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12月中旬?但到圣诞节,雪一定会铺满华府。”
“我想念圣诞节了。”
“我也是,”hotch笑了笑,他突然庆幸没有开灯,因为他现在又是想哭又要笑的表情一定很难看,“你今年想要什么礼物?”
“圣诞礼物还可以提要求的吗?我不知……”道。
oliver的声音突然中断了,不突兀,因为已经吐出的气声依然行完了自己的轨迹。
“oliver,oliver别睡着。”一种相同恐慌袭击了hotch。他怀着一种难以言状的恐惧,探向oliver的脉搏和呼吸,还好还好,一切都在。
玻璃破碎的巨响和窗外的寒风同时呼啸着涌入,但hotch只是警惕的转过头,没有松开自己的双手。来人是个女性,hotch看到了她在落地翻滚后甩起的长发。
“liv?hotch。”
“是我,lily?”
“对。”lily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走去,“我来带他走。”
“你想怎么走?”hotch沉默了一下,看着被撞碎的那一扇玻璃,oliver现在的情况显然不足以支撑这种剧烈活动。
“jarvis收到消息说他已经昏迷了,但我们的飞机还差一段路程,所以我就想了点办法尽快赶过来,交给我吧,我带他走。”lily还很年轻,完全不善于隐藏自己的情感,话语里的急切都快要溢出来了。
“去stark大厦。”
“是的,普通的医院没有办法同时控制他的伤势和宝石的能量。”
“我能一起去吗?”
“只要你想。”
但hotch却又突然顿了顿,“jack还在这儿,我要把后续的事情处理完,明天我自己去纽约。”
“好。那我先走了。”
hotch看着lily轻松地把oliver抱了起来,跳上窗台伸手朝天空一抓,一切景物仿佛突然又成了一个玻璃球形,只需要lily向前一跃,便瞬间移动到远处。
hotch冲到空无一人的窗台边,看着远方天空中的昆式战机身后喷出光芒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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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呆在这里,不用回去工作吗?”lily站在门口问。
那天oliver被送回stark大厦之后,大家都在头疼该怎么处理这突然又裂开的伤口时,oliver的伤口却又开始自动愈合,断掉的几节手指重新长回,丝毫无损,但在一切伤势都愈合之后,他没有醒过来。
banner检测到心灵宝石的能量一直盘旋在oliver的脑部,他们推测这可能是原因之一。
当tony把oliver留在实验室睡了一周也没有检测到任何有意义的数据,而hotch又一只守在oliver身边。
tony看着这个严肃的男人,决定还是让oliver回他自己的房间睡吧,一切都还有jarvis。
“局里建议我提前退休。”hotch看着oliver沉睡的面容,开口解释。
oliver睡了这么久,伤口愈合了,但奇怪的是他的胡子和头发却没有长长,保持着他昏迷前的样子。
“你答应了吗?”
“还没有,但我在想,或许我应该答应。这样我就有时间多陪陪oliver,还有jack。”
“不要答应。”lily斩钉截铁的说,这让hotch诧异的看向她。
lily被这事先看得有些不自在,她抿唇摊了摊手,“如果这件事没有发生,你一定不会答应,对吧?如果liv醒过来之后知道你因为他的原因放弃了工作的话,他一定会……emm,well,他也干不出什么事了,但是他一定会非常自责。”
“我现在也很自责。”
“没有必要。你爱oliver,所以你想在这里看着他,可是你也爱你的工作,所以你需要去工作,我相信你可以做好二者之间的平衡,而不是舍弃其中的任何一项。”
“我过去就犯过错。”
“那就不要再犯第二次。”lily说完之后用手抓了抓头发,转过去自言自语“老天我讨厌说这些,我刚才居然对hotch说教,liv醒了之后估计会打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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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chner先生,这里是jarvis。williams先生醒了。”
bau小组正在准备发布侧写,man看到hotch接到手机上的短信之后皱了皱眉头,又迅速的舒展开来,“怎么了?”
“oliver醒了。”
man挑了挑眉,“你打算现在回去吗?”
“不,不用,”hotch把手机收了起来,“尽快把这个案子办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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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liver觉得自己的视野有点不对劲,太清晰了。他确信自己的鼻梁上现在没有架着一副眼镜,一个600度近视的人的世界根本不该这么清晰。
四周突然亮起来,吓得他猛的掀开被子坐起来,周围的景象更是让他茫然。
首先,他的房间绝对没有这么大,第二他绝对不会给自己的房间安上两大面的落地窗之后不加窗帘,第三,oliver看见了帝国大厦的尖顶以及远方港口驶离的游船,他确定自己不住在纽约。
“早上好williams先生,今日纽约风向为北风,23华氏度,湿度91%。我已经通知了sir和banner博士以及hotchner探员,您已经醒来。”
oliver听着耳边标准的英腔,有些费劲地听懂了这一段英文。茫然地走到落地窗前,低头俯瞰车来车往的纽约街道。突如其来的虚幻感让他忍不住将手放在玻璃上想要试探这些玻璃是否真实。
他的五指贴在玻璃上,留下了指印。
等等,这不是他的手。
他没有做过什么体力活,但中指上的笔茧却也不是那么容易消掉的,可是这双手比他原本的肤色更白,更加粗糙,但却没有什么茧存在。而他一个中国人更不可能会有金色的体毛。
oliver突然抓起耳边一缕的头发,他怎么忽视了这个,他可不记得自己是长发,是金色的柔软蜷曲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