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被她这番话给镇住了，咬着手指认真的思索这些问题，她一会点头，一会摇头，眸色十分复杂。
    “不能吧，难道人格是这么容易唤醒的？秦湛没有这个能力。”
    贵妇笑容很淡，眼睛里流露出悲凉和同情，“你觉得，宋修远有这个能力吗？”
    小夏反驳道：“可是他去国外治病去了呀。”
    “不然，你以为秦湛为什么对你态度这么差，这没有任何预兆的疏离，就只是冷战而已吗？”
    她把手搭在桌角，另一只手把支票推过去，“如果宋修远不小心去世了，可就没有人能还秦湛一个白月光喽。”
    “他先是没有原则的宠你，然后逼迫你，刻意针对你。这种从天堂到地狱到滋味，你还能承受得了多长时间。”
    “恐怕用不了多久，你的精神就会再次出现问题，想唤醒某个人格，还不是易如反掌。”
    小夏单手托腮，静静地听她说，“阿姨，你为了不想加钱，也太拼了吧。”
    明明一个零就能解决的问题，非要整出这么多事情，这听着还怪吓人的。
    贵妇再次提了半口气，“你就一点都不伤心，不生气？”
    小夏皱起眉，“哦，我的天啊，太令人悲伤了……”
    “所以，阿姨可以多给我点钱吗？”
    面对如花笑靥，贵妇实在是说不下去了，她填了另外一串数字，站起来甩在桌子上。
    “我已经把钱给你了，希望你也可以做到答应我的事情。”
    小夏把支票装进包里，“没问题啊，只要你儿子不来烦我就成。”
    她招了招手，“阿姨，您还得再多准备些钱，我觉得吧，你以为可能还得故技重施。”
    毕竟韩灵那里，绝对会漫天要价，没准还会把银行卡甩过去，狠狠地砸在桌子上。
    上大学之前，韩妈妈也给了小夏几张卡，随便扔出来一张都比这支票上原来的数额大，但她很少会动那些钱。
    贵妇被气得头脑发晕，紧紧拽着桌椅往门口走。
    走到柜台，她听到小夏在后面喊，阿姨，别忘了结账，她气得脸都绿了。谁是你阿姨，我没你这样的阿姨！
    小夏的脸被高大的绿植遮住，她笑着冲贵妇的背影扮了个鬼脸，略略略。
    咖啡早就凉了，微苦，她端起来杯子，视线落在窗外的高楼大厦上。
    “啪嗒、啪嗒……”
    小夏微一低头，泪水滑过眼角，顺着脸颊就送进了嘴里，咸的。
    她掏出手机拨通秦湛的电话，她看过很多小说，也知道很多套路，遇到这种情况，她会选择开诚布公地跟秦湛谈一谈。
    第一次，铃声渐渐变弱，没有人接。第二次，响了几声之后，突然传过来熟悉的声音。
    也许是手机太冷，秦湛平时低沉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干净清冽的声线溢出的是不屑的嗤笑。
    “写好了？”他说的是策划方案。
    小夏把头埋进臂弯里，闷声地回答：“没有，你又不跟我说是哪里出错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没有多少预算。”
    她插话：“你是说我的资金不够，计划设计的太大了吗？”
    “可以这样理解，你需要把策划……”
    “那如果我启动资金足够了，是不是就可以不改策划了。”
    他不悦地皱眉，“你确定自己能筹到足够的资金？”
    小夏有一下没一下地戳桌面，有点心虚地说：“原来是不够的，但是你妈给了我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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