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苗春来两口子远去的背影，段文芳冲旁边的方长说道：“侄子，这个女人始终是个麻烦事啊！”
    “不麻烦！”方长摇摇头道：“总得给人一个改正的机会吧，你看她刚才那个想要痛改前非的样子，难道你不感动吗？”
    “狗哪可能改得了吃屎啊……”段文芳想想觉得不对劲，再一看方长那微笑之中带着戏谑的感觉时，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没好气道：“你小子是在玩欲擒故纵吧？”
    方长淡淡地说道：“她如果真的痛改前非的话，哪儿有什么欲擒故纵之罪啊！”
    其实吧，方长也有些自我折磨的意图在当中，至于为什么叫自我折磨，以后就知道了，以曾碧华这种不作不死的性格，以后还热闹着呢。
    “段姨，这次的事情真是麻烦你了，以后每一次的款项，孚能都会按时还上的。”
    段文芳瞧方长那一本正经的样子，白了他一眼道：“跟我，你还用得着客气，我上任这短短的时间，你知道你帮我们银行创造了多少信贷收益吗？这不仅仅只是眼前的得失，这直接关系到的我们行将来的发展。现在省里已经批准招行在都城成立总行，要对咱们行啊进一步地扶持呢！”
    方长听得也是一阵高兴，冲段文芳说道：“以段姨的工作态度与办事效率来看，上位总行也是有极大可能的。”
    “臭小子，这么看得起姨？”
    方长点点头道：“不是看得起，而是觉得你有这个实力。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得把洪隆这块土给耕好了耕肥了，不然的话，底气不足，就算上去了也毫无意义，依我看，洪隆招行的行长这个位子可以考虑一下，毕竟那么多的不良贷款，死账烂账居多，当行长的难道就不用背锅吗？”
    “这倒是，十二月底铡账之前，一大堆没回笼的款子可在那儿摆着呢，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孚能厂的这笔烂账也是我们行长亲自批的！”
    听到段文芳这话，方长就知道她接下来的路应该平顺不少，招行的一把手只要换成段姨的话，以后做起事来会更加的方便，而且方长可以保证的是让招行赚钱。
    想到这儿，方长马上冲段文芳笑笑，说道：“段姨，那我就给人拜个早年了，祝你步步高升，梦想成真！”
    “嘿，臭小子，你倒是会说好听的！”段文芳捂嘴一笑，马上冲方长说道：“行了，这儿开年，银行大小事我都得盯着，有事就给姨打电话吧。”
    方长应了一声后，目送段文芳离开，然后回到苗娜的办公室外边，一直不见她出来，中午让人送了饭菜过来，苗娜也就只是随便吃了几口。
    下午的时候，方长见时间差不多了，然后出去了一趟，再回来的时候，苗娜才从办公室里着急忙慌地出来，一看到正在吃饭的苍宇寰，眼睛都红了，一把抱住孩子道：“对不起对不起，妈妈忙忘了，居然没去接你！”
    苍宇寰狠狠地搂着她妈妈的脖子，叫道：“妈，别道歉了，你又没错，方长爸爸来接我的时候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了，我支持你，以后你也是个朝九晚五的上班族，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生活吗。我可是看到你天天都在学习呢，你说不学习就会落后。看到你这么努力，我也得努力，我以后要保护你！”
    这话听起来像个孩子说的，但是可以把苗娜暖哭，望着方长问道：“你教的？”
    “我哪儿教得了他啊？”方长说道。
    苍宇寰叫道：“妈，我都一年纪了，很多事我都懂。从明天起，我要住校了，私立小学应该住校的，我不能特殊，你记得周五下午来接我就行了，唐老师说要帮我补补课，这样的话就可以妥妥进班上前五名呢。”
    “真的吗？”
    “嗯！”苍宇寰重重地点点头后，还不忘冲方长眨眨眼。
    方长偷偷地给苍宇寰竖起了大姆指，这小子就是嘴溜，机灵鬼似的。
    不错，让苍宇寰去住校是方长的意思，不是为了让苍宇寰独立，而是让苗娜独立，要知道现在的情况并不是苍宇寰离不开苗娜，而是在情感上苗娜离不开她的儿子，这种稍显病态的关系长期维持下去，会影响苍宇寰的成长，对苗娜自己本身也不是一件好事。
    要知道苍宇寰始终要长大，要结婚，要有自己的生活，苗娜也该有自己的事业与生活。所以，方长这么做，就是为了让他们找到正确的相处方式。
    苗娜不傻，她当然知道这是方长的意思，但是她没有说破，默默地接受着这一切，因为她知道，这个男人是值得她依靠的。而且也是能让她满足的，这天的夜里，苗娜叫得格外的放纵，没有一丁点的掩示，将最真实的自己完完全全地展露在了方长的面前。
    换了床单，把地上的纸都收了干净后，方长把苗娜抱进了浴室，两人泡在浴缸当中，舒缓着用力过猛后的倦怠，躺在方长的怀里，那滑溜溜的泡沫很容易又让苗娜感受到了方长的变化，这令她不禁一颤，有些发抖。
    “怕啦？”
    苗娜咬着下唇摇了摇头，哼道：“为什么你都不感觉累吗？”
    方长嘿嘿一笑道：“对着你，我不觉得累！”
    苗娜微微一笑，又往方长的怀里紧贴了一分，哼道：“我喜欢听你说这些肉麻话。”
    “我也喜欢听你叫……”
    “啊！”苗娜被方长一把搂住的时候，颤个不停，感觉自己连骨头都软了。
    一阵大浪翻转，浴缸都没水了！
    两人又在床上腻了一会，看看时间，方长该走了，苗娜知道从明天早上开始，她将独自一人面对没有出路的孚能电池厂，于是苗娜有些为难地说道：“方长，孚能……太难了，我就算用尽所有的办法也为它找不到一条新的出路，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方长摇摇头，在她高耸的鼻梁上刮了一下，说道：“我还以为你不打算告诉我，准备一个人蛮干呢。”
    “怎么可能，厂子是你的，我现在顶多算是受雇，我当然要对你负责！”
    听到这话，方长一把将赤条条的苗娜从背窝里拉了出来，搂在怀里，托着那娇弹哼道：“你想对我怎么负责啊？”
    “啊！”苗娜嗔了一声，哼道：“人家跟人说真的，你怎么还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