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将周子雅送进了抢救室。
郝犇犇在室外低着头,两手插进裤袋,来回的踱着步子;时而又坐到长椅上,目光呆滞的望着白色的墙壁;时而又紧锁着眉头,不知该把自己的手脚如何放置。
直到,身后突然冲出来一个人,拳头狠狠砸在他的胸口,“混蛋,我打死你。”
陆子颢脸色涨红,进而发青,脖子涨得像要爆炸的样子,“你这个的无耻强奸犯!”
“你冷静点。”郝犇犇强忍着痛朝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这里是医院,容不得你放肆!”
陆子颢瞪着两只眼睛看着他,“你等着,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边说着边走向一旁窗口,心事重重的久久凝望远方,无奈的摇了摇头,沉重的叹口气。
郝犇犇这才从裤袋中拉出双手,紧紧捂在胸口上,“嘶,疼死了,幸亏这一拳不是打在我英俊的脸上,不然花多少钱整容都白搭。”
就在这时,郝犇犇的手机响了几声。
皱了皱眉头,他这才滑开手机屏幕,“喂。”
“大哥,兄弟们已经在云城医院停车场了,你人呢?快来接应我们啊,兄弟们等着吃肉呢!”
“今天怕是吃不成肉了。”郝犇犇眉头紧锁着,“我这边出了点事,一时半会的走不开,明天吧!”
“啊?”黑豹换了一只手拿手机,“兄弟们都来了,你耍我们呢!”
“这样吧,你们现在转去酒吧,今天我包场,我包场行吧!”郝犇犇赔着笑,“再算上陪酒姑娘的钱,我汇十万块钱给你。”
“那……行!”黑豹满意的笑了笑,“那我和兄弟们打道去酒吧了?”
“行,祝你们有一个愉快的夜晚。”郝犇犇龇牙笑了笑。
挂了电话,郝犇犇明显觉得有一道锋利的眼神在狠狠凌迟着他。
陆子颢瞪起了眼,狠狠的瞪着他:这种鸟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什么酒吧还有陪酒女什么的……
这种男人,下雨天就该被雷劈死。
‘轰——’
“阿嚏……阿嚏……”
脑海里莫名其妙炸了一下,郝犇犇脸上有一种奇怪的笑,很勉强,紧绷绷的:谁,到底是哪个逼崽子在诅咒老子?
一个小时后,抢救室的门被打开。
穿着绿色衣服、脸上带着口罩的医生走了出来,“你们谁是周子雅女士的家属?”
“我——”
“我——”
两个男人同时站起身来。
“到底是谁?”
“我——”
“我——”
两个男人依旧不依不饶。
医生皱了皱眉头,还是缓缓走近他们,“刚刚进行了手术,周女士现在还很虚弱,你们好好照顾她。”
“医生,孩子……孩子怎么样了?”郝犇犇忍不住开口。
医生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你们谁跟我来办公室一趟,我给周女士开点保胎药。”
“你的意思是,孩子……孩子还在!”郝犇犇摇了摇医生的手臂。
“在呢在呢,就是母体比较虚弱,得好好保养。”
“好,医生,我现在就跟你去办公室。”郝犇犇紧绷的脸色这才放松了不少。
陆子颢一直皱着眉头,直到看到他们的背影消失在走廊上,这才冲进了急救室。
“喂喂喂,你谁呢,快出去——”
“我是,她家属。”陆子颢心疼的看着躺在担架上的女人。
尤其是看着这些医生还在处理的沾着血棉球,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病人刚做完手术,等会儿我们就送她回病房——”
“好,那……谢谢医生了。”
陆子颢又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小女人,攥紧了拳头,走了出去。
。
此刻,云中公寓。
白小柔特别别扭的陪唐蔓吃着晚饭。
看着她碗里的饭一点都没少的样子,霍炎彦笑着给她夹了块红烧肉,“多吃点。”
“恩。”白小柔面无表情的将那块红烧肉放入自己嘴里,像在嚼蜡一样。
一旁的唐蔓勾唇笑了笑,“我看你们夫妻感情挺好的,准备什么时候要孩子。”
“噗……”白小柔一个没忍住。
霍炎彦忙抽出面纸替她擦嘴,“媳妇儿,你悠着点。”
转而又看了一眼唐蔓,“小柔还在上大一,等她毕业了我们再要孩子。”
其他不说,血咒那件事横在他们面前,现在根本不是他们要孩子的时候。
“这样啊!”唐蔓笑得有些尴尬,“我和你爸还没见过小柔父母,正好国庆节有时间,咱几个老人可以聚一聚,吃吃饭什么的。”
顺便聊聊小柔和炎彦婚礼的事情,这俩孩子都领证结婚了,总不能不办婚礼吧?
“等岳父岳母有时间了再说。”霍炎彦眼底蒙上一层忧郁,“岳父他最近比较忙。”
“那只能另外再找时间了。”唐蔓喝了一口热汤。
“那个,我吃饱了。”白小柔突然站起身来,“你们慢慢吃。”
“不再吃点了吗?你没吃饱吧?”唐蔓抬头看向她。
“我饭量小。”白小柔强扯出一丝笑来,“你们慢慢吃慢慢聊,我先上楼洗澡。”
“去吧!”唐蔓在心里叹了口气。
想来这小丫头还在怪她当初做的事情。
白小柔点了点头,头也不回的上楼。
再这样下去,她会疯的!
见她上楼了,唐蔓这才看了一眼霍炎彦,“看来这小丫头还在生我的气。”
霍炎彦深邃的眸子眯了眯,“妈,你那件事是做过火了。”
“唉!”唐蔓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你那时候都一大把年纪了对象都没谈一个,妈也为你急啊!”
“……”感情这件事还怪他咯?
“幸亏你现在和人家女生挺好的,不然妈真要内疚一辈子。”
“……”他都不能侍寝了,这还挺好?
“你放心吧,妈会处理好和儿媳妇的关系的,这点你不要担心。”
“……”等你处理好和儿媳妇的关系,我媳妇儿安全期都过去了好吗?
“宝贝儿子你咋不说话的?”唐蔓看着霍炎彦,摸了摸窝在她腿上打着盹的猫儿。
‘喵呜~’
猫儿伸了个懒腰又打了个哈欠。
“……”霍炎彦的眼角不自觉的抽了抽,“妈我也吃饱了,我去洗碗。”
“放那儿吧,过会儿我吃完了顺便洗掉。”唐蔓朝他眨了眨眼睛,“傻愣着干嘛,还不快上去哄媳妇儿?”
“那我先上去了,您慢慢吃。”霍炎彦深吸了一口气,步伐沉重的踏上了楼梯。
另外一边,浴室。
白小柔嘟着小嘴脱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死霍炎彦臭霍炎彦,老娘再让你睡我就是猪我!”
想想自己宝贵的第一次是在被下药的情况下才没的,她就不甘心!
愤懑的脱光了自己,白小柔咬牙切齿的看着镜子里白皙的皮肤和完美的身材,心都恨的痒痒。
转身抬脚进了放满温水的浴缸,白小柔靠在浴缸边上,轻轻闭上眼睛。
“小野猫~”
看着房间的门开着,霍炎彦在三楼楼梯口轻声唤着她。
并没有人应他。
“难道宝贝还在生他的气?一定是这样。”
霍炎彦脸上堆着笑,大踏步走进房间,“小……人呢?”
难道宝贝在洗澡?
想到这种可能,霍炎彦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条件反射似地难受起来。
步履蹒跚地进了卫生间,霍炎彦心里又是一痒。
这种感觉一旦产生,就像是洪水猛兽一样不可阻挡。
听到浴室里‘哗哗哗’的水流声,霍炎彦的这种感觉更强烈了。
此刻的他和他媳妇儿只差一堵玻璃墙的距离,霍炎彦伸头听了一下里面的动静,“奇怪,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搓澡的声音都没有……”
迅速脱掉自己身上的衣物,霍炎彦轻轻了一下玻璃门门。
果然和自己的猜想一样,浴室的门并没有从里面上锁,他迅速地推开门走了进去,霎时间,热血沸腾。
自家媳妇儿正趴在浴池边小憩。
乌黑的长发披散开来,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那有如诗韵般清纯、梦幻般神秘的温柔婉约的气质让每个男人都为之疯狂。
霍炎彦也不例外。
尤其是她那妙曼的整个在霍炎彦的面前,细微之纤毫毕现,使他顿时血脉膨起来。
心里一动,霍炎彦长腿一伸就踏进了浴池,大掌不自觉的拥住了她,将她搂进自己怀里。
“唔……”
感觉自己的头发被什么东西缠住了,白小柔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
看见霍炎彦对着她坏笑的那瞬间,她想阉了他的心都有了,“混蛋,你压着我头发了。”
霍炎彦忙将她的头发束到她脑后,“宝贝,今儿是你的安全期,我们……”
“呸,你想得美!”白小柔翻了个巨型大白眼。
“那亲亲总可以吧!”霍炎彦将她抱坐在自己大腿上,眼看着薄唇就快要堵住自家媳妇儿软绵绵的嘴唇——
白小柔忙扭过头去,一只手揪了揪他的心口,“你要是敢来硬的老娘这辈子都不想理你了。”
“……”保持乖巧状态。
见他好久都没有吱声,白小柔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哎呀我都快冷死了,你再放点热水。”
霍炎彦笑着照做,“媳妇儿,我帮你搓澡吧,你趴着眯会儿。”
白小柔闻言眼睑一抬,嘴角弯弯,刹是动人,“那好吧,你再帮我捏捏肩。”
边说着边趴在了浴池边,“绝对禁止你对我乱伸咸猪手,否则你下个月都别想碰我了。”
“是是是。”霍炎彦答应的爽快,眼角却眯起一抹弧度,两只大掌在她背上不轻不重的揉捏着,“媳妇儿,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的样子!”白小柔舒服的都在发抖,“继续捏,我睡会儿。”
霍炎彦闻言眼角浮起一丝邪恶的弧度,“睡觉好啊,等你睡着了我就能为所欲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