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小夏突然转身，调皮地眨了下眼睛。
    “秦湛，你快问我，愿不愿意做你的女朋友。”
    他停住了动作，心颤到了嗓子眼，“你，你可以成为我女朋友吗？”
    “没问题呀！”
    小夏笑着飞扑过来，担心会撞到他的伤口，在距离秦湛半米的距离及时刹住了闸。
    她追秦湛时简直是死皮赖脸，硬生生地倒贴上去，现在也是她说的结束，算是找回些应有的体面了。
    秦湛一把拉住她的手臂，重重地抱紧她，声音像是在冰窟里藏了许久，又浇上了又浓又烈的陈酒。
    “夏夏，不要开这种玩笑，永远不要。”
    主动的是她，可是在这场博弈中，他一败涂地，从来都是爱的最卑微的那个弱者。
    “你别抱我，当心伤口又裂开了！”
    小夏只是轻轻地动了一下，秦湛就以为她要推开她，钳制住她的手臂就咬了上来。
    没错，她觉得他是在咬自己，毫无章法，又疼又麻，像是深海里卷起的狂风暴雨。
    小夏也不敢动，万一自己的挣扎会伤到他呢。
    她原本想的是，让他难过一阵子，可是她不忍心。
    她很乖地缩在秦湛怀里，睫毛轻轻颤着，主动地抬头迎合，就当是为自己刚才的作死买单。
    肺里的呼吸渐渐稀薄，小夏的脸涨的通红，她有充分的理由相信，秦湛绝对是在报复她。
    “差不多就行……行了……”
    小夏偏开头，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心里已经把他骂了千遍。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秦湛瞳孔幽深，浑身透着骇人的戾气，只是一瞬，他就收起了胜人的凌厉。
    “干嘛啊，你生气了？”
    小夏也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可是比起秦湛当初的狠心，自己的小反击根本就微不足道啊。
    秦湛还是不说话，眉眼半垂着，松开握紧的拳，脸上显出劫后余生的疲惫不堪。
    “我来看看你的伤口。”
    小夏笑嘻嘻地伸过来两只爪子，他直接躺进了被子里，把自己蒙个严严实实。
    “真生气啦？”
    秦湛不理他，薄唇紧抿目光落向窗外，看着电线杆子上的两只小麻雀，叽叽喳喳。
    小夏凑过来捏他的耳朵，“那我跟你说对不起，好不好？”
    无论她怎么说，秦湛就是不张口，小夏心里也感觉不太舒服，再加上自己的唇还疼，就更难过了。
    她的眼眶慢悠悠地就红了，“我都跟你道完歉了，你还不理我！”
    “你看谁家的男朋友有你这么爱生气呀，还要女朋友来哄……”
    “我生过几次气？”小夏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就一次吧，还是我自己把自己哄好的。”
    她越说越委屈，自己怎么就这么省心呢，最后也不管秦湛听不听，坐在一边可怜巴巴地抱怨。
    “还说以后不会了呢，那你现在是在干嘛……你要是不欢迎我，我走就是了……”
    “出了这个病房……我爱撩谁就撩谁……谁还不是个宝宝了……”
    秦湛闷闷地说：“伤口没裂开。”
    “我管你伤口裂没裂开，你就作吧，你都能把你女朋友气哭了。”
    秦湛无奈地叹了口气，抽出一张纸给她擦了擦。
    小夏还不太情愿，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小手握成拳头不服气地蹭眼泪。
    秦湛从后面环住她，把那紧握的手指伸开两根，像是比了个胜利的姿势，说话时放轻了语调。
    “记住啊，这次也是我哄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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