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徐延清忙完了一天的工作回到家里,妻子宋湘正在敷面膜,两个人感情很好,从宋湘大学时期,两家就给他们安排了订婚礼,等宋湘大学毕业以后,徐延清就将她娶回了家。
宋湘揭掉面膜,给徐延清切了一些他爱吃的水果,夫妻俩坐在客厅的饭桌前,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宋湘见丈夫心不在焉的样子,便问道:“怎么了,你有心事?”
徐延清愣了一下,摇了摇头,“没事。”
“说啊,你明明就是有心事,你对我有什么不能说的。”宋湘追问,“说出来可能就没那么烦啦。”
被宋湘缠得没有办法了,徐延清才无奈地说:“今天去了傅氏,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太多,总觉得傅礼衡对我……似乎有点意见。”
宋湘一听这话就瞪圆了眼睛,她将叉子放在果盘里,语气笃定地说:“傅礼衡肯定是听了佟雨雾的枕边风,老公我跟你说哦,我跟佟雨雾之间的过节,那真是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她肯定在她老公面前说我坏话了!”
徐延清听了这话,不禁失笑:“算了,还是世高说得对,是我想多了,傅礼衡本身就是那样冷淡的性子。”
还枕边风……
人家傅总看起来像是会听枕边风的人吗……
第19章 019
第二轮挑战重新开始, 佟雨雾将所有能从她账上走的可能都想到了,这才安稳入睡, 等零点开始, 她要真正的体验普通人的生活了。傅礼衡并不是那种每天都会进行夫妻生活的人, 已经连着荤了好几天, 自然都要修身养性, 夫妻俩从外面散步回来, 各自冲完凉以后,佟雨雾开始繁琐步骤的护肤, 等她忙完,时针都已经指向十了。
傅礼衡也已经在书房处理完国外的邮件, 两个人几乎都没什么交流, 躺在床上就入睡了。
佟雨雾给自己定了闹钟, 早上傅礼衡起来以后, 她就醒了,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好,脸上只涂了一层带有珠光效果的隔离霜,她本身底子就好, 就算不涂底妆脸上几乎也没什么瑕疵,只不过化妆品之所以在女人的世界这么畅销, 肯定是有一定理由的, 早上起床后哪怕只是涂上隔离霜再扑个散粉,擦上素颜也能驾驭的口红,气色看上去都会好上一大截。
化妆品就是女人最好的朋友了, 护肤品只能当个老二。
昨天晚上她就在考虑今天早上穿什么衣服合适。想来想去,觉得这个家只有他们两个人,要是条件到位的话,她穿他的白衬衫效果肯定最好,他本身就比她要高很多,她骨架又偏小,在家里也比对过的,如果她穿上他的白衬衫,应该能遮住大腿根,那样打底裤穿不穿都无所谓啦。
诶——
佟雨雾看了一眼大床周围,哪里有什么白衬衫的影子!
她并不知道普通男人的生活习性,毕竟跟她负距离接触的人目前也就傅礼衡一个,没有参照物,她也只能从电视剧上瞧瞧了,在一些电视剧里,部分男性角色是很邋遢的,衣服乱扔、袜子到处塞,不知道是不是编剧描写的锅,仿佛这才是我国绝大多数男人的真实写照。
傅礼衡却不一样,他的洁癖不是说说而已,他这个人很爱干净,至少她没见过他乱扔衣服,当然啦,他的衣帽间总是有人打理的,昨天他是穿了白衬衫,不过从外面散步回来后,他就快速洗了澡,将衣服放进了脏衣篓里。
难不成她要去浴室翻翻脏衣篓,换上白衬衫?那场面光是想想就很辣眼睛。
悄悄立下一个fg,今年她一定要找着合适的机会穿他的白衬衫,想想看,他从楼上下来,不经意地瞥见在厨房动作优雅地准备早餐的她,她穿着他的衣服,刚刚到大腿根,衬衫下是一双白皙笔直的腿……
“咳咳。”佟雨雾被自己脑补的画面给惊到了。
现在的她怎么会满脑子废料!
她赶紧换上普普通通的裙子下楼了。
傅礼衡从洗手间出来后径直去了衣帽间换衣服,准备离开房间下楼时,才发现大床上没有人了,他有些好奇,下楼后没有看到佣人,正在疑虑时,只见佟雨雾端着盘子从厨房出来,露齿一笑:“起来了,早餐马上就好。”
今天难道又是什么纪念日吗?他这样想。
这世界上可能真的有活到二十多岁的厨房小白,但佟雨雾一向聪明,学习速度又快,所以在学会厨房设备后,做一顿简单的早餐对她来说并没有难度。
她煎了两个鸡蛋,傅礼衡不爱吃全熟蛋,家里买的鸡蛋都是可以生吃的鸡蛋,油温控制好,就可以很轻松地煎出溏心蛋。
傅礼衡见饭桌他的座位前,有一小碟溏心煎蛋,一杯牛奶以及三明治。
其实也不算三明治,从他的角度看去,准确地说,应该是面包夹生菜以及培根。
他坐了下来,适当地提出了自己的疑惑:“她们人呢?”
昨天佟雨雾并没有跟傅礼衡说这件事,而傅礼衡以为她要过什么牵手纪念日,就让佣人们休假了。
佟雨雾能跟傅夫人暗示她是想要孩子,却不能对傅礼衡来这一套,还好她的准备功夫已经做到位了,便笑道:“也是我的一时兴起,前几天跟罗佳聊天,她自己去超市买菜,我就很疑惑,她跟我说,她没请阿姨,平常都自己在家里研究食谱,只请了钟点工一个星期来家里收拾两次。”
“我看她的生活丰富了很多,正好最近我的应酬也少了,就想着要不要去试试。”佟雨雾顿了一下,“罗佳说,也不是不累,不过亲手给爱人做饭的幸福感更让人充实。我想试试看是不是这样。”
傅礼衡觉得他这辈子可能都不会明白女人的脑回路了。
不过看她这样有兴致,他也没必要提出反对意见。
见傅礼衡没说什么,佟雨雾偷偷地在心里舒了一口气。
希望傅礼衡不要觉得她脑子有包吧。
***
目送着傅礼衡离开后,佟雨雾伸了个懒腰,看着桌子上的盘子碟子,不由得仰天长叹:只是一顿晚餐跟早餐,她都已经对厨房产生厌恶感了,这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怎么办?
什么给爱人做饭的幸福感,都是狗屁,对她来说,做饭是不会有幸福感的。
这是什么人间疾苦?为什么要为难她这个豪门阔太啊!
佟雨雾在家里躺尸叫苦不迭,傅礼衡的心情却很不错,虽然他一般的心情起伏都很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下午时分,佟雨雾的手机响了,看着屏幕上跳跃着“老公”,她都不想接电话了,他今天难道又要回家吃饭……倒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又得挖空心思去准备晚饭了,她深吸一口气,接起电话:“喂。”
傅礼衡正在低头看文件,“我今天晚上不回来吃饭。有个饭局。”
佟雨雾一秒变脸,说话声音甜得跟蜜一样:“那好吧,我在家等你回来。”
虽然她知道她不该抱有这样的想法,怎么能因为老公不回来吃饭就开心得想要高歌一曲呢,但想到今天晚上可以消极怠工,她的嘴角就疯狂上扬。
看来这辈子她都别想艹贤妻良母的人设了。
佟雨雾晚饭比较简单,煮了个鸡蛋,又煮了一小碗菠菜,这就是她的晚餐了,一旁的盘子里还有洗好的蓝莓跟圣女果。
如果傅礼衡出差的话,这一个星期控制开支在一千块以内,对她来说几乎没什么难度,她只要不出门就够了。
这水煮菠菜她一点油都没放,盐也没放多少。
只要傅礼衡愿意,他的生活也会丰富多彩,他平常也有很多应酬跟饭局,不过不太重要的都推了,今天参加的饭局比较重要,等服务员陆陆续续将菜上齐以后,傅礼衡的思维发散,他突然有些好奇,又或者说是关心佟雨雾今天晚上吃的是什么。
饭桌上的一些人还在寒暄,傅礼衡干脆起身。
大家都齐齐看向他。
傅礼衡拿着手机,面不改色地说谎:“抱歉,我太太给我打电话了。”
说完后他便走出包厢,留在包厢的一些总们,也不知道是谁开的头,都在感慨:“看来查岗不是我家夫人的专利。”
这里饭局是约在燕京一家有名的海鲜酒楼,人均价格令人咂舌,所有的海鲜都是当天空运来的,一些老板们很喜欢约在这里谈事。
走出包厢后,傅礼衡找了个比较安静的拐角,拨通了佟雨雾的手机,那头倒是很快地就接了起来,“喂。”
傅礼衡不知道佟雨雾是胆战心惊的接起这个电话的,她真的很怕他临时改变主意、推了饭局,给她打电话是准备回家吃饭。
“吃饭了吗?”
这大概是在一起三年以来,傅礼衡第一次给佟雨雾打这样的电话,问她有没有吃饭。
佟雨雾也是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赶忙回道:“吃了。”
“吃的什么?”
佟雨雾也是突然福至心灵,她意识到,这对她来说,是前所未有的好机会。
至少傅礼衡开始关心她晚饭吃没吃、吃的是什么,众所周知,男女之间谈恋爱即便是热恋期,也逃不过“吃了吗”“睡了吗”这样无聊的话题,也许傅礼衡还不知道,也许他还没发觉过来,她已经渐渐占据了他的部分心思。
天啊,她以前怎么没意识到,与其当一个让人挑不出错、事事稳妥的妻子,不如当一个让人担心的作精啊。正所谓,男不坏女不爱,女不作男不爱。
对,就是这样。她突然开窍了。
佟雨雾压低了声音,明显一种心虚的意味:“吃的饭。”
傅礼衡一听她这语气就不对劲,他的眉头紧皱:“你……没吃饭?”
“冰箱里没菜了,”佟雨雾把握好这个度,作得让人喜欢,作得不让人烦,“不过有鸡蛋,我煮了一个鸡蛋吃,在网上学了方法,煮的鸡蛋是溏心蛋,明天早上我煮给你吃。”
傅礼衡捏了捏鼻梁,“所以,你晚上就吃了一个白煮蛋?”
“……嗯。”似乎怕傅礼衡不高兴,佟雨雾又急忙补充了一句,“我正在研究食谱,还关注了一个做菜的博主,在好好学习呢。”
傅礼衡右手拿着手机贴着耳朵,垂眸看左手的腕表,“想吃什么,我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回家。”他顿了一下,又补充说,“我在兰尧酒楼。”
佟雨雾吃水煮菜都吃饱了,不过这也不影响她发挥,“兰尧的鲍鱼海鲜粥最有名气。”
“好,除了鲍鱼粥,还想吃什么?”
“没有了。”
挂了电话以后,傅礼衡便直起身子准备回包厢,走在走廊上,不经意看到一个包厢前站着一对男女。
男人是秦易,年轻女人背对着他,他也看不到是谁。
秦易看了过来,两个人的视线撞上,傅礼衡分明看到秦易整个人都慌张起来,紧接着他推了那个女人进了包厢,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第20章 020
傅礼衡对秦易的事情并不感兴趣, 至于秦易跟什么人在一起、为什么这样慌张,显而易见, 他也不愿意浪费时间跟心思在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上。
等傅礼衡重新回到包厢后, 他让王助理跟服务员说, 半个小时以后打包一份鲍鱼海鲜粥。一般以中年男人为主的饭局维持的时间都很长, 大家都不会明面上谈生意, 天南地北的扯, 重要信息都藏在话里头,如果相谈甚欢, 饭局之后就会有别的活动,比如去会所洗脚按摩、比如去包一个房间唱歌, 有风雅情趣的话也会去茶社喝茶, 总的来说, 俗也好, 雅也罢,一般都会有女人出场。
傅礼衡不太喜欢这样的饭后活动,从来都是推脱,碰上实在推不掉的, 他也从不“同流合污”。
也许有人会喜欢逢场作戏,傅礼衡却厌烦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 尤其是那浓烈的香水味以及浓重的妆容, 实在很难提起兴趣,当然,最重要的是, 他在男女之事上也很挑剔,打个比方,也许老板堆里真的有人爱吃路边摊,但爱吃或者偶尔捧场的人里,绝对不会有傅礼衡的身影,如同这些老板一样,跟浓妆艳抹或者假装清高的来一场露水姻缘,未免太过掉价。
时间久了,这些经常打交道的老总们也就知道他的习惯,当然啦,他们绝对不相信傅礼衡是不好色的,是平行端正的,他们更情愿相信是佟雨雾缠得紧、而傅礼衡也还没腻。
世上哪有不偷腥的男人呢。
饭局临近尾声,傅礼衡提出有事要离开,在座的人也都没试着阻拦,于是傅礼衡很轻松地就离开了酒楼。
傅礼衡前脚刚走,秦易后脚就得到了消息,包厢里只有他跟柳云溪,十分安静,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坐在他对面的女人,这才开了尊口:“找我有事?”
秦易不希望被佟雨雾身边的人发现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尽管他猜傅礼衡也不会将这种事情说出来,但被撞见了心情还是有些烦躁,语气也就不耐烦起来了。
柳云溪并不是很饿,她也不想吃什么晚饭,只不过眼前这个男人浑身都散发着一种不容抗拒的气息,她也就沉默着吃了饭,实际上,柳云溪也很想当那天晚上的事情没有发生过,她所受的教育中,用自己的身体去换取钱财是十分卑劣的,这是将自己物化……
但她也是真的没办法了,爸爸欠下的赌债一天一天利滚利的,从几万块钱滚成了现在的几十万、近百万,她可以狠心不去管,可那些放贷的人经常会上门闹事,爷爷奶奶本是安享晚年的年纪,却经常担惊受怕,昨天更是气到晕倒进了医院。
柳云溪想到奶奶在电话里的哽咽,还有透露出来的想一了百了的意思,她急了,可她一个还在等着实习的学生又能上哪去找这么多钱,她努力过了,每天都活得很辛苦,可赚钱的速度还是很慢,她怕债还没还清,爷爷奶奶就被逼死了。她想起了秦易。
对,秦易。
庆诚实业的总经理,她上网查了一下,没想到他是这燕京的富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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