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亦帆的势力遍布全国，然而正如秦湛当初找不到小夏一样，如今的他也找不到宋修远。
    他疲惫地紧按眉心，桌前的烟灰缸里积攒了半缸的烟灰，地上随意地扔了十几个烟头，他手指还夹着香烟。
    手机铃声响，他按下了免提，陷进座椅里阖目凝神。
    “老大，我们把宋院长跟丢了。”
    他突然伸腿把办公桌给踹倒，举起来烟灰缸重重地砸在地上，对着手机嘶喊：“都是废物！”
    手机那头没了声音，他们都不敢往枪口撞。
    傅亦帆松了松领带，“在哪座城市跟丢的？”
    “在……d市……”
    “d市？”
    他睁开深沉的眼睛，锋利的眉毛皱起来，秦湛好像就在那座城市。
    挂上电话后，他又拨通了秦湛的电话，还没等对方先开口，他就直接问道：“有没有见到宋修远！”
    秦湛一手扶着宋修远，一手拿着手机，他能听到傅亦帆的话，宋修远自然也能听出他语气里的着急。
    宋修远摇了摇头，秦湛就懂了，他把手机拿远一些，笑了笑。
    “亦帆，你以前能力有限就罢了，怎么现在连个人都看不住了？”
    “你别跟老子废话，到底有没有见到他！”
    他的脾气早就被点着了，现在已经是怒火中烧，秦湛四两拨千斤地给弹回去了。
    “呵，我以前找小夏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个态度！”
    傅亦帆想起来自己还要飙脏话，燃起来的火顿时被浇灭了大半，把自己生生地憋出来内伤。
    “以前是我不对，兄弟一场，你如果有他的消息，一定要告诉我。”
    秦湛没有应，直接把电话给挂上了。
    傅亦帆在那头砸碎了几个古董花瓶，又踹倒了一扇大气的屏风。
    宋修远决定到国外手术，成功几率百分之三十，傅亦帆不同意，还派了几个人时时刻刻地看着他。
    “傅亦帆不会怪你的。”
    宋修远看着远处的灯光，不时地抵唇咳嗽，他知道自己是强人所难，但除了秦湛，没有人有能力帮他了。
    秦湛定了机票，安排了人，送他去机场拍了拍他的肩膀。
    宋修远豁达道：“就算手术失败了也没什么，兄弟先给你到下面探探路”
    秦湛不悦道：“别想这么多。”
    “到时候可能还要麻烦你一趟，我担心傅亦帆这个疯子会不让我入土。”
    提醒登机的声音响了，秦湛留在原地，扬了扬手机。
    “宋修远，答应你的事情我已经做到了。”
    宋修远点头，他知道秦湛的意思，毅然决然地离开了。
    傅亦帆夺命连环call，十分钟之内打了几十个电话，短信消息也发了很多条。
    秦湛走在候机大厅，与形形色色的人擦肩而过，心里也体会到了这些人的离合悲欢。
    手机再次响起时，傅亦帆的声音大的震耳，着急中还流露出淡淡的委屈。
    “秦湛，你见到宋修远了对不对？你把他给我搞哪去了！”
    “我告诉你，你要是不告诉老子，我下半辈子天天跑你们家去，做到最亮的电灯泡照的你心肝胆颤！”
    秦湛已经走回了停车场，正准备开车回家。听着傅亦帆这话，他阴恻恻地挑了挑眉。
    “是吗？只要你敢来就好。”
    他的房子好几套，养几条大狼狗不成问题，到时候把傅亦帆往里面一关，他带着小夏转移阵地。
    傅亦帆实在没招了，“秦湛，我都不知道他是活着还是已经……他真的需要人照顾！”
    秦湛打断了他的话：“我把航班路线发给你了，自己注意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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