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智能家居系统的帮助下，好像弄出一杯果汁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周芸把果汁端在手里，然后看着洗碗槽里堆放的碗盘子，暗想，这个死家伙，也不知野哪儿去了，不知道回为把碗洗了再走，算了，给他放放水泡着，晚上回来好洗……
    于是，周芸放满了水把这一堆碗盘子给泡上了，一种莫明的成就感犹然而生。
    “这是给我的吗？”
    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周芸全身一抖，眼看着一杯果汁都快浪出来了，欧阳帅的手一下子抓在了周芸拿果汁的那手上，拿住果汁的同时，自然也是将周芸的手握在了手里。吓得周芸赶紧换手提着杯壁，将那只被他握着的手赶紧抽了出来，那种有些奇怪的感觉立刻袭上心头。
    这应该是多年以来，欧阳帅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与周芸有身体上的接触，看到周芸脸上复杂的神色时，欧阳帅正为他对付女人的柔韧有余而感到骄傲，暗想，会害羞，那就是有感觉咯，没关系，感情可以慢慢培养的。
    想到这里，欧阳帅转身就跟着周芸走到了客厅，在沙发上帅气地坐了下来，轻轻地喝了一口果汁，眼睛一瞪，嘴角上扬歪头一脸惊讶地叹道：“味道真不错，芸芸啊，你变了，我记得那时候学校布置的家庭作业做家务，你连洗个碗都是摆拍的，你在国外可是吃了几年的餐厅，连开水都不会烧吧？想不到这才两年光景，连做饭都学会了，女人啊，还真是自带的天赋啊！”
    这话说得周芸脸一红，一想到这些事情都由方长来完成的，心慌慌的。
    “麻省毕业的就是不一样，我以为在国内看不到这种科技含量，没想到你居然将人工智能用在了家居方面，你真的是个天才！”
    天才？天生的蠢材吧？周芸暗想着方长，那个死家伙连人家的心思都不清楚，还天才呢！可是，听到欧阳帅这么夸他，心中居然还有点骄傲，那个死混蛋，直是中了他的毒……
    于是周芸不敢再往下想，突然看着欧阳帅问道：“你这个五百强企业抢着要的高级人力资源顾问怎么突然就回来了？一年三十万你都看得上？”
    欧阳帅微微一笑道：“再不回来什么都没了，那不得赶紧回来啊？”
    周芸并不知道周家给他安排的男人就是欧阳帅，所以只是拿他当一个多年的朋友，可能连哥哥都算不上，于是她并不明白欧阳帅这句话的真正意思。
    “的确啊，现在的世界变得太快，前些年哪会知道国内才是一片热土，竞争也是同样的激烈！”
    对于周芸的话，欧阳帅是不认同的，淡淡地说道：“土热不热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里是廉价劳动力的天堂，人太多，做低层工作的人自然就多。资本主义最乐意见到的市场就是这样，所以才有那么多的外资愿意投资国内，也愿意在国内建厂。芸芸你的目光果然很高明啊，用一群没有正式劳动合同的人来为你挣钱，这样才能将利益最大化不是吗？”
    听到这话的一瞬间，周芸的心中大震，这可不是她的主意，更不是方长的主意，看来这个欧阳帅是误会了什么，于是赶紧解释道：“不不不，欧阳，你可能误会了，卓越的员工，我把他们都当作亲人朋友兄弟，我从来没有想过把他们当成赚钱的工具啊。哎……现在的卓越是由机械厂衍生出来的，情况有些复杂，一两句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我不想看到他们被抛弃，所以接手了这个厂。”
    欧阳帅冲周芸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晃了晃，道：“NO，NO，NO，你原来可以是这种出发点，从今天不可以啊。国内讲阶级，我不认同，我觉得用阶层这样的字眼更贴合。老板就是老板，永远不可能成为朋友。或者说，老板跟员工永远是敌对的关系。”
    周芸眉头一皱道：“欧阳，为什么你会有这样的想法。”
    “这不是想法，而是事实。”欧阳帅问道：“你口袋里的钱多还是你的员工口袋里的钱多呢？”
    “当然是我……”
    “这不就对了吗？他们是你的亲人是你的朋友，为什么你的钱就比他们多呢？”欧阳帅笑道：“这不是什么难以面对的问题，大家都坦然接受了这个事实，就像我一样，现在也为你工作，所以，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我拿着这份薪水，所做的事情就是为公司解决问题。现在公司的问题是什么？员工的态度出问题了，我得让他们明白，他们是为谁工作，而不是我们求着他们做。芸芸，你的那一套人情化管理只会让他们将来流离失所。今天的冲突我也在场，那个流血的老痞子就是一颗毒瘤早该走了，为什么他的离开会让大家沮丧呢？因为他们发自内心地觉得这是你欠他们的。为什么他们会有这样的想法？因为制度不明确，个人感情投入太多。这就导致工作效率极度降低，让他们有一种错觉，就是你离开他们，这个公司就玩不转了。”
    “难道不是吗？”周芸也对欧阳帅这话产生了一丝兴趣。
    欧阳帅轻轻地站了起来道：“芸芸，我这次回来不是为工作，也不是为钱而来，卓越是一家有活力的公司，让我看到了无限的可能，非常具有挑战性，这次我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团队。给我一段时间，我会让你非常满意的，对了，你是不是应该带我去看看上班的地方呢？”
    周芸一看时间，也差不多了，马上对欧阳帅说道：“正好，我带你去转转，下午我还得去三机厂看看加工的零配件。”
    说着，周芸就带着欧阳帅进了机械厂……
    很快，卓越公司的内部就炸了，人力资源总监是个什么职务很多人都不清楚，不过管理层的大学生和干部们却非常明白，顿时就像被束缚住了一样，这种感觉还真是难受呢。
    有人在心里不禁问，原来怎么用人那都是方长一句话，这个人力资源总监来了之后，方长又会干什么呢？
    干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