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紧要关头,脖间的乾坤圈却一点作用也起不到,洛夕颜忽然间想起来杨阿婆曾说过,在至阴致寒之地,乾坤圈的功能就会被冻结掉,若想重新发挥作用,需用重新注入能量。
还好口袋里的纸人起到了作用,它就像一道虚光般跳了出来,由小变大,变得和洛夕颜一样大。
好像是把自己给分离出来了,纸人不但变得和洛夕颜一眼大,就连模样都是一样。
她瞪大了眼睛望着一模一样的自己,所不同的是对方只是剪出来的空心人,但是却吸引了陈宜山的全部注意力,他对着纸人伸出了手。
“夕颜,好我一起下地狱吧。”
他的手掌发出一股巨大的力量,这个空心的脑壳自然也是空的,变成了一片片像蜂窝状的碎片。
没有脑子,就是没有记忆,面对一个崭新的鬼,陈宜山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鬼笑,将这个空荡荡的身体抓在手心,一起消失在天际间。
瞬间风平浪静,站在墓碑前的洛夕颜就像做了一场梦,梦醒惊悸还在,手心都是汗。
墓碑前的祭品还在,香火也还在燃烧着,照片上的陈宜山静悄悄的望着她,神情就像一个慈父,好像是在说:夕颜,你是我前世的女儿,今生的小情人,不管你做了什么错事,我都会无条件的原谅你。
不!她倒希望刚才的一幕是真实版,因为陈宜山已经将纸做的她捏成了粉碎,这样也算是泄了他心头恨了。
口袋里的小纸人还在,正用一种守护的眼光望着她,在这个充满阴气的地方,不知道有多少鬼在盯着她?是这个纸人为她挡了一灾。
她轻轻的抚摸着它的身体,拧开打火机将它烧掉,算是将她自己烧给了陈宜山吧。
而后抚摸着冰冷的墓碑,用一种歉疚的口气说道:“宜山,你是一个好人,我并不是故意想伤害你,我本来想在那一晚之后就离开你的,但万万没有想到,你会死在刀下?希望你在天堂好好安息,不要在来找我。”
身后出现了一个黑影,黑纱女就像一个无孔不入的邪魔出现在了墓园,她那垂着黑纱的礼帽将她的面部遮挡的十分朦胧,眼神充满了杀机。
接着她的嘴角发出送你去地狱的阴笑,将手指放进嘴里,发出一声类似鸟鸣般奇怪的声音。
一分钟过后,天空出现了一片黑压压的东西,待越来越近的时候看到这是一群黑蝙蝠。
本来是一群怕人的小动物,但是此刻它们就像是要吃人的邪魔,瞪着一双双血红的眼睛,直到它们搜索到了这个水灵灵的目标。
就像利剑一样冲到洛夕颜的面前,在她的头顶乱窜乱撞,动作凶猛,尖嘴巴在裸露在外的皮肤的上乱抓乱挠。
“走开!走开啊!”
措手不及的洛夕颜用手抱住了头,很快她的肌肤出现了一道道的红痕,她极力保护着自己的面部,但是还是防不胜防让蝙蝠划上了几道痕。
她瞄到地上躺着一根树枝,便以最快速度捡起来,拿起来对着蝙蝠一阵狂击。
没有想到,这些蝙蝠根本就不按照常理出牌,非但但没有被吓走,反而惹恼了它们,带着要置她于死地的趋势,疯狂的对着这个弱女子袭击。
与其被蝙蝠咬死,不如豁出去和它们斗一斗!洛夕颜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里面的火苗一下窜出一尺多高,但却很快被蝙蝠翅膀的风向吹灭。
接着她又掏出了手电筒,这种光晕在白日里起不到什么作用,它们依然将洛夕颜当做捕食猎物一样凶猛厮杀。
“救命啊!救命啊!”
为什么墓地里会出现这么多蝙蝠?更何况这里还是贵宾区,任由洛夕颜叫破了嗓子也看不到一个人影,工作人员都去了哪里?
在惶恐中,洛夕颜看到了杨阿婆的脸出现在了松枝间,她带着一种无能为力的神态说道:“夕颜,这群蝙蝠被控制了,有人想要害你。”
“杨阿婆,谁要害我?”
“这是陈宜山的墓碑,当然是跟陈宜山有关的人,别着急夕颜,我想办法救你。”
一闪功夫,这个心爱的阿婆就不见了,虽然她生前无所不能,但是死后却发不出一点光热来。
但是在墓园外五公里的地方,却出现了一个巧合,一辆朝着东边驶去的越野车却突然间转了道,朝着西边的方向开了过去。
后车座上这个白净男孩本来正在打瞌睡,被这转弯的车轮惊扰,发现路程有变,立即大叫:“喂老大,我们是要去图腾街的,你怎么朝反方向走了?”
没有人理会他,当他看到路标的时候,发出了更大的叫声:“老大老大,你没有听到我说话吗?前面是陵园,是死人住的地方,不是我们去的地方啊。”
“我听到一种声音在召唤我,我必须要赶过去。”
“什么声音?老大,你怎么突然间迷信起来了?”
“给我闭嘴!”
林山烨对着后视镜瞪了一眼,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间转道?但是冥冥之中就是有股力量在召唤他,告诉他陵园有紧急情况发生。
果然,在陵园门口远远就看到了洛夕颜的车,他的身上冒出了汗,夕颜,我来救你了,坚持住!
坐在他旁边的杨阿婆松了一口气,幸好林山烨的心灵有一种对洛夕颜的感应,不然没法把他带到这里来。
小助手又一次哇哇大叫:“林队,你把汽车停在陵园,要去捉鬼吗?”
“没错,就是要去捉鬼的,下车,跟我去捉鬼!”
“老大,求求你就饶了我好吧?我不能去,我从小就怕阴气重的地方,会做恶梦的,万一遇到个女鬼拉我去冥婚就麻烦了。”
“没出息的东西,女鬼都懒得看你。”
“老大,你这是在做什么啊,你拉我衣服做什么?你不会是看我细皮嫩肉,想搞男男吧?”
“鬼才对你感兴趣!”
这个小助手神情激动,夸张的连躲带闪,外套都被扯下来了,但是身上的电棒却被掠夺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