然她也很是意外久不露面的人在今晚忽然出现了。
子习的双眸一瞬不瞬的看着羽,丝毫没有想要回答她问题的意思。
范不愁左右看了看夜天心和子习两个人,又侧了侧头看了看台上的阎陌,后者一早便注意到了夜天心这边的异样,怎奈自己在比赛,做不了任何的事情,只能一心二用的密切关注着这边的一举一动。
察觉到范不愁的目光,阎陌的眸子向子习身上撇了撇,她微不可见的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回眸开玩笑似的说道:“子习大人这么直勾勾的盯着我的男朋友,不知道的还以为您看上了他呢!”
“我的确是看上他了。”子习不置可否的说道。
闻言夜天心和范不愁张大了嘴巴,异口同声的惊道:“啊?”
子习冰蓝色的眸子紧紧的锁定着羽,片刻后薄唇轻启道:“你还在等什么?”
“什么?”羽一脸茫然不解道。
和他同样满是疑惑的还有身旁的两个人,如果不是子习这话说的端的是肯定自信,她们简直要以为他梦游了。
子习冷哼一声,眸子里的冰冷又加深了几分,果然时间过得久了些,有些事总会被人遗忘在角落里,尤其是那种不堪的往事,他们就更不愿意记住了。
一阵幽蓝的光芒在夜天心和范不愁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笼罩在羽的身上,子习双手微微抬起,嘴里不住的开始念起咒语。
伴随着他的咒法,羽立刻痛苦的抱着自己的头,他坐在座位上不住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试图以此来缓解痛苦,可却没有丝毫作用。
“子,子习大人!你这是要干什么?”范不愁惊恐的质问道,她挺身扑向羽,却马上就被那蓝色的法术罩子挡在外面,做不了任何的事情,只能看着羽继续痛苦着。
子习站在羽的身旁,继续念着自己的咒语,像是完全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
“子习!你要做什么可以,但是能不能和我们解释下?”
冰蓝色的眸子微微转动,他看了夜天心一眼,虽然没说话可她还是从他的眼神中准确的读到了意思。
‘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夜天心愣了愣,是啊,自己有什么资格?按等级来说,子习是自己的直属上级,按着交情来说自己和他非亲非友。
可即使如此,她还是忍不住的说一说,“子习,你够了!羽到底犯了什么错,你要这么对待他?”
“对啊!我的羽到底哪里得罪了子习大人要受如此罪过?”范不愁哭着质问道。
“你的羽?”子习冷笑着反问道:“我倒是不知道地府孟婆,何时有了收人的爱好。”
“你!我敬你是上神方才没有动手,如果你还不停手,不要怪我以下犯上了!”范不愁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泪说道。
她为地府孟婆千万年,从来不是个惹事的人,但也不是个怕事的鬼差,低头看着尚还痛苦不堪的羽,孟婆范不愁抬眸看着子习,眼底闪烁着光芒。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敌不过子习,但也要奋力一试,她不能就这么看着羽痛苦。
“不愁,你冷静下,我们好好问问子习,他不是个无缘无故就会害人的人。”夜天心赶忙拦着她急匆匆的说道。
“子习大人自视清高的很,哪里能回答我们这些蝼蚁的问题?”范不愁勾了勾唇极尽嘲讽的说道。
忽的,子习停下了手中的法术,他侧身看着范不愁笑了笑,眼底悄然的升起一抹玩味。
转头看了看四周,伸手轻轻一挥立时所有的人,所有的动作,所有的声音都好似冰冻,亦或是封印,他们都在瞬间被凝固起来。
“既然有心战我,便寻一处宽敞地方。”说着他伸手抓着茫然不知所措的羽,转瞬间便消失在众人面前。
范不愁停也不停的紧随其后,身影一晃便消失在原地。
比赛会场内,阎陌忙不迭的跑向夜天心身旁,他刚刚险些也被子习给封印住,要知道自己这个师兄没有别的特点,单就一点法术高强,中了他法术的人,除非是子习愿意,否则六界之中,无人能解开。
和夜天心交换了个眼神,两人也紧忙跟上范不愁和子习的身影离开。
眨眼之间,伴随着忽入其来的阵阵刺骨寒意,当夜天心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一片宽广至极的地面上,四下望去目光所及之处皆是黑暗。
“这是哪里?”夜天心有些不安的呢喃道。
“这里是地府之南,无尽地狱。”
“什么?我怎么来地狱了?”夜天心惊恐的说道。
下一秒,她心中顿时一沉,这附近放眼看去只有自己一个人啊,那这说话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