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时候，楚瑶目光镇定，一眨不眨的看着楚振东。
    房间里除了两人的喘息声，完全听不到任何别的声音。
    了解女儿的楚振东哪里会看不出来，楚瑶今天是有备而来，她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
    楚振东久久没有说话，之前楚瑶问当年的事，他可以避重就轻。
    但今天，恐怕是不行了。
    果不其然，在良久沉默后，没等楚振东说什么，楚瑶已经再度开口：“爸爸，如果真的有什么事瞒着我，我不希望那些话从无关紧要的人口中知道。”
    楚振东浑身一怔，满是沧桑的目光看向楚瑶，终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瞒不住了……
    楚瑶方才那句“无关紧要的人”深深刺中楚振东的内心。
    是的，如果真的瞒不住了，那那些不堪而残忍的真相，还是由他亲口来说好些。
    ——
    夜幕降临。
    陆西泽今天开了一下午的会，傍晚时还有个宴会需要参加。
    开完会结束的时候，陆西泽给楚瑶打了个电话，没有人接，他也没太在意。
    但是现在，看着外面夜色低沉，陆西泽身上隐隐有些酒气，听着手机里传来机械女声播报关机的声音，陆西泽眉头紧蹙，心下莫名慌了一拍。
    回到别墅，发现楚瑶不在，陆西泽心下就是一沉，现在更是连电话都打不通，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又一遍拨出楚瑶的号码，得到的依旧是冷冷的关机提示音。
    陆西泽挂断，手指一动，拨通通讯录楚瑶名字下方的一个号码：“五分钟，我要瑶瑶的准确位置。”
    “啊？什么？喂喂，陆boss，我不是你……”
    程昱这话都还没说完，陆西泽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
    程昱冲着手机骂骂咧咧了两句，任命的给人调查去了。
    很快，楚瑶的行踪送到了陆西泽的手机上。
    “她去小镇了，在去之前，好像见了什么人，有人从中阻拦，我还没查到，但问题不大，多点儿时间就是了。”
    程昱的消息简单明了，陆西泽却看得眉头越皱越深。
    楚瑶突然间去了小镇，要么是楚振东那边出了什么事，但若是这样，她不会不告诉他，她是自己去的，而且什么东西都没带，显然去的仓促。
    陆西泽心里有了猜测，越发慌乱。
    抓了车钥匙，银白色跑车冲出地下车库，一路飞驰……
    小镇的夜晚相比起帝都显得更为静谧，楚瑶坐在下楼楼梯口的阶梯上，整个身子蜷缩着，小脸苍白，没有半点儿血色。
    眼圈没有红，但一双眼睛空洞无神。
    下巴撑在双膝上，楚瑶已经维持这个姿势一个多小时了。
    楼梯上方，楚振东沧桑的脸上心疼尽显，他没有再隐瞒楚瑶什么，可当看着楚瑶不哭不闹就这样静静坐在楼梯口的模样，楚振东觉得自己或许到底还是错了。
    也许他还是可以拼一下演技，继续敷衍。
    “楚先生，瑶瑶这……”
    阿姨的声音想起，楚振东叹息着摇了摇头：“让她自己呆一呆，不要打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