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车在距离我五米时急刹车,刺耳的刹车声刺破天际,震得我耳膜很痛。
空气里弥漫着轮胎烧焦的味道,小车停下来的位置离我不过一臂之远,我喘着粗气双手撑在引擎盖上。我看清坐在车里的人,我骂了一句王八蛋,身子滑落瘫软在地,我很没形象的哭了起来。
一双黑色的孟克鞋出现在我眼帘,我抬着泪汪汪的眼睛看孟克鞋的主人,刚想控诉他杀人未遂,赵容城嘴角勾着冷笑,先发制人,“碰瓷?”
我惊讶的张着嘴,我被眼前这个无耻小人惊得下巴差点脱臼。碰你麻痹的瓷,老娘好端端的走着,是你差点把我撞了好吗?
“周小满,碰瓷风险太大,还不如去卖来得保险。”赵容城自顾自的继续毒舌。
我觉得赵容城应该是五毒教的关门弟子,这世界再没有比他更毒的人。明明是他故意开车吓我,还要来羞辱我。
我抹干脸上的眼泪爬起来,嘴里骂他神经病,因为抽泣的缘故骂出的话显得不够狠,我很不满意这种效果,朝赵容城的吐了口口水。
我觉得这样才算报了被吓之仇,我瞪了赵容城一眼,昂首挺胸的继续往住院部走。
没想到赵容城这厮今晚病的不轻,他抓住我的手腕拖着我不给走。
我用力甩,但甩不开他,“你放手!”我朝他大吼。
赵容城不但不放手,还将我往他车里拖,他把我强塞进车里,我当然是要反抗的。他无耻地用大腿压我,还用安全带将我绑起来。我觉得赵荣城疯魔了!
赵荣坐进车里,我哇哇大叫,“我要告你绑架。”
赵容城斜瞄了我一眼,连句话都懒得说,他启动车,将车头扎进一个靠墙的车位,熄火。动作连贯一气呵成,如果不是此时剑拔弩张,我肯定拍手说漂亮。
赵容城并不是真想绑我,他刚才不过是要一时困住我,所以我很快将安全带解开。解脱后,我赶紧去抠车门,谁知赵容城比我快,他按下了锁门键。
我怒,我拿头撞门,痛得我龇牙咧嘴,我回头虎着脸看赵容城,“你丫想发什么疯?快放我出去!”
赵荣城依旧不出声,手里把玩着打火机装深沉,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空虚落寞。
我心下一愣,今晚的赵容城太不正常。最近我在看侦探小说,里面犯罪人高智商高颜值,因为空虚,试图通过杀人犯罪寻求刺激和快感,所以我在怀疑高智商高颜值的赵容城是不是要杀我寻开心。
我眼睛咕噜噜的转,不断寻找车里可以用作杀人的工具。
就在我自动脑补赵容城如何杀我时,赵容城说话了,“周小满,你跟那男的什么关系。”
啥?这话题转的我摸不着头脑。
“他是你男朋友?”赵容城解开安全带,正身看我。
我不明白赵容城问这话有什么深刻含义,但我觉得作为一夜情的炮友,他身边的情人一波又一波,我也不能太寒碜,于是我点点头。
赵容城抿着凉薄的唇,脸上的线条忽然变得很硬朗。
嗯,我觉得吧,如果忽略掉他一副山雨欲来的阴沉,他这个样子还是蛮好看的。于是,好色的我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
赵容城轻笑,他修长的手指捏住我下巴,“周小满,要不要来一炮?”
我翻了个白眼,我的心该有多大,前一秒说自己有男朋友,下一秒跟另外一个人上床。我撇开头,将下巴从赵容城手指挪走。
赵容城也不介意,摩挲着刚刚捏过我的手指,那暧昧的样子,叫我不敢直视。
“周小满,跟我睡一觉吧,我给你钱,比上次还要多的钱。”
赵容城不提这茬还好,一提我就怒火中烧,当然我还没烧傻到跟他动手。
我冷笑一声,“不好意思赵先生,我不是出来卖的。我家没有嗷嗷待哺等着我赚钱吃饭的小孩,也没有在手术室等救命钱的病人,更没有欠人高利贷被逼得走投无路,所以你的钱还是留着治你的花柳病吧,毕竟这年头出来卖的身上都不干净,保不齐哪天你就碰上了。”
此刻,我万分感激我的外婆,是她给了我还算富裕的生活,让我不愁吃不愁穿,不用靠卖身子来养家糊口。
“我要是有花柳病,你能躲得过去?”赵容城似笑非笑。
我感觉身上的血液在停滞全身冰冷,如果赵容城染了病,我还真跑不掉。上次我们滚床单可是坦诚得很呐!
我心里堵得厉害,想对着赵容城破口大骂,用尽世界上所有恶毒的词。
“被吓到了?”
赵容城俯身过来,摸着我冰冷的脸笑起来,胸膛一抖一抖的。他衬衫扣子解开到第三颗,我清楚地看到他胸前的两颗茱萸,随着他的大笑在颤抖,那么的辣眼睛。
“你放心,我没事,你自然也没事。”
赵容城靠近我,嘴唇有意无意地触碰我的耳朵,我身体忍不住颤抖。赵容城似乎觉得这样很有趣,伸出舌头舔我的耳廓。
我感到我不争气的身体出卖了我,我咬着唇,强迫自己不要被这颗毒药蛊惑。
赵容城意犹未尽,想继续捉弄我,又或者他自己沉沦了,他的唇渐渐往下移,在我的脸颊、脖子、锁骨留下湿润。
他似乎还不满足,他伸手想揭开我的衣扣,我抓住了那只魔爪。
“我说你够了,赵荣城!”我喘着粗气低吼。
“你不也很喜欢?你敢说你下面没湿?”赵容城痞痞的笑。
我咬牙,“这是正常生理反应,是你在勾引我!”
跟流氓对决就不能讲什么脸面。
“那也是说明我有魅力。”
事实告诉我,赵容城脸皮实在太厚,我敌不过他!
“求求你放我下去吧,我外婆还在病房,等着我去照顾她。她刚从手术台下来,没人照看很危险。”我放低姿态求他。
赵容城眉头高竖,“知道危险还出来跟你男朋友亲亲我我?”
我一时语塞,什么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赵容城没再为难我,他解开车锁,我连滚带爬下了车。
我舒张手脚,贪婪的呼吸,有种逃出升天的赶脚。
“周小满,我后悔了,其实车震的滋味也不错,我们要不要试试?”赵容城摇下车窗,朝着我眉飞色舞。
“赵容城,你就是一头精虫上脑的种马!你总有天会被狗日的!”我大骂一声,逃也似的往住院部跑,留下哈哈大笑的赵容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