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佳年瞥了一眼正在大喘气的贺佳,弯着腰,冷冷地说道:“我如果是你,就乖乖地回家躲在被窝里大哭一场,好好睡一觉,明天醒来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复读一年说不定还能拿个全省第一呢。”
贺佳这一次什么都没说,杀人的目光死死地瞪着贺佳年,就像要把贺佳年给撕碎一样。
“怎么,不服气啊,这就叫现实,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贺佳年嘿嘿笑道:“要怪就怪你取了个跟我这么像的名字,生日又在同一天,就连准考证号都这么接近,这不就方便操作了吗?贺佳,凭你一个小女生和你那没关系没有背景的父母你斗得过我吗?你想闹,可以随便去闹,不过就是不知道你父母的工作还保不保得住。”
贺佳听得全身一震,目光一慌,再也没有刚才天不怕地不怕的底气,这时的她感觉自己就是全世界最不值得一提的可怜虫,她又怎么可能斗得过权大势大的贺家呢?
想到这里,贺佳的眼泪更是决堤一般往外滚,哭得死去活来的,六神无主的样子实在太惹人心疼了。
“对,哭吧,用力哭,哭完了还要生活,日子也得继续过,等本少爷上了大学,会拿一笔钱,补尝你这失去的一年青春,十万……不,二十万,就这么决定了,我拿我的人格保证!”
“呸!”
一泡口水啐在贺佳年的脸上,贺佳撕心裂肺地喊道:“贺佳年,就你这样的人渣,走到哪儿都是人渣,你以为你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吗?你们家的钱有几个是干净的?能教育出像你这样败类,你父母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告诉你,你不会得逞的,你们全家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我特么……”
“来,打死我!”贺佳脖子一硬把自己的脸直接喂在了贺佳年高高扬下的巴掌下,大声叫道:“你今天不打死我,你就是狗娘养的。”
贺佳年高高扬起的手掌最终没有落下,看着贺佳怒火冲天的离开,他顺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脸,然后冷笑道:“既然二十万买不了你的闭嘴,我特么可以用二十万买你一辈子。”
想到这里,贺佳年冲身边的混混招了招手道:“你那个开网约车的变态朋友呢,叫他过来,就说我贺少有一笔生意让他接,看他敢不敢接。”
“嘿,好的,贺少,我马上叫那家伙过来,只要有钱有女人,没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说着,一个电话给他的朋友打了过去。
出了包间的贺佳,哭得死去活来的,坐在酒楼的大门外石阶上,抱头大哭。
她一次又一次地听着手机里的录音,虽然有了这东西,但是对讨回公道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一点信心跟把握都没有。
她知道这一切几乎已经没有可能了,说不定还会害得自己的父母没有了工作,难道真的要闹到鱼死网破吗?
就在贺佳一次次地思想斗争时,一辆索纳塔从面前开过,停在了酒楼侧面的停车场,司机走下车的时候,还冲贺佳吹口哨地喊道:“美女哭什么,要不要哥哥带你去开心一下啊?”
贺佳这时才发现,不管自己再有修养再有素质,到了这种时候,根本忍不下来,抬头看了这人一眼,恶狠狠地叫道:“去找你妈开心一下吧!”
这人的脸的一下子就黑了,狠狠地瞪了贺佳一眼,然后走进了酒楼当中。
贺佳这才红着眼睛又把头埋在腿上,难过地看了手机一眼,这个时候柳冰在干什么,她一定是觉得自己怕了吧?不管怎么样,她还是得打电话去恭喜一声。
想到这儿,贺佳马上给柳冰打了个电话过去,关机的结果让她更难过了。
贺佳没有地方可去了,她真的好像见一见柳冰,她只想见柳冰,想到这儿,她叫了一辆网约车,过了好一会儿,单子才被抢。
就在贺佳哭得稀里哗啦的时候,对面有人正静静地看着她。
“她怎么来了?”
小地主眼巴巴地看着贺佳坐在那里哭得死去活来的。
朱集听到这话时,禁不住地问道:“你说谁啊?”
“呐,贺佳啊!”
“啊?贺佳?”朱集顺着小地主的手指的方向看去,惊道:“这丫头怎么了,前几天还高高兴兴的,怎么哭得这么厉害?”
“你认识?”小地主满是惊讶地瞥了朱集一眼。
朱集自豪地说道:“那肯定认识啊,学霸,跟柳冰丫头成绩不相上下。”
小地主听得两眼一定,叫道:“你特么还认识学霸?我还以为你只认识花魁呢!”
“地主哥在说自己吧?”
“滚!”小地主啐了一口,看着那个伤心的丫头上了一辆车离开了鸿运,也没太在意,老老实实地蹲在这里,盯着那辆索纳塔!
“吃果子吗?”
朱集看了看蹲在街边无聊得抽烟的小地主问了一声。
小地主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姐夫在九里岗县吃香的喝辣的,老子却要在这里吃果子,什么世道啊,无奈之下,也只得点了点头。
五分钟后,小地主从下朱集手里接过果子来,有点懵逼地说道:“我以为你的说的果子,是什么苹果、芒果之类的,再不济也是个火龙果,你特么给我个煎饼果子是几个意思啊?”
朱集萌萌哒看了小地主一眼道:“饭点儿,不吃煎饼果子吃啥,地主哥,趁热吃,不然一会儿那狗曰的又开车走了。”
“趁热!”小地主白了下山豹一眼,然后咬了一大口,别说,味道还真不错。
又吸了一口烟,一边嚼着满是焦油味的煎饼果子一边吐着烟喃喃道:“狗曰的开网约车都在鸿运消费了,我小地主却只能蹲街边?这王八蛋别特么落我手里,你看我不弄死他!”
朱集也是一脸疑惑,说道:“地主哥,老大一向吩咐我做事,我都不会问为什么,一般都会有惊喜,可是这一次,我真的很好奇,这狗比是个强女干犯啊,跟着他能有什么惊喜?”
“被他强女干屁股,惊不惊喜?”
朱集听得屁股一紧,黑着脸道:“地主哥别闹,你也不嫌恶心啊?”
小地主不嫌恶心,他也想知道方长这次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现在大小工程这么多都堆着了,怎么还把这工夫花在一个强女干犯身上,这不是有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