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世海家的门快被敲爆了。
与副市长做邻居的最大好处就是有事儿可以直接反应。
莲花小区算是高档小区,里面住的人那也是有头有面,这大晚上正是洗漱的时间点,居然被断了气,这就让人很来气啊。
于是居民先围了屋管,屋管的就打电话找业委会成员,于是业委会的那些个平时享受着薪水和免会车位的业主第一时间找到了卢世海的老婆,因为卢世海他老婆晃业委会的副会长,如果不是她谦虚的话,会长应该也是她的。
外头的门一直敲着,卢世海的老婆在家里的客厅当中双手紧握地来回走动着,这事情也不大,如果处理不好的话,会遭人笑话的。
“老卢老卢,你快点,我都要急死了!”
听到老婆的催促,大吼大叫的卢世海一下子捂着话筒,咬着牙瞪眼道:“尼玛的,不会找条毛巾给老子先擦擦头啊?”
卢世海本来就火大,刚洗澡洗了一半的工夫,头上还顶着一头泡泡地冲了出来,这个时候照理说自己老婆应该给他披上衣服,拿干毛巾把他的头发给擦干等等。
可是这个女人倒好,第一时间在她的业委会群里先来一句,“怎么停气了?”
怎么停气了?对啊,我们也想问这个问题呢,你老公不是副市长吗,快出来解决一下。群里顿时就炸锅了。
卢世海懵逼地看着这娘们儿生生地把一场停气当成了自己的舞台演起了主角,真特么想一脚踹她下楼。组队吃鸡,你特么在后面放黑枪?尼玛比的!
听到卢世海的怒吼人,他老婆这才拿起一张纸巾来说道:“垫着,垫在手机上,别让泡泡把手机打湿了……”
“我曰你玛也……”卢世海的吼声把房子差点给抬起来,冲话筒里叫道:“没骂你,你说说你们部门是干什么吃的……什么,不归你们部门管,你们民政不管归谁管?什么?水利局,卧草……是停气,停气了,不是停水,你明天给我等着!”
卢世海的肺都快炸了,电话一挂,刚想拨电话,一个电话打了进来,一看号码,马上清了清嗓子,接下来柔声道:“市长啊,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呢?”
“我也想休息啊,这不是停气了吗,怎么回事啊?”
听到龙远山低沉的声音,卢世海心头一颤,马上道:“我也正在了解情况,市长放心,有了进展我会第一时间通知道你的。”
“行了,这样没有通知的情况下突然来这么一出,让百姓很没安全感啊,明天一早啊,得好好总结一下,你先忙着吧!”
完蛋,卢世海一抹脑门,也不知是泡泡还是汗水,反正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老卢老卢,来气了,你先把头上的泡泡冲一下吧。”
一听这话,卢世海心头一喜,也顾不得先打电话找原因,外袍一脱,冲进浴室试水温,合适,跟着就一头站在了莲篷头底下。
“啊……”
一声大叫,冰凉的水从头淋到脚,把卢世海给冻得崩溃了。
此时,下山豹重新开了闸之后,走了出来,对赵海说道:“行了,任务完成,走吧!”
前一次关匣是让断气来得更猛,这一次开匣是为了不让人发现有人搞鬼,而余下的气早就被各家各户抢光了,自然也就是先有一点气,然后再没了。
完成了任务之后,赵海和下山豹第一时间回到了乔山镇,然后找到了方长。
黑灯瞎火的乔山镇此刻安静极了。
三人就在望坟楼下的车篷台阶上坐着。
“胖子,跟着赵海把接下来的工程做扎实一点,就当是提前练个手,用不了多长的时间,我们就要进入九里岗片区,到时候工程量太大,你还得独挡一面才行啊。”
听到方长的话,下山豹笑了笑道:“只要管饭,什么活都接!”
“滚你的,赵海现在给你一个月开两万的工资,还不够你吃饭的,瞧你瘦得,都脱相了!”方长笑道:“我还是喜欢你肥头大耳的样子。”
“老板,你这人有点变态吧,劝人不都该往极积向上的方向劝吗?”
看到下山豹笑起来的样子,方长也算是放心了,今天刚看到回来的下山豹时,完全是一副受了重创的样子。
方长当然知道他可能经历了什么,但是也没问,有些东西得他自己消化,生老病死,这是对每一个人的考验,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他,需要再一次认真的面对,这对他来说算一场修行。
“老板,我小舅子……”
“票到失联了!”方长苦笑道:“不过宁涛那边传来了消息,小地主大闹花样年华,最后平息了,现在应该爽得飞起。行了,你那个小舅子,精得跟鬼似的,就是习惯了你来当保护伞,凡事都不动脑子。这次啊得把他拉出来遛遛,省得一天到晚地装傻子。”
赵海嘿嘿一笑道:“老板,你也看出来了啊?”
“这有什么难看出来的?”方长哼道:“一个自律性强得可怕的人,他怎么可能是个笨蛋啊。不过这家伙是典型达到自己的目的后就失去了人生目标的人,去找妹子,无非也就是培养一点特殊的爱好,不让自己太空虚。”
“卧草,他票还票出理由来了?”赵海不敢相信方长居然给小地主主动找借口,也是服了。
多余的话再不用说,各自分头休息去了。
方长有点郁闷,今天晚上要不要回去呢?正当他犹豫的时候,突灰听到有人“呸丝呸丝”他,抬头一看,虽然只是个黑影从窗户那儿伸了出来,但是一眼还是能看清那是寂寞了好久的赵雅。
于是方长上了楼,赵雅家的门虚掩着,方长还在犹豫,是回自己的小屋子呢,还是……
然而赵雅并没有给他思考的机会,开门一把就将方长给拉进了屋子里。
“冤家,你可想死姐了,快一点……”
方长被催得也是一阵发慌,衣服都没脱呢就被赵雅给拿住了,只听她吞吞吐吐地喊着宝贝和阵阵满足的呼声。
……
次日一早,卢世海的办公室里就已经坐了好些个人。一个个的都不敢吭声。
只见卢世海手里拿了个冰袋子捂在额头上,满脸铁青的样子,一看就很生气。
“你们一个个都是干什么吃的,啊?”
冰袋一放,卢世海再也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