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方长一鞭子接一鞭子地猛抽,没人劝,更没有人要替矿主家的变态儿子挡鞭子。
高个子的手被钉在桌子上,另一只手拔了半天也没能把匕首给拔出来,这得用多大的力气与爆发力才能将死钉死在桌面上啊?
矮个子柴子像被人施了定身咒,一滴汗珠子从额角滚落下来,一直到下巴上悬而未落,根本不敢有多余的动作。
一群手下呆若木鸡,看着自家主子被人虐得死去活来。满地打滚的连晋心态爆炸了,本来还想当个称职的变态,怪叫几声来显得很有牌面,结果这样的撕心裂肺的痛根本就不是他能驾驭的,太特么痛了,真的太特么痛了。
“什么是弟弟?卧草……谁是弟弟……”方长一边抽一边问。
刚开始的时候,连晋还能撑得住,到后来直接哭喊道:“我是弟弟……大哥,我错了……爹,爹,别打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这样的啪啪声伴随着鬼哭狼嚎,的确太血腥了一些。
也不知道抽了多久,反正连晋的嗓子已经是喊不出来话了,全身上下都是血,就像从绞肉机里出来的肉渣捏成了人形一样,很惨,不过很解气。
方长随手把鞭子往边上一扔,看他要死不死的样子,提着桶一桶水直接给他浇了下去。
“啊……”
一声鬼哭狼嚎的尖叫声从刚才奄奄一息的连晋的嘴里发了出来,跟诈了尸一样,直挺挺地在地上翻滚着。
方长一把扯住他的头发,在他耳边说道:“你有个矿主爹,我有个国能大佬老丈人,充其量打成平手,你特么的跑到我这里来装什么比?滚回同市好好待着,你不要脸,你爹还要脸,滚!”
听到这话的瞬间,矮个子一把抓住匕首,噗哧地拔了出来,动作看起来很猛,接着就缓缓地将它放在桌子上,冲众人挥了挥手,有人架起了高个子,矮个子背起连晋一行人夹着尾巴就逃。
血水把矮个子的衣背浸湿了,他能感觉到连晋痛得全身都在发抖。
连晋嘴里的血水滴在矮个子的脖子上,他没有一点感觉似的,只是脚底下加快了步子跑了起来,上身不动下身动。
只听耳边连晋咬牙叫道:“柴子,你不是个孬货,是不是被什么给盯上了。”
一旁的高个子捂着还在流血的手,边跑边叫,“是啊,柴子,怎么啦,为什么不动手啊?”
柴子已经是满头大汗了,边跑边喊道:“只有一颗雷管炸了,还有一颗捆在他的身上,要是一动手,咱们都得死,一个也跑不了。”
柴狗之所以叫柴狗,是因为他的鼻子比一般人更加灵活,要知道他以前的身份特殊,回到地方上就在连知之手下的煤矿上炸坑,那狗鼻子一闻就知道哪儿有火药。
所以他闻到了,方长的身上真的有火药。
听到柴子的话后,众人跑得更快了,变态遇上个不要命的疯子,能捡回这条命已经很不错了。
此时的方长累得够呛,把腰上缠的一串东西扔在了桌子上,把一群人都给看傻了。
“来来来,给我解释一下,你在身上捆一串炮仗是几个意思啊?”吴作为从桌子上捡起一串鞭炮十分不解,叫道:“你怎么不直接扔裤裆里点着,这才有吊炸天的气势啊。”
方长点了支烟,笑道:“他们当中有人鼻子属狗的,一闻就闻得出来这个味儿,不过硝石硫磺的味道差不多就是这样吧,能吓吓他们也就不错了。”
“你没后手?”
这下子连朱集都傻了,一群人眼巴巴地看着方长,后者神秘淡然地笑了笑,让他们看不明白。
其实说没后手是不可能的,只不过不是方长的后手而已,这里是乔山镇,轮不到开矿的来这里耀武扬威的,他们今天要是占得了一点上风,估计都走不出这个乔山镇了。
当然,这些话方长肯定是不会告诉他们的,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发现,刚才还在干活的人,这个时候已经看不到影子了。
朱集满肚子疑惑地看着地上的鞭子,还是忍不住地问道:“这条鞭子里面加了什么东西啊,这么暴躁,而且为什么要泡水呢?”
方长把鞭子捡起来往桌子上一放,示意朱集捏一把,朱集果然一捏,啊地缩回了手,被扎了手心疼不说,火辣辣的感觉随后让手掌烧烫不已,“这是什么鬼啊?”
方长嘿嘿一笑道,也没有隐瞒,把这当中的道道都给大伙儿说了出来。
洪隆特产的朝天椒在这个季节正是高产的时候,少妇幸运签的辣劲,主要还是源自于这朝天椒,林姨喜欢用盐水浸泡,让这辣椒里的虫子要么钻出来,要么死里面,这一桶水里又是盐又是辣的,泡了这编入钢铁屑的鞭子,挨一下都快死了,更别说方长直接把连晋连得血肉模糊。
这令钻心刺骨的疼想想就令人头皮发麻,众人再看方长的眼神时,完全就像在看一个怪胎。
都说连晋变态,跟方长一比,那是真的有差距。
方长还有一点最重要的原因没有说,连晋喜欢鞭挞的同时,也害怕鞭挞。连知行年轻的时候火爆脾气,连晋但凡有一丁点不合意的,连知行抽下腰上的皮带就是一通乱抽,所以今晚方长把连晋抽得叫爹,似乎合情合理。
这一刻,三女看方长的眼神如一,虽然血腥,但是心里那种踏实,着实让他们对方长产生了极大的依赖感。
唯一令安琪有点失落的,可能就是方长那句“我老丈人……”
谁是他老丈人呢?
“老大,有一个溜了,要不要抓回来?”
方长听到朱集的话时,摇摇头道:“留下这一个种去给某些人通风报个信,他毕竟还次着安琪一声抱歉啊!”
朱集点点头,没有再多嘴。
深夜,洪隆郊区不知道哪座山上挖了一个深坑,面前跪了五个人。
电话的免提里有人忍不住问道:“是不是方长指使你们来炸我的?”
听到这话时,五人同时摇头道:“不是,真的不是,我们要对付的是方长,真的是方长,大哥,放过我们吧。”
“是啊,大哥,混口饭吃也不容易。”
“我错了,我真资格的错了……”
有人在大喊的时候,裤裆已经湿了,然后两眼一翻,昏死过去时,倒头栽进了深坑里。
电话里的男人受够这种鬼话,深深吸了一口气,叫道:“埋了!”
话音刚落,几人的后背同时被踹了一脚,滚地葫芦般跌进坑里,救命的声音回荡在山间,直至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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