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克和王博士都憋了一股气。
    两支团队选择在同一天试机，颇有较劲的意思。
    可是他们却同时遇到了麻烦。
    王博士和他的团队遇到麻烦第一时间是把数据收集起来带回去研究。
    霍克的人则直接在岸边嚷嚷起来：“一定是他们的设备干扰了我们的拍摄设备！我们的拍摄设备在来之前调试过不止一次，不可能就这样出错。”
    王博士被叫来对峙。
    他扶了扶眼镜，据理力争：“我们的水下探测设备采用的是被动探测，采集波浪、水温资料进行反演，得出目标区域的地形和生物活动痕迹。除了回传信号之外不会释放任何电磁波，不可能干扰到你们拍摄设备的正常运行。”
    可是霍克则不认同这个说法。
    “也许就是你们回传信号的电磁波干扰到我们设备了呢？”霍克瞥了一眼王博士团队的设备，揶揄道：“一看就是没完工的设备，拿出来丢人现眼。”
    王博士有些不快。
    他征询了自己团队成员的意见。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纠纷，他们决定对设备进行修改，拆除了无线信号传输发射器，改用有线的方式传输。
    在他们对设备进行修改的过程中，霍克团队又释放了一台水下摄像机。
    可是又一次遭遇了拍摄故障。
    霍克脸有些挂不住了。
    夏秋找到他：“霍克，你们上一次拍摄的时候有没有遇到过类似的情况？”
    霍克吞吞吐吐起来。
    “我要你立刻回答我的问题，否则我们的合同就作废！”夏秋：“你一分钱都拿不到并且要赔偿我预支的机票！”
    霍克终于坦白了：“我们上一次拍摄纪录片的时候携带了四台最专业的水下拍摄设备。所有拍摄设备在其他水域测试都没有问题。但是一放到尼斯湖就会出故障。”
    “！”夏秋：“那纪录片你的水下拍摄镜头是哪来的？”
    霍克尴尬的回道：“那是在其他水域补拍的。”
    夏秋紧紧盯着霍克的眼睛。
    夏秋就是冲着他们曾经拍到尼斯湖水怪的模糊照片才雇佣他们的，现在竟然告诉他镜头是其他地方拍的！
    这已经涉嫌欺诈了！
    “霍克，你现在没有后路了。”夏秋：“要么拍到尼斯湖水怪的照片，要么就等着上法庭吧！”
    给了霍克团队警告后，夏秋找到王博士的团队。
    “王博士，我能看一下你们第一次采集到的数据吗？”
    相比各种找借口的霍克团队，王博士坦诚得多：“不好意思夏教授，也许是设备故障，我们第一次采集到的数据有问题。你放心，我们一定尽快调试设备，争取排除故障。”
    “让我看一看。”夏秋：“我听说你们拍到了一片‘盲区’？”
    王博士点点头，一边将实验数据推到夏秋面前一边解释道：“这种情况在其他地方也曾经遇到过。通常是因为水温跃层或者水底涡流导致信号异常。我们针对这种情况已经开发出了一套算法，可以排除干扰，演算出目标区域图像。可是这片区域很奇怪，所有算法都无法排除干扰。估计是设备采集到的原始数据就有问题。”
    夏秋瞥了一眼实验数据就做出了判断：“设备没问题，你们直接想办法排除干扰就可以了。”
    王博士愣了愣：“夏教授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的？”
    夏秋得出结论的原因很简单。
    王博士的设备记录到的“盲区”恰恰也是夏秋精神力探索发现异常的地方。
    这足以证明设备没问题了！
    但夏秋不能用这么玄幻的理由打发一位学者。夏秋解释道：“在你们之前，我们曾利用其它方式进行过探测。出现盲区的区域完全重合。”
    王博士点点头：“那确实可以证明不是设备的问题。夏教授，能将你们之前记录到的实验数据共享一下吗？对我们开发新算法排除干扰会有帮助。”
    “抱歉，有保密协议。”
    王博士：“哦，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开发新算法了。”
    在确认设备采集到的数据没有问题之后，王博士的团队就再也没有让设备下过水，而是根据已经获得的数据展开算法修改工作。
    对于他们能否排除干扰获得目标的详细信息，夏秋心里也没有底。
    “他们这套算法可是拿到国家级科学进步奖的！”
    夏秋作为土生土长的华夏学者，对于这个奖的分量还是有数的。
    尽管王博士和他的团队都很年轻，但夏秋对他们寄于了厚望。
    反倒是霍克团队，见王博士带来的设备下一次水之后就天天在营地里敲键盘修正算法很鄙夷。
    它们在调试拍摄设备的时候调侃道：“这帮人跟教宗来自同一个国家才得到这个机会。用华夏话说叫‘走后门’！”
    现场响起了一片笑声。
    夏秋摇摇头也没有介意。
    他已经决定了，如果两个月后霍克团队无法拿出像样的照片来，夏秋非但不会支付他们一分钱还会追究他们欺诈的法律责任。
    霍克团队也甚至这一天，每天都铆足了劲，就差没把尼斯湖边每一棵树上都绑上摄像机了。
    曹琳看着忙活的热火朝天的霍克团队，不有忧心地问道：“夏秋，你说他们这么闹腾会不会把‘水怪’吵醒啊？”
    “放心吧。”夏秋：“我请霍克团队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他们曾经在这里拍摄过三次。要吵醒早就吵醒了。不管水里藏着什么，它都在努力隐藏自己的行踪，不会被这么打扰一下就暴露的。”
    曹琳：“我听说王博士他们的设备遇到干扰，无法探测到水怪附近水域？”
    “嗯。”夏秋：“他们正在修改算法。如果能在算法上直接排除干扰，水怪就会直接‘现身’了！”
    曹琳对于科学上的东西不太懂。
    她问道：“只有不到两个月时间了，还来得及吗？”
    夏秋看了看关在帐篷里埋头修改算法的王博士团队，又看了看完全放弃水下拍摄到处架设摄像机的霍克团队。
    进展实在称不上是顺利。
    夏秋：“事到临头也只有相信他们了。”
    一想到两个月后就会被扣除六千万成就点，夏秋的心就在滴血。
    虽然他有足够的“积蓄”，不用担心被抹杀，但要是一下子扣掉六千万成就点，他今年是别指望开启兑换系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