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乖乖外孙,没想到是我吧!”
司空圣杰收起掌,问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当然是来找你啊!”罗霸道上下打量着司空圣杰,“怎么样,你身上的伤害恢复得怎么样?”
“我恢复得很好。”司空圣杰才不相信罗霸道不远千里来南韩就是为了看自己伤势如何,“您跟我说实话,来南韩到底还有什么目的?”
罗霸道见外孙都戳穿自己了,也不好再继续隐瞒。
“我还是想找到你母亲。”罗霸道看了一眼司空圣杰,“你的母亲当年也一定是有苦衷的……”
“您别说了!”司空圣杰打断罗霸道的话,他是亲眼看到雪妃在帝都的所作所为,他不想告诉外公,是希望在外公面前还能给她留几分颜面。
罗霸道没想到司空圣杰的反应会这么激烈,他一时间有些愣住,随即放软语气道:“好了好了,我不是说了。”
这边正说着,只听见宅子内似乎传来声音,两人当即从墙上一跃而出。
本想来这里打探一下席云白天在家都做些什么,没想到会忽然遇到自己的外公,司空圣杰想着先找地方把外公安置下来后,再想办法去打探。
“奇怪,执安人呢?”
司空圣杰并没有在老地方看到执安,他四下看了一圈后,还是没找到人影。
“什么执安?”
“跟我来的同伴。”
“不可能。”罗霸道满不在乎地摆手,“能在我眼下神鬼不知地逃走的人,普天之下还找不到几个。”
司空圣杰一脸黑线,他解释道:“他可不是逃走的,说不定是有什么事情先走了。”
“那也不可能。我堂堂灵尊难道会察觉不到墙外有人?”
“执安根本不会武功。”司空圣杰看罗霸道似乎还有要辩驳的意思,赶忙道,“好了好了,先别管执安了,咱们先回去,回去再说。”
凤浅回到长秋阁后,看到孤傲霜一脸不悦地坐在椅子上,她上前去安慰道:“没关系,我大哥一定会跟王后坚持到底的。”
孤傲霜却问:“凤会长,你说,我和步镜月的这段感情,是不是给他带来了很大困扰?”
“不会!”凤浅意外孤傲霜怎么会这么想,“你跟我大哥连生死都经历过了,现在千万不能被这么小的问题打败啊!”
“这问题小吗?”孤傲霜苦笑着,“他是南韩高高在上的太子,我不过是个居无定所的江湖剑客,我们的生活本来就应该永远没有交集……”
“错了错了!”凤浅打断道,“有没有交集又不是别人说了算的,是你们自己……”
凤浅说到这里,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她改口问道:“今天长秋阁是不是来客人了?”
“对啊,凤会长怎么知道?今天云韶府的席云公子来拜访。”
“他锁了什么?”
“他告诉我,王后对选太子妃一事不会让我们有任何机会,还告诉我……”
“还告诉你什么?”
“如果我真是为了步镜月好,就离开他。”
“这王八蛋!”凤浅忍不住骂了句,“他既然看得这么开,怎么不自己放手啊?”
“嗯?凤会长你在说什么?”
“他说这些话是受王后指使,只有你退出了,王后才会放心把自己的人安到大哥身边,你明白吗?”
孤傲霜还是没明白。
“眼下因为你的缘故,大哥绝计不可能乖乖听从王后的话去选太子妃,我才刚在选妃第一轮环节上把王后的人都踢出来,王后无计可施,只能从你这里下手,要是你选择退出的话,王后就会继续安排人选进来,难道你愿意看着我大哥一步步走向成为王后傀儡的路吗?”
凤浅也真是恨铁不成钢,这古代的女子难道就不能鼓起勇气努力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吗?
那些自小长在深宫中的女子也就算了,连孤傲霜这种直率的姑娘也会因为别人的话而退缩。
难道在她们眼里,爱情就是这么脆弱的东西吗?
听着凤浅连珠炮似的说了这么多,孤傲霜才有些后知后觉,思虑了半晌,她问道:“所以……你也认为我和步镜月的感情,对他来说并不是拖累?”
“当然不是!我大哥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他这么喜欢的女孩子,你要是轻易放弃,他会很难过,这才是对他的拖累。”
步镜月站在门口将凤浅和孤傲霜的话听了个明明白白。
他忍不住走进去,紧紧抓住孤傲霜的手,说道:“霜儿,你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就想放弃我?哼!就算你要放开我,我也不会轻易放你走的!”
他说完,也不管凤浅在此,直接一把抱住孤傲霜,说什么都不放开。
“你怎么在这里?我们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
步镜月环着孤傲霜的腰,脑袋搁在她的膝上,说道:“都听到了。”
“对不起,我……”
“我从没想过要和你离开,所以霜儿,你也不要想好吗?哪怕前面的路再难走,我也不怕,我唯一怕的,是你会放开我。”
听到步镜月这么说,孤傲霜终于打消了心里的所有顾虑。
“我不会再这么想了。”
凤浅眼角余光瞥见轩辕彻站在门口,伸手示意她出来。
“阿彻,什么事啊?”
轩辕彻轻轻点了下她的额头,打趣道:“我是看你这个小笨蛋没有眼力见儿,待在那里打扰人家。”
“什么嘛!你才笨。”凤浅摸摸自己的额头,看着屋里的那对有情人,“真羡慕他们。”
“羡慕他们?”轩辕彻弯下腰来,浅啄着凤浅的玉颈,“羡慕他们什么?”
轩辕彻呼出气落在凤浅脖子上,扰得她觉得痒痒的。
“阿彻别闹。”
“是你说羡慕他们的。”轩辕彻重新站直身子,“我轩辕彻的夫人居然去羡慕别人的感情,岂不是我这个夫君的失职?”
凤浅小声嘀咕着:“谁是你的夫人……”
“你啊!”轩辕彻笑着捏了捏凤浅的脸,“肚子里都有我的孩子了,难道还不是我的夫人吗?”
轩辕彻很少笑,但是一笑起来,就像冬日被暖阳晒融的冰雪般。
温暖得令人忍不住想要接近。
可这座冰山唯有在凤浅面前,才会有融化的时候。
“待一切事情尘埃落定,我便重新迎你过门。”
初春薄暮落下来,照得周遭一切都很温暖,凤浅隐约听见耳边有人轻轻唤道:
“依你之见呢?我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