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秦湛硬扯着她的手腕，双眸暗红地半撑在她两侧，卷起来的衬衫露出健壮的小臂。
    因为这一动作，他的头发垂下来几根，遮住了充满愠怒的长眉，挺立的鼻子下，唇瓣抿成直线。
    小夏往里陷了进去，不情愿地揉自己的手腕，“某人刚才不是不能动的嘛，怎么现在力气这么大了？”
    她就是故意的，秦湛现在双腿发麻，走动的这几步近乎用尽了他所有的毅力，毕竟那药效还有部分的残留。
    秦湛的眉宇显得更疲倦，小夏近距离地观察，才清晰地发现，他的眼睛下面都有很重的黑眼圈，似乎是很久没有入睡了。
    “你这是干什么去了，能把自己熬成这样？”
    小夏拽着他的衬衫，贴近了，嗅到烟酒的味道。她顿时不高兴了，两只手推在秦湛衬衫上。
    “你还喝酒？抽烟？”她啧啧两声，真是出息了，这是在糟蹋自己啊。
    秦湛顺着她的胳膊垂眸，视线落在她的手上，神色不变，左边的眉毛轻轻挑了一下。
    小夏也低头看，也许是意识到这个动作有点那啥，葱管似的手指渐渐收缩，小脸覆上浅色的红晕。
    她小声地说：“你好烦啊，能不能起开。”
    秦湛深深地望进她的眼睛里，暗红的眸又更幽深，也足够地自制，小夏脖子一缩，怂。
    他抬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长臂一伸，带着她往里面靠了靠。
    冰凉舒服的额头贴近，他的声音让人联想起在酒水泡过的蓝色海绵，低沉中透着沙哑。
    “睡觉。”
    小夏：？！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却发现自己被他困在臂弯里了，那几块肌肉隔得她脸疼。
    “睡什么觉？你做梦了吧？”
    他们在热恋期都没有同床过，更何况是冷战时期。
    小夏挣扎了几下，忿忿地呲牙。
    “秦湛，你知道我是谁吗？”
    秦湛的嘴唇动了动，念了两个字，“夏夏。”
    他的睫毛安静地覆盖下来，嗓音比海风还要温柔，烟酒的味道不重，让人很安心。
    小夏拍了下自己的额头，纳闷地猜想，难道是自己做梦了？他们从来没有冷战过？
    她望着白色的天花板想了半天，最终成功地把自己绕了进去，跑又跑不掉，睡醒再继续想。
    当东方泛起了鱼肚白，小夏埋在枕头里揉自己的眼睛，困，脖子也疼。
    她想起来什么，转脸看向身侧，身边的位置空空如也，哪里还有秦湛的身影。
    小夏又倒头继续睡，肯定是自己打开的方式不对。
    “夏夏，吃早饭。”
    小夏：？？？
    她茫然地抬头，面前的确是秦湛，还是端着餐具的他。
    “干嘛，给我下毒了？”她警惕地往后退，“我告诉你，我这一尸好几命，你掂量着办。”
    她真想大嘴巴子给自己来一下，说的这是什么玩意，自己又不是怀孕了。
    “我是说，我有好几个人格，你知道吧？”小夏瞅到了盘子里的水晶虾饺，口水都快要忍不住了。
    秦湛把餐具放在了合适的位置，挑起一个虾饺喂给她。
    “怎么换发型了？”
    小夏简直受宠若惊，今天这是要干什么？自己的发型早就换了，他今天才发现？
    “秦湛，你不会也人格分裂吧？”
    她吃了个虾饺，说话也有点不清楚，秦湛在听清内容时，手指顿住，若有所思地皱了下眉。
    “为什么这样说？”
    小夏可不敢再吃了，浑身都冷得起鸡皮疙瘩。她总觉得，秦湛脸上的温柔可以撕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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