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温兑到合适的温度，小夏拧了把毛巾。她蹑手蹑脚地解秦湛的黑色衬衫的纽扣，心脏止不住地砰砰跳。
    一颗，两颗……
    夜色阑珊，他的俊脸微红，皮肤滚烫，黑色的衬衫，几颗泛着银光的金属纽扣，又添了禁欲冷酷的意蕴。
    他的睫毛很立体，不是很长，却自带眼影效果。眉宇温润，高挺的鼻梁下是好看的薄唇，下巴泛着淡淡的青渣。
    小夏吞了下口水，用湿了的毛巾给他轻轻擦拭，神色十分的不自在。相比于喝了酒的秦湛，她的脸更红，一直蔓延到耳后根。
    水滴在他的脖子上零星的散落开，像极了清晨树叶上的露珠。
    小夏愣了一会就清醒过来了，她甩了甩头，暂时放弃了给他擦身的打算，又轻轻地扣上他的纽扣。
    倒完水，她打开了房间里的空调。微冷的风激起她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却也稍微消减了空气里的燥热。
    陈宇早就回去了，她也收拾东西准备回去，在刚起身时，小夏的手腕突然被秦湛给拽住了。
    “不要走。”
    他的声音很低，也很哑，像是在喉咙里塞了一把粗砾的沙。高大的身子一下子就把小夏窝在了怀里，身上的酒气让她皱了皱眉。
    “你这是喝了多少啊，”小夏嫌弃地推开他，“要是你还清醒着，麻烦你自己去浴室洗澡好吗？”
    秦湛摇头，一遍又一遍执拗地重复着，“不要走。”
    “好，我不走，那你也得先去洗澡啊。”
    她推着秦湛进了浴室，帮他调好了水温，也没啥好调的，冷水就很合适让人清醒过来。
    柜子里有他的睡衣，小夏给他拿了一套，旁边还有一个粉色的柜子，她好奇地打开，里面的灯光很亮，四季的女装都在里面。
    她还没来得及生气，就看到柜子贴了一张粉色的贴纸，上面写着：夏夏小仙女专用。
    “给你衣服，快进去洗澡吧。”
    小夏忍住没笑，板着脸一本正经地回到客厅，自己打开电视，找了个最近热播的电视剧看。
    过了好久，秦湛还是没有出来，小夏放下手里的薯片，装作若无其事地往浴室的方向看了一眼，里面还有哗哗水声。
    又等一会，她坐不住了，起身往浴室门口走，结果正赶上秦湛推门而出。
    两个人都愣了一下，刚冲过冷水澡的秦湛头发还在往下滴水，凌乱，又很帅气。
    小夏像个兔子似的跑回来，用抱枕捂上自己的脸，“你清醒了吧，如果清醒了的话，我，我就走了。”
    说话的时候，她哪里敢看秦湛啊，眼睛四处乱飘，慌乱得手脚无措。
    秦湛轻笑了一声，“时间太晚了，我让司机送你吧。”修长的手指按上自己的太阳穴，他低着嗓子继续慢悠悠地说，“不用管我，反正我一个人早就习惯了。”
    小夏听到前半段还挺没压力，然后这后面这句话让她非常有负罪感，她拧了下自己的腿，“算我欠你的行了吧，你哪里不舒服，我，我再想想办法。”
    秦湛很自觉地走过来，捏着她的手扶上自己的胸口，小夏的小手很怂的蜷缩着，不敢贴得太近。
    他温柔的眸望进她的眼睛里，“夏夏，我心脏不太好。”
    小夏的手下的那颗心脏有力的搏动着，要不是看他表情认真，她直接就怼他脸上来了。
    秦湛抵着她的额头，“如果你走了，它会很空，也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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