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语落,顾明阳的身体僵住了,沉默良久,我实在等不住他的一个答复了,看了看腕表,“安娜,马上就要进手术室了,我得上楼陪她。”
“等等。”顾明阳这才有了点反应,不过他还是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你,在诈我,我好笑前几天还在蓝洋国际楼下的餐厅看见她了,不像孕妇?我们那事儿都过了几个月了,如果怀孕,现在怎么也是挺着个肚子了?”
我抖动了下睫毛,果然是个不善于说谎的人。只好实话实说,“顾明阳,你实在是太狡猾了。是的,我在诈你,但是她怀孕是真的,四十多天的时候她就觉察出来了,自己一个人去医院做掉了,第二天就来上班,我们完全不知道的,所以没养好,没休息好,前几天突然肚子疼的晕了过去,我才知道的。”
顾明阳缓缓阖了下眼,良久才抬起眼眸,“你是知道的,我从来没对她有过男女关系的想法,那一夜只是个意外,虽然当时我让她滚开,可是她还是留下了,事后,我知道她是不想我难受,我也不想因为那件事两人牵扯不清,所以,我有对她说过,她借我的一百万不用还了,我只能用这种办法补偿。”
顾明阳说完,紧紧抿着唇,喉咙上下动了动后,深深地吐了口气,“既然,已经这样了,我还是不上去了,免得都尴尬。你告诉她,钱真的不用还了。她也不用那么拼命的赚钱了。”
我敛了下眼帘,其实,在两个人真的走不到一起的情况下,那么此刻顾明阳的决策到底是对还是错?我已经不知道说说什么了,但也不能像那些好闺蜜被男人甩了后,闺蜜出头为自己的好闺蜜出气,对着那个男人破口大骂。
他俩这关系,让我怎么评判谁是说错呢?!
可我还是对顾明阳说了句,“估计,以她的性子,你那个钱,她肯定会一分不少的还给你的。所以,我还是不带话给她的好,免得她怀疑我把这件事告诉你了,再说,不还你钱,安娜脸上也会挂不住,你是知道的,在经济上她虽然很敏感但是她的自尊心非常要强的。”
安娜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别看大咧咧的,各种没有安全感,特别是金钱方面,所以,她即使手上有一大笔钱都舍不得犒劳自己,生怕第二天就会饿死的这么一个人。
顾明阳点了点头,转身,“那,你看着办吧!她随意,怎么办不觉着伤她的自尊心就怎么办吧!我有事先走了。”
我上楼时,景飒还在手术门口等着,她问我顾明阳怎么没上来。
我坐在她身边的凳子上,“他还是不上来的好,别告诉安娜,我把顾明阳请到这里来了。”
景飒点头,“我知道。”
突然间觉得“人生如戏”这四个字和“人生无常”这四个字怎么都那么微妙呢!
景飒这些年也是被生活给彻底磨平了棱角,见我不说话,也不提及和顾明阳都说了些什么,便一个字都不问。
良久,我才说,“你俩都不年轻了,来年是不是都该考虑考虑了?”
景飒说,她已经不打算再嫁了,之前妞妞小的时候,她在深圳试着相处过几个男朋友,后来决定就带着孩子过往后半辈子好了。
我拧过头看着一脸平静,还弯着嘴角在笑的景飒,“你才三十一岁啊,好多白领职业女性还没有结婚呢,你就决定不嫁了,这都什么想法啊你俩?难不成我们的工作室以后都是些光混女在一起一辈子么?”
景飒说那倒不会,她和其他姐妹不一样,她跟我说,现实就是现实,并不是你写的小说里那么美好,也不是谁都有我的命好,都那样了,可以说死到临头了还能遇上穆煜森那么一个男人。
其实,我想说,大家说的也都对,我遇上穆煜森从一开始就不是突然的偶遇,所以后来每一次生死攸关时,他的出现,也都不是偶然的。
景飒说,如今的事实是,像她,三十出头带着个孩子的离异女人,没有天使一般的美貌和身材,亦没有像欧阳雪那样的硬性实力,更没有好多白富美的家庭背景,那么就是去找,那也是比她至少大十岁以上的离婚男人,有份固定的收入,或许对方还带着孩子,这是最好的了,弄不好就是五十多岁的老大伯了,那些什么离异抢手钻石级别的男人,像她压根儿就不做白日梦了。
男人,有钱有实力,六十岁都可以找个二十岁的,他们都是越找越小,而像她这样的离婚带着孩子的女人,只能找给比自己老很多,经济稳定已经不错了,那与其找个和她一样的带着孩子的,那她还不让自己带着妞妞自在了。至少不用给别人的孩子当后妈,各种纠结和烦恼纠缠一辈子,她觉着现在和妞妞俩人过的挺好的。
听完景飒的分析,良久,我说了句,“算了,我们以后还是不聊这个话题的好,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你,随缘吧!开心就好。”
半个小时后手术室门开了,护士说手术顺利完成了,但是安娜还需要在里面平躺十几分钟在能够出来。
安娜出来时,脸色还是苍白的,嘴唇毫无血色。大夫开了一个星期的各种药物,说是不需要再次住院了,回家好好休养,按时吃药就行。半个月后来复查,没什么问题就没事了。
我问安娜是不是很疼,她说属于微创手术,不打麻醉剂的,疼痛度和月经来潮的感觉一样,受得住。
我和景飒商量,让安娜回家,她妈妈可以给她做饭吃,她瞪着我俩,有气无力的说,“她又不是不认识字,我吃的要盒子上都写的有字,你们俩这是要我回去找死啊!”
我们家地方大人多饭菜没问题,可是我还没张嘴她就说,哪儿都不去,让我俩也不要劝她。她想好了,去找个阿姨做一个月饭,反正从现在起她要学会爱自己了。
这点,我们倒是替她高兴了,可是这都快过年了,上哪里找阿姨呢!
我建议说,让她住我银河湾的房子,先,正好张江整天忙着赚钱不着家,他妈妈在家无聊呢,我让她给安娜,煮段时间的饭,我可是知道张阿姨煮的饭菜是有多好吃的。
我语落,安娜怒目圆瞪,“你怎么不去向全世界宣传我特么得了这种病了。”
我和景飒相互看了看,景飒的表情非常古怪,我看得出来,她觉着安娜过分了,左右我都是为了她好的呀!
我拍了把安娜的肩膀,慎怪道,“就你事儿多,爱怎么,怎么好了。我俩现在就把你送回你自己的窝儿,你啊,就自生自灭吧!”
安娜撇嘴,“就你,八成舍不得我自生自灭,哈哈~”
事实证明,我还真是舍不得那货自生自灭,警告她不要逞能,阿姨的事儿包给我和景飒去找,反正安娜好伺候,在吃的方面不是非常挑嘴的那种女人。
年底事情也多,感觉时间过的比平时都快了很多,一晃两个周过去了,已经是除夕前夕,好多公司、企事业单位都放假,一时间感觉大街上人和私家车少了好多,开车的速度和车技一下子都提高了。
这天我们工作室在放假前去吃了个团园饭,送安娜直接去了机场,她订的是去奥地利的一个旅行团,到了当地要自助行。
安娜的弟弟也来机场送她,顺便带来了她妈妈做的好多当地的小吃,让我带回家给月亮和星星吃。往年春节时,我都会带着她俩去给安妈妈拜年,那俩小鬼特喜欢吃安奶奶做的小吃。
快进安检的时候,安娜抱着我说,“我妈说今年我不在家里,你也嫁人了,肯定不会给她拜年了,所以才让我和安栋给你们把吃的戴上。”
“好了,你不在我照样会去看咱妈的,矫情,我们给咱妈拜年又不是给你拜年,走吧走吧!我和穆煜森带着她俩去,到你家了给你电话,你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可千万别关机哦!”
看着安娜的背影消失在人流里,我和安栋一起出了大厅,他开安娜的车子回去。
在停车场,刚拿出车钥匙便听见有人叫我,回头,竟然是唐家成和唐夫人。
我微微蹙眉,往他们夫妻的身边看了看,并没看见唐晓,心里才慢慢呼了口气。
“唐总、唐夫人,你们这是……?”我并没有从他们夫妇身后看到什么保镖之类的人,所以觉得很诡异,唐家成在一些大型商业活动和市区里,我也是看见过他的派头的,身边的保镖几乎是里三层外三层的那种严谨。
可机场这地方怎么就他俩人呢?我这小罗罗还有两人整天跟着的,当然都是穆煜森安排的,他们平时都是自己开车跟着我的车子就好,别人也是看不出来就我这号的还会有保镖的。我也是不希望被人看出来才要求穆煜森让他们不要跟我一辆车子的。
那或许人家唐家成夫妇也和我一样呢?!
唐家成自从上次在医院那看望我到现在时间不是很长,可是,他人状态非常不好,感觉一下子老了,或许跟那次唐晓自杀未遂有关系吧!
唐夫人笑着说,“朵儿,真巧哦!我们刚刚送晓晓和她爷爷、奶奶去三亚了。你呢?”
“哦!我也是来送个朋友的。还真是挺巧呢!”我笑着说道。
唐夫人看了看时间,“哦对了朵儿,一会儿到市区了,我们一起吃个饭吧!正好到饭点了。”
正想拒绝时,唐家成看向我,笑呵呵道,“听说我昏迷不醒时你还和阿森来医院看我了,这不都一直没机会当面谢你们夫妻俩呢!”
想想,除了唐晓每次对我进行语言攻击外,她也没对我做什么偷鸡摸狗,栽赃陷害的事情,而唐家成夫妇貌似对我也没太大的敌意,便笑着说,“吃饭是可以的,谢我们就算了。您是长辈嘛,我们做晚辈的看看您也是应该的。”
唐夫人笑呵呵道,“听听,人家朵儿多么懂事,哪像唐晓,被你给惯得。”
唐夫人看似在责怪自己的女儿,实际上脸上、眼里,满满都是对女儿的怜爱之情!
“哈哈~”唐家成爽朗的笑了声,“择日不如撞日,那就这么定了。丫头,餐厅你来选,别给我们省钱,啊!”
车上我给穆煜森打了个电话,汇报了下碰上唐家成夫妇了,他们请我在市区吃饭,问他要不要过来一起。
穆煜森的一句话问的我哑口无言,他是这么问我的,“唐总夫妇说让你给我打电话,过来一起吃饭了?”
沉默了片刻,穆煜森在那头低笑道:“就知道没有。算了,你自己去吧!有什么事给我电话,既然是唐总夫妇俩请你,那就必须超五星级待遇。”
餐厅终究还是唐家成夫妇选的,进入市区后我收到了唐夫人发给我的餐厅地址。
非常私密的使人菜馆,完全家庭化得装修,包间私密性非常好,厨房、餐厅、卫生间都是独立的。
唐家成话不是很多,但是脸上一直都挂着淡笑,而唐夫人一直都是人情的给我介绍那家餐厅的特色菜和各种甜点。
从她点菜来看,那女人把我已经了解的非常清楚了,看似随意点菜,其实都是围绕着我的胃口在点菜,包括几样甜点都是我平时最爱吃的。
起初我真还有些戒备而放不开,后来,也没发现唐家成和唐夫人有什么目的性,便放开了吃。
饭后,唐家成提议说那家的普洱不错,问我道,“听阿森说朵儿功夫茶泡的不错?”
我只好谦虚,“哪里有,就是迷迷糊糊罢了。”的确还行,都是被宋翊圈在海城的米南山那一年里练出来的。
唐夫人笑呵呵道,“看来我们俩今天可有口福了,能喝上朵儿亲自泡的茶呢!哎呀!不愧是你们圈子里疯传的美女作家,果然是有才,这茶都泡的这么好!”
我坐在团铺上垂眸专心泡茶,闻听唐夫人的恭维话后,在心里又打起了九九,这女人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这无事献殷勤这么明显,到底的几个意思了?!
“嘶~”由于走了下神儿,茶壶没有扒好,热水烫到了指腹,不过也也只是几滴并无大碍。
唐家成赶紧坐直了身体,端起边上一壶凉水,“来,伸手。”几点凉水滴在了被烫的地方。
而唐夫人赶紧在包里翻找药物,她说包里随时带着常用药物和创可贴。
唐夫人速度瓶瓶罐罐的拿出来好几种药,可我真的没什么事儿了,就是有点红,也没起泡。
唐夫人拿着我的手看了看,点头,“嗯,问题不大,来,阿姨给你抹点这个绿药膏,凉凉的,很快就好了。”
果然,那透明的绿药膏涂抹上后,凉凉的特别舒服,瞬间就没了什么感觉。
看向唐夫人手里的药膏,“谢谢夫人,这是什么药膏啊?这么神奇!”
唐夫人盖好盖子,装进盒子里,盒子并没些太多的字迹,递给我,“我们院里的研究院自己研发的,外面的药店没有,只有军区医院和下属的几家干休所的医院里有。送你吧!用得着,先拿着用,回头我再给你备些常用的药送过去。”
我使劲摆手,“不不不,这个我可以收下,可是您千万不要给我送那么多药了,家里放太多的药,总觉得不踏实,有种要生病的感觉。”
“呵呵,这丫头,还迷信那些,好了好了,不送就是了,这个你拿着,隔几个小时再抹点。”
“那,先谢谢唐夫人了。”
唐夫人笑呵呵道,“这孩子,还是跟我们那么生疏。”说完,唐夫人看着我一眼,笑眯眯道:“我倒是喜欢听你叫唐阿姨,亲切,哈哈!”
唐家成见我不自然了,便说,“夫人就是随口一说,你怎么舒服怎么叫就是了,左右就是个称呼都好。”
唐夫人把其他的东西收起,放进自己的包里,突然,她拿出一个锦盒,低呼了一声,“呀,你看看晓晓这孩子,这个有忘记落在我这里了。真是的,马大哈一个……”
唐夫人语落,打开锦盒,里面是一枚,心形挂坠,心形的红宝石,外面镶嵌的是玫瑰金,虽然玫瑰金没有黄金那么璀璨,但是和红宝石配在一起,非常的漂亮!
唐家成微微拧了拧眉心,“这丫头,这都能随便乱扔。”
唐夫人看向我,“这可是晓晓刚落地,你叔叔戴在她脖子上的第一件礼物呢!”
当然,唐夫人的语气我感觉的出来,没有炫富的意思,但语气里有些许的遗憾,是遗憾吗?感觉是这样子的,或许我会错了意吧!
我弯了弯嘴角,“是吗?好漂亮呢!”
“哎!”唐夫人哀叹了声,说:“说起这挂坠,还是有太多遗憾的。”
唐夫人说,其实还有一个,现在下落不明。
我突然想起我和景飒聊天时说起的事情,我家也有个心形挂坠,在我哥结婚时被我爸妈给卖了,可当时我到底是读大学的年纪了,大概知道一些,但我爸妈当时卖挂坠的时候,我没在家也没看见那个挂坠长什么样子。
不过此刻看着唐夫人手里的挂坠,脑海里似乎有个模糊的记忆,我们家是有一枚和这一模一样的挂坠吧!
记得是我很小的时候,那段时间镇子上的小伙伴特别流行踢沙包。我妈上班忙不给我做沙包,我就在家里乱翻东西自己做。
就在我妈的衣柜最底层的针线篮子里翻出来衣柜小不袋子,口用松紧布扎着,好奇心所致,想拿出来看看那里面是什么东西,被我妈藏那么严实?
废了好大的力气弄出来,但是大概就五岁左右吧!上我妈厂里的幼儿园时,应该就五岁多点的样子吧!记忆也都是残缺不全的。
当时只记得,我刚把东西倒出来,我爸妈就回来了,吓得我差点把那个红色的心形给塞进嘴里,被我爸看见后夺了下来,不然可能又是一场大祸端,如今想想,我可能会被噎死呢。
时间太久远,而且那个时候还小,记忆本身就是时有时无的,更何况我刚那手上就被我爸夺走了。
嗯,记起来了,那次还被我妈罚我跪了半小时,还用尺子打了我的爪子呢!那也是我爸妈第一次,也是就有的一次打我,之后,之前都没打过我。
再后来就到我哥结婚前,我听见了我爸妈的谈话,说是要把那个挂坠和链子拿去典当了,给哥哥买结婚用的东西。
此时,我一直盯着唐夫人手里的挂坠,估计看在唐夫人和唐家成的眼里,我完全有些失态的样子吧!
“朵儿?!”唐夫人轻声叫了我一声。
我这才将思绪拉回了现在,看向唐夫人,眨了下眼睛,“哦,这个挂坠,很少吗?还是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唐夫人弯了弯嘴角,“怎么,看样子,你好像……?”
我拧了下眉心,“我感觉见过这个坠子……”我语一出口,瞬间觉得说错了什么,便停了下来,把后半句憋了回去。
唐夫人干脆把挂坠放在桌子上,“是吗?那是商场还是……在哪里见过?”
我抿了抿唇,“时间太久了,忘记在哪里见过的,模糊的记忆里有在哪里看见过,或许是样子相似呢。”
唐家成的身子超前倾了倾,拿起那个挂坠在手里来回撵着,声线低沉,“这个心形玫瑰金镶红宝石的挂坠只有两个。”
唐家成将挂坠翻了过来给我看,“你看看后面是平面的,而另一个的反面也是平面的,两个挂坠合在一起,就是一个完整的心形玫瑰金,镶红宝石的碧玺挂坠。”
唐家成语落,我不知道为什么,瞬间有种不祥的预感,我们家那枚,被我爸妈卖掉的挂坠和唐家成手上的是一模一样的。
当这种预感愈来愈强烈时,我有种即刻离开此地的冲动。
原来,他们俩的确是有目的的啊?
那么,唐家成夫妇,跟我,跟挂坠之间是什么关系?
微微抖动了下眼睫毛,无论是什么关系,此刻我都只希望是一种可能,以后我跟他们一定不能走太近。
我爸妈一把年纪,养我这么大,还操心我的两个丫头,这些年,如果没有他们俩,我都不知道我们娘儿三能不能活着。
唐家成语落后,我们三个人都没说话,房间非常的安静,总觉得唐夫人和唐家成的目光一直在观察我的脸色。
突然,唐家成说,“这枚挂坠的名字叫:‘心之残月’碧玺。”
我扯动了下嘴角,故意挑了挑眉,“是吗?这个名字好听哎,跟着挂坠太相得益彰了。我可以看看吗?”
唐家成递给我,“当然可以了。”
我拿着随便翻看了几下,说实话,真的很美,做工非常精良,捏在手里简直就是上好的宝石从指间滑过的触感!
小时候,记忆实在太过模糊,不敢肯定是百分百一样,当无论从外观还是触感上来说,应该差不多吧!
虽然那是个记忆里没有完全健全的年龄段,可是对于最美好和最丑陋的事情绝对能够记得住。
小心翼翼把挂坠放进锦盒里,弯了弯嘴角对唐家成和唐夫人说,“我就觉得这枚挂坠绝对是精品呢,手感都不一样。我,好像……想起来了点什么……?”
唐家成和唐夫人都异口同声看向我,“快说?!”
我做了个冥思苦想的表情包,看向唐家成,“哦,想起来了,在我上初中时候,我们家那时候还在镇子上,我在镇上的一个小饰品店里看见的,简直和你们这不一样,没有可比性。他那个还是两面都是鼓鼓的那种,而且那镶边都乌漆墨黑的样子,感觉就是个假的。才十块钱,对对对,这下全不想起来了,他家店就是十元精品屋。哈哈!”
唐家成和唐夫人相互看了看,唐夫人笑呵呵道,“这丫头,真是让阿姨我白欢喜了那么一下子,还以为你真的见过这个挂坠呢!”
我端起茶盅,押了口茶水,“不好意思,让唐夫人和唐先生失望了。”
我说完那么一句后,看了下腕表,“那,我们今天就到此?”
唐夫人笑呵呵道,“那成、那成,那以后多走动哦!这燕城的商圈里啊,日后可就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了,晓晓那丫头啊,以后还得仰仗你和阿森呢!哈哈!”
唐家成一直都是话不多,从头到尾,感觉都是唐夫人在审时度势的说着每一句被他们两位老狐狸,精心准备好的词儿。
唐家成看了眼唐夫人,唐夫人没再说话,只是帮我整理了下衣服,“那就走吧!你家里还有孩子呢!”
临分别时,唐家成非常严肃的说,“和阿森带着丫头们到家里来玩儿,可别拒绝我们,我可是知道的,你们今年没打算出去。”
我笑着点头,替他们夫妇拉开车门,“是没打算出远门,可是,我们估计要去霸柳古镇的桃花潭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