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慢慢吃，我先回去上课了。”
    小夏蹑手蹑脚地往下跑，秦湛沉声道：“怎么又没有穿鞋。”
    他捡起那双鞋，半跪在地毯上给小夏穿上，神情专注认真，像是在捧着稀世珍宝。
    “我送你回学校。”
    “不，不用了。”小夏不能不害怕啊，他的态度实在是太虔诚了，分分钟能把她的两只脚供起来的那种，“你别吓我，我胆小。”
    秦湛发现了她的不对劲，也察觉到自己这几天奇怪的行为，那些模糊的记忆分明是真实存在的，可他又怎么都想不起来。
    “好，我不问你了，走吧。”
    “我能不能自己回学校呀？”她看到秦湛阴沉的脸色，摆了摆手，“你当我什么都没说。”
    前台送来了一次性地洗漱用品，小夏收拾完之后才跟秦湛出门。
    在路上，她不时地偷瞄秦湛，每次都能看到一个坚毅的侧脸。小夏什么都没问，一直都在玩自己的手指头。
    到了学校还不算完，秦湛关了车门下车，先是给小夏开车门，再然后拿着她的书包往学校里走，每步都有着大佬的气息。
    小夏赶紧拉住他，“你干啥去呀？”
    秦湛一愣，接着自然地回答，“那我看着你进班。”
    “你看我干嘛呀？我还能迷路了吗？”
    小夏和秦湛都戴了口罩，经过的同学没有人出来他们，但都不约而同地注意到了停在那里的豪车，接着目光就变得有深意起来。
    “夏夏，”他认真地喊她的名字，等她迷迷糊糊地看过来时，秦湛俯身刮了下她的鼻尖，“没事。”
    他的手指修长，落在鼻子上力度很轻，还有些发痒，小夏没忍住又自己使劲揉了一下。
    小夏边揉边在心里哭，完了，完了，肯定是给我下什么药了，不然我咋心跳这么快呢？
    “还不进去？”
    “哦，我走了。”
    秦湛见小夏进了班级，脸上的笑一下子就撕裂开了，他拨打了陈宇的电话，声音从温暖的春天直接过渡到了寒冬腊月。
    “把我这些天的行为整理一下，半个小时后发过来。”
    陈宇接到这通电话还一头雾水，按照秦湛的要求，他尽可能详细地把大小事情整理成文档。
    “行长，这份资料是关于总行的会议内容，”陈宇又发过去一份，“这份是你和小夏的相处日常。”
    他实在不忍心见他们俩总是闹矛盾，于是便旁敲侧击地暗示秦湛对小夏有些过分了，比如就不该否定人家的策划。
    秦湛用手机查看，一页页地翻看着，翻到以后一页时，他挥起拳头。一拳打在车身上，把坚硬的车门给弄的陷进去一个坑。
    正走到旁边的人吓得一个激灵，刚想张口理论几番，对上秦湛的视线就秒怂了，实力悬殊太大。
    秦湛回到车里靠在座椅上，手指和拇指夹着眉心，眸光晦涩，掺杂了愧疚和心疼。
    他又翻看另一份资料，此时的反应与刚才全然不同，他拨通了陈宇的电话，沉着冷静地吩咐下去。
    “城西的地皮跟着死盯着李家，不要让他们得手。
    待会儿我会给宋老致歉，我们行以后不能与他们行产生任何冲突。
    还有，调查下我身边的人……”
    电话里突然没了声音，陈宇奇怪地喊了声秦行长，隔了大概三秒，那边又传来了正常的音量。
    他听到那边说：“我已经安排妥当了，你没必要再插手了，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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