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娟和高飞的眼神各种诡异,特别是陈娟恨不得把我和丁香推到“华夏”几位高层的怀里去,只是她恨铁不成钢,我俩是两个榆木疙瘩,没她想的那么机灵。
好在“华夏”的夏总和谢总也并没像狗血小说里写的那些猥琐男那般,非得色眯眯逼着你喝。
那位夏总对着秦君越挑了挑眉,一口喝完手里的酒,对我和丁香说,“行了,喝不了就不勉强,以后好好工作,今天的表现都不错,不过呢换的再接再厉,啊!”
谢意点点头,也是看了眼穆煜森和秦君越,说:“是挺不错的,她俩从创造型和创意上是我最为满意的一组搭档,达到了剧本所想要的效果。开场的序幕就定那组造型得了,但是……”
谢意的但是后看了眼在座的几人,最后目光落在我和丁香的脸上,“准备不到位,没有准备的准备就是失败。”
我和丁香相互看了眼对方,鬼知道我们的另一个箱子里的道具上天了,还是箱子被人给换了,我也是一头雾水。
秦君越看向陈娟和高飞,“你俩,回头得好好的严加管教了。”
陈娟还低声问我怎么回事,我摇头,我也不记得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回陈娟的话。
李佩颖一直端着酒杯和几个老同事在另一桌聊天,她反正到处都是“朋友。”她已经试图往这边瞄好几次了,陈娟反正见我和丁香也没什么用,就对李佩颖和其他几个年轻女孩招手,让她们过来给几位高层敬酒,趁着这空挡我和丁香赶紧回我们那桌乖乖吃饭。
中间,丁香低声对我说,她怀疑是谁把我们的箱子给换了,因为这期间,她找不见我人,一个人拿不动,有人给她帮过忙。
可这又没证据,那会儿大家都忙着搬工具箱上楼的、吃饭的,谁知道被谁拿错了还是故意调换了。再说这事儿追究下来,问题大部分在我这里,上班时间我人不见了,东西弄丢了还能去怪别人。
我对丁香说,少说话多做事,反正这种没有证据的话还是不要说得好,回头陈娟要真找我问起这事儿时,我再说,现在还是不要乱说话的好。总之是,今天蒙混过关也罢,运气好也好,过了这一关就算有希望了。
丁香点点头,说,“也是,看来我在盛世转正有望了,我的车子、房子有希望了。”
我用矿泉水碰了下丁香手里的酒杯,“来,先恭喜下你,梦想快要成真了。”
晚饭快结束时,陈娟对所有员工说,秦总请客,让大家去“天海汇”唱歌,放松下。最近压力大,好不容易熬到今天了。
我一听就在盘算着如何跟陈娟请假说不去的原因,突然,陈娟贴着我的耳朵,“叶子。”
吓得我一个机灵,最近老是做贼心虚的慌,稍不留神就给吓着了。
“陈经理?!”
陈娟说,一会儿过去了,可能会有“华夏”和其他几家公司的合作代表,让我机灵点,跟人家喝喝酒、唱唱歌,接触接触,以后我们也好相互工作。
她对大家说,这么大一个剧本的完成,你们以为光我们盛世传媒就可以啊!没有十几家巨头的合作就别想着喝汤,还吃肉呢!这次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赚钱的行业,什么叫大腕儿级别的明星和十八线小明星的区别。
陈娟指着我们几个化妆、造型师和一群内务的妹子说,“特别是你们这帮小姑娘们,多跟那些总们接触,混个脸熟,以后也好找他们办事,好给咱们公司接活儿,你们才有事儿做才有钱赚,懂吗?一个个的点不清。”
陈娟说着,用下巴和目光指向李佩颖他们那桌人,“你们几个看看,她们几个,根本就不用操心。”
正好我们桌有几个老员工,其中一组长李栋举杯给陈娟,“陈姐,来我敬您一杯,您真是为了这个公司和这个项目,为了我们大家能够多赚钱操碎了心,来来来,都端上酒杯,先敬我们伟大的陈姐一杯。”
我为难的看向陈姐,“陈姐,我真喝不了。”姜心妍一再强调我滴酒不能沾,体内存在不明毒素,有两次被下药,现在决不能沾染酒水。
丁香对那位豪情的组长说,“李组长,我替我师傅喝行么?”
陈姐跟那人打了个哈哈,丁香就替了我一杯。
离开餐厅,我追上陈娟,说,“陈姐,我能不去么?最近精神不好得回家吃药。”我也编不出别的理由来了。
陈娟严肃的看了我一会儿,冷静道:“不行。我们新项目组第一次和合作方聚会,你好歹也是今天在人面前露过脸的,不去怎么行。”
我“……”
最后,陈娟很生气的说:“公司的新老员工,特别是女孩子们都想挣这个露脸的机会呢,你倒好,竟然说不去?!”
陈娟警告我说,“我可实话告诉你哦叶子,‘华夏’的夏总,亲点到你,必须过去的。不去得罪了他们,你让我怎么来收拾这个残局,嗯?”
我就知道陈娟是故意吓唬我,目的就是不希望大家缺席,她为了在这个项目上赚钱,是绝不会失去一丝一毫机会的人。
天海汇,海城最大的ktv也是最大的夜总会。
秦君越包的是一个多功能大型演艺厅,里面喧闹的简直使人头疼欲裂。
我去了趟洗手间,出来靠着外面大厅的柱子透气,迎面走来几个男女,我眼花了吗?其中被众人拥在最前面的人不是宋翊是谁。
我赶紧躲在大柱子的另一面,可还是被宋翊看见了。我可不想在这里和他有任何接触,万一被公司人看见了,挖出来我就是人人口中那个宋家大少圈养的同妻,我该如何面对你们多双眼睛的嘲讽,我受不了。
宋翊看见我后,眯了下眼眸,顿住脚,看向我,“你在这里做什么?”
他身后的几位男女各种八卦的嘴脸看向我,那眼神恨不得把我看个洞。
我紧紧握住手,想必眼下的形式这么严峻,宋翊绝不会蠢到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找事、找被人再次推上风口浪尖的把柄吧?!
那么,他身后的那几个男的应该不会是和他一样的gay?应该是来谈事情的,不然,还有几个女的?
我俩对视的瞬间,我看到了宋翊的助理王真,这才在心里松了口气,鼓起勇气说,“宋总,真巧,您也来这里啊?”
我和宋翊说话的同时,看了眼他王真,用眼神警告他不要叫我少夫人,还好,王真嘴唇动了动没啃声,我也就松了口气。
宋翊似乎看出来我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便勾了勾嘴角,回头看向他身后的王真,“王真,先招呼几位进去,我说几句话就来。”
其中一男的梳着大背头,油光满面的那种,色眯眯看向我,“宋总,这美女挺清纯的啊,怎么宋少打算你一人独享啊?带进去大家都玩玩儿呗!”
我脊背瞬间就绷直了,警惕的看了那人一眼,再看向宋翊,他不表态,那人不走也不敢靠近我,就那么站着猥、琐的看着我。
宋翊看着我,表情浅笑,温润的目光下藏着狠戾,回头看了眼那油光满面的猥、琐男。低下头贴着我的耳朵说,“你就这么巴不得和我撇清关系,嗯?”
我紧紧抿着唇,斜眼看了眼宋翊,“你最好把那人弄走。”
宋翊掀了掀嘴角,“是么?你好像在警告我,老婆。”
我无声的吞了口口水,伸着脖子往盛世传媒包的那大体门口望了一眼,双开的门紧闭着,我看了眼宋翊,“你先去谈你的正事,我明天下班给你电话。”
宋翊抬手扳过我的脸,“我告诉你,我今晚的正事就是给这位袁大少爷找乐子,那么,他好像看上你了……你说……我是把你送给他玩儿呢,还是……?哦对了,他可是很会玩儿的,基本上都是男女三人行……”
宋翊的话说的特别的轻,特别的无所谓,而我感觉后背发凉,头发丝儿都要竖起来了。嘴唇突突了几下,终是没有找到一个能够让他不要这样对我的词。
我敛了敛睫毛,狠狠掐了下手指,虽然心碎了一地,可我也做不到保持什么素质和涵养了,由于掐的自己手痛才似乎找回了点理智,“你到底想怎样?”
宋翊也抖了下睫毛,“我想知道你对老妖精说了什么,她就改变了公证财产的时间?你说你有很重要的事情,原来是来这里找男人的啊?”
我手刚一抬起,就被宋翊握住,“老婆,这里可不能动手。”
身后那男人舔着嘴唇,“宋少,您到底是要不要上啊?不上就闪人,本少爷可是等不及了,好不容易看见这么清汤寡水的良家妇女,你想憋死我啊~”
那人语落,没想到宋翊还笑,他朝那人看了一眼,“急什么,我正在给袁哥商量价钱呢!”
回头,宋翊看向我,“没想到我老婆这行情还挺不错嘛,随便走走都有男人想上……”
我不可思议的摇着头往后退,宋翊也不急,而那油光满面的男人已经是两眼放着狼光盯着我,那猥、琐的表情和目光使我想逃、想吐。
突然,手臂被宋翊抓住,“告诉我,你是不是把我们假怀孕的事情告诉了老妖精?”
突然觉得这个地方没躲好,再往后腿就看不见我们那个大厅的门口了,我赌宋翊左右就是个为了钱权而已,他虽然不爱我,但在这个时候还不至于把我真的推入那男人的怀里。
我狠狠咽了口唾沫,“没有。等她那边一公证完,我转身就全部过户给你,这个约定没变,假怀孕的事情也没人知道。”
宋翊瞪着我,“你最好别使诈,哼。”
“我不会拿着我家人跟你开玩笑。”
宋翊眯着眸子看了我片刻,“来这里做什么?”
我笑的特别嘲讽,“你不是说我是来找男人卖的么?”
宋翊紧紧抿着唇看了我一眼,那一眼带着戾气,“很好,那你就卖给袁哥吧!”
宋翊说完,转身,“袁哥,送你了,随便玩。”
我一个踉跄,扶了下柱子,那油光满面的恶心男人上前笑嘻嘻的扶我的腰,我一把拍了过去,“滚开。”
我躲开那男人的咸猪手,绕到柱子的另一边往回走,过道里偶尔经过几个最熏熏的人也没人搭理。
那姓袁的一把捏住我的胳膊,将我推到墙壁上,那肥胖的让人恶心的身体压了下来,“妞儿,你还给我拿乔?你不打听下我袁斌吃这套吗?啊……”
我狠狠吞着口水,来回摇着头,“你最好放开我,我是秦君越的女人……”
“呵,你他妈的咋不说你是我老子的女了,看把你能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啊?你他妈就是秦少养在家里的一只鸟儿,我可是见过你的哦,美人儿……”
我不知道那人说他见过我是真是假,突然就瞪大了眼睛,他竟然知道我是宋翊的老婆?!
“哈哈哈,小美女这瞪着眼睛时更加可人了,好了,我怎么不知道你是宋少的太太呢?好了,跟了哥哥我吧!宋少那家伙也真是的,太大手笔了,这都舍得送我,真是好兄弟……”
我抬手捂了下呕吐的嘴巴,“那个,你放开我,先……”
“那怎么成了,宋少可是答应我的,我帮他办事,他可是满足我一切条件的,好了,别拿乔了。本来你丈夫是今晚和我一起玩儿的,这不你就送上门来了……”那人语落,直接扯着我往就近的房间去。
我,“呕……”的一声呕吐,大喊,“放开我,救、命……啊~”
突然,一道身影窜出,一脚踢在了那男人的手腕上,他手一松,我便一个惯性就给倒了下去,一个啊字卡在了喉咙里……
身体腾空被人接住,是秦君越,他接住我后,直接把我拉到他的身后,“站好别动。”
所有从他出现到踢那人的手腕,再到扶住我站好,一气呵成,快的我都没有反应过来。
那油光满面的胖子左手握着右手,还在呲牙咧嘴骂骂咧咧呢,秦君越走进他,在那人的面前站好,“袁少?”
那人抬头,跟见了鬼似的看着秦君越,“你,是你……”
“对,是我踢得你那爪子。”
秦君越说完,拽了拽身上的衣服,“袁少,你似乎忘记这是什么地方了吧?敢在‘天海汇’公然挑衅闹事,调戏良家妇女,嗯?谁给你这胆子的,你父亲,袁老先生吗?”
那姓袁抽了抽肥肉脸,“秦,秦少,我不知道她,她……”
“滚。”
“好,好,好好……”
那姓袁的朝后退着,一下子撞到了刚才那金色的柱子上,揉着一身肥膘离开后,秦君越看向我,“有事没?”
我深呼吸,“没事,麻烦,你告诉下陈经理他们,我先回去了。”
我只想找个地方大哭,眼睛是瞎了吗?脑子当时被狗屎给懵了吗?我怎么会爱上那么一个渣男?他竟然把我送人…….
此刻心痛的都要窒息了,比那一刀下去都要痛。
我紧紧咬着嘴唇朝着出口走,绝对不能在这里哭,不然别人会以为我是陪酒的,被客户欺负了的,直到走到“天海汇”的大型旋转门前,门迎小姐恭送道,“谢谢光临,秦少……”
我才知道秦君越一直在我身后跟着,出了大门,一个没忍住就蹲在路边大哭了起来。我已经顾不得路人的目光和指指点点,我要哭出来……
秦君越给我递了一包纸巾,还在讲电话,我跟那种使市井泼妇似的坐在路边的台阶上,边哭边擦眼泪。
有晚上出来散步、锻炼的大妈、大爷跑来“劝架”跟秦君越讲着各种好话。什么“夫妻”有事好好说不要动不动就吵架什么的,我只顾着哭了,估计秦君越要崩溃了。
直到一辆车子停在我和秦君越的身边,后门拉开,“手给我。”
我闻声抬头,穆煜森在车子里面坐着,车门是秦君越拉开的,他一手推着车门一手提起我的胳膊,把我塞了进去,“嘭”的一声关上车门,车子疾驰离开。
穆煜森一直抿着嘴唇看着车子的前方不说话,我哭着哭着也就不哭了,脑子空荡荡的,即使外面的街景再怎么美,都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
我只想和宋翊接解除姻关系,只想离开这座城!
可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一个愿望,对我来说怎么就这么难呢?我也不想做个以泪洗面的怨妇,可是,今晚上所发生的事情使我忍无可忍了,泪又一次不争气的溜了下来……
宋翊,他竟然把我送给一个男女都睡得畜生玩儿,我不能忍……
我被穆煜森拽着一路上楼,进了家门,他把我摔在沙发上,“暂时这段时间不上班行不?”
我还在哭,擦着眼泪,摇头。
穆煜森气的邹着眉心,“为什么就不能等到把事情解决了再上班?”
“我要挣钱,我要吃饭住房,要找律师,要打官司……”
穆煜森敛下眉眼,良久,“叶朵儿,你跟我开个口会死吗?还是说,你根本就没相信过我?”
“……”我不知道,可我怕,怕的太多了。
我无论如何都忍受不了今晚的侮辱,太可怕,太欺负人了。
我眼睛一闭,仰靠着沙发靠背,不想说话。
穆煜森走进我,伸手摸了下我的头,“怎么这么冰?”
说着,他握住我的手,其实我的手脚到现在都是冰凉的,就连浑身都在冒着冷汗。
我烦躁的很,又不想说话,抬手就拍掉穆煜森的手。
他也没再碰我,良久才问我,“你准备怎么办?”
“我要离婚,明天就去离婚,不管多大的压力和威胁,我要和宋翊那王八蛋彻底离婚,啊……”我一口气说完,仰头大叫,简直就是被逼疯了的泼妇一枚。
如果在晋城,遇到同样不幸的婚姻,或许我会找景飒去喝酒、去泡吧,去k歌发泄,可是这里我跟说谁?!
特别是那肥头大耳的臭男人说,他今晚本来是要和宋翊玩儿的,我就恶心的想吐,可是那话就跟魔咒似的在我耳边响个不停,挥之不去。
我越是愤怒,越是大哭大叫,穆煜森就平静的敛着眉眼看着我。
眼睛擦得疼的不敢碰一下,我还是选择闭嘴、闭眼,不哭不闹了。对,我需要安静,为了那么个畜生不值得,眼睛哭瞎了怎么办。
我试着自我安稳,其实一个人遇到伤心难过的事情时,别人的安慰起不了作用的,只有自己能够舔平内心的伤痛。
我就当宋翊带给我的这些比拿刀子捅了心还要痛的伤害,是被畜生,被狗咬了。既然,他把伤害我、侮辱我当做乐子,那么我早已经对他的伤害不屑一顾了,因为不爱了。
可尽管我明白,我最近的心已经有所移动了,早已将那份激动、和心跳转移了,可是让我做到一点都不难过不伤心怎么可以做得到。
我一直以为宋翊除了不爱我,他爱的是男人外,他是有人性的,顶多让我人工受孕就是他对我伤害的最大极限了,可我做梦都没想到,他会让一个男女都上的畜生玩我,我接受不了,我想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我一直保持着一个坐姿闭着眼睛,突然,穆煜森摸了下我的头,“好,我支持你离婚。”
我腾地睁开眼睛,看着他,他平静的看着我,良久,我说,“那,穆总的条件呢?”
穆煜森紧紧抿着的薄唇,一点一点晕绽开来一抹完美的弧度,“条件当然有。”
我忽闪了下发疼发胀的眼睛,“什么……?”
他唇角的弧度更加大了些,“和盛世传媒签个卖身契,给我打一辈子工,不然你欠了我那么多债务,怎么还?”
他说完,抬手捏了捏我的鼻子,“这个条件过分吗?”
我能说非常过分吗?
我想办完手续就离开海城,这辈子都不要踏进这座城一步。
我傻愣愣的看着他不说话,穆煜森又捏了捏我的鼻子,“嗯?这条件还行吗?”
“为什么?”
穆煜森揉着我冰冷的手,看着我笑,我这才看清楚手上还有没洗干净的颜料,蹙眉,“我脸上是不是有颜料?“
他狠搓了下我的手,“都干你爪子上了。”说完,他举着我的双手看,再看向我的眼睛,“告诉我,今天的造型是怎么想到的?嗯?”
我想了想,说,“我也就是临时想到了两个角色的性格差异,才那么做的,剧本没看完,他们也没给具体那一场戏的造型,所以,我就临场发挥了下下~”
我盯着穆煜森的眼睛看了会儿,“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穆煜森揉着我的手,“刚才,你们在‘天海汇’的时候,我们正在和华夏的夏总、谢总还有他们的大老板夏董在看回放。夏董对你的作品非常满意,也给了我们盛世传媒非常大的肯定。”
怪不得刚才没看见夏总和穆煜森、秦君越他们几个高层。原来他们在看回放!
“那,你是从公司赶过来的吗?”
穆煜森说他们已经看完了回放,在“天海汇”附近喝茶呢,秦君越就先过来招呼大家了,然后就看见那一幕了。
听他说完,我又垂下了头,难过的很,如果秦君越没过来呢?不敢往下想。
“还想哭吗?”穆煜森揉着我头发问道。
我白他一眼,“眼睛疼。我要喝酒。”
穆煜森拽来那条我昨晚盖过的被子,给我裹身上,“不能喝。身体跟冰凌似的了,我给你放热水,泡泡,嗯?”
穆煜森连被子抱我上楼,放到小沙发,“靠会儿,我放好水了喊你。”
突然,眼睛上一热,是穆煜森将一个温热的毛巾放我眼睛上,“眼睛闭着敷会儿。”
“嗯!”
我缠着穆煜森要喝酒,他不给喝,我就和他讲条件,“就一杯。”
穆煜森挑眉,“那我给你洗澡?”
我拽着裹在身上的被子,“半杯。”
穆煜森,“我给你脱衣服?”
我“……”
可是,躺在浴池里,脑袋混乱的不行,都快把头发撤掉了,发了疯的想大醉一场,然后一觉醒来,希望是个新的开始,所有的过去就当做了一场梦好了。
穆煜森敲门,“叶子,好了没?出来喝点姜汤。”
我揪着头发,“我要喝酒……”
“哐”的一声,穆煜森踹开浴室的门直接进来,我还在揪着头发,彻底忽略了他的存在,嘴里喊着,“我要喝酒,喝酒……”
突然,宽阔的手掌摁住我撕扯头发的手腕,“头发扯掉了,放手。”
“我要喝酒……”
穆煜森摁着我的手,“好了,给你酒喝,手松开。”
我的手被他缓缓拿开,我这才捂了下胸口,瞪他一眼,“不许看我。”
穆煜森直接笑出了声,“不讲道理的臭丫头,是你喊我进来观摩你洗澡的好不!”
“你胡说。”
穆煜森掀着唇角看着我笑,“嗯,是我胡说的,那,我把姜汤给你端进来喝?”
我白他一眼,“才不喝姜汤呢,我要喝酒。”
穆煜森探着头到我的脸上方,看着我笑,不知道是被气的傻了,还是最近真的心游移了的缘故,总觉得他的笑和眼神都是那么平和,毫无一点男人对一个女人猥、琐的想入非非。
我摇了下头,伤疤还没有好,就开始忘了痛了,你个傻子,叶朵儿你去死吧!
我在心里狠狠诅咒自己几句恶毒的话后,侧了下身体,“你干嘛?”
“喝酒,你打算怎么喝?你躺在这里,我坐在浴池边上陪你?你倒是挺会使唤我的,嗯?”
我突然觉得穆煜森这个提议不错,我就是公主,他就是个陪酒的男宠,伺候本宫喝酒的男宠。
“嗤,哈哈……”
穆煜森蹙眉,拧过我的脸,“笑什么,嗯?”
我使劲摇头,“没,随便乱想,就想到了好笑的事情了,你赶紧去拿酒啊!”
穆煜森挑眉,“你可想好了,酒是个好东西,而我是个在正常不过的男人,你好像也是个正常的女人,对吧?”
“我不是女人难道是男人啊,赶紧拿酒,反正我要喝酒。”
穆煜森站直了身体,“好,酒后乱性了,可不许耍赖。”
我“……”这才停止了傻笑和扯头发,缓缓侧脸,看向一年得意的穆煜森。
此时的浴室里温度挺高,我的身体早已不再冰凉,而是在热水的沐浴下泛着粉色的红晕。
突然,脸蹭的一阵灼烫,可我还是咬了下牙,撅起下巴看着穆煜森,“酒后,真的会乱吗?”
穆煜森拧了下眉心,安静了片刻,他瞪了我一眼,“给你五分钟时间,穿好衣服出来喝酒,不然,不给喝。”
穆煜森出去后,我“呼”的吐了口起,其实刚才只是使了点小伎俩,试探穆煜森的,胆儿已经吓破了一半儿了。
我擦好头发,穿上睡衣出来时,卧室里没人,出门,房间安静的跟没人似的,敲了下书房的门无人应答,我推了下便推开了门,没人。
下到楼梯的中间,就看见穆煜森在开放式厨房里,他挽着袖子在捣鼓什么。
我扶着楼梯一步一步下来,走进餐厅,“你在做什么?”
穆煜森抬头看了我一眼,手停了下来,“去把头发吹干,再穿件外套。我弄两个小菜,马上就好。”
我惊得眼珠子都快要丢出来了,“你会做菜?”
穆煜森没抬头,“照猫画虎,不知道能不能吃还是一回事儿。”
突然看着他的侧影,脚底像是被什么东西黏住了似的动不了。
这样居家的男人,他是那个呼风唤雨的穆煜森吗?此时和今天在盛世传媒的录制大厅里的那个他,明明就是一个人,可现在看着他,怎么就那么的接地气呢!
我突然在问一个问题,如此优秀的男人,他前妻怎么会和他离婚?
穆煜森蓦地抬头,邹眉,“看什么看,去吹头发,穿外套。”
我赶紧动了动眼珠子,无声的吞了口口水,“那个,你……”
穆煜森又瞪了过来,“再磨叽就不给喝酒了。”
我翻他一眼,转身上楼,那人怎么总是搞得想知道我要问他什么似的。
等我再次下楼时,餐桌上像模像样的摆放着几个菜。
一盘是煮熟的鸡蛋片和火腿,一盘菜心,开了瓶红酒,正在醒着。
穆煜森刚打开烤箱的门往出端牛排,黑胡椒的香辣味迎面扑来,我又一次震惊了,“这你都会?!”
穆煜森放好餐盘,洗手、倒酒,薄唇弯了弯才回我一句,“大惊小怪,除了不会生孩子,基本的都凑活会点。”
两杯通透的液体倒好,他递给我一杯,又补充了句,“当然也要看吃饭的人是谁。”说完,他伸手过来跟我碰了下酒杯,“今晚陪你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