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秘书被秦非言骂得云里雾里,“可是boss啊,现在……”
“我不知道现在是晚上吗?我不知道现在司法部门下班了吗?我要秘书来干什么的!”秦非言挂了电话,他气得炸晕了头。
美人秘书从未被秦非言骂过,这是第一次。
女言言什里。秦非言平日里就算要罚人,也用他那一脸妖孽的笑容来迷惑观众,给你温柔的一刀,让你不觉得痛的时候,刀子已经割掉了你的奖金,剔掉了你的年终奖,挖掉你的年假,等等等等。
可这次披头盖脸的就骂过来,骂得人回不了神。
美人秘书想了想,赶紧开始想办法。马上打电话。
秦非言这头开始收拾自己的身份证,检查钱夹。
打了个电话给秦荣方,“爷爷,不陪您在这里玩了,我要回海城一趟。”
“这么早回去干什么?不是事情都安排好了吗?出来的时候不就说了当渡假吗?”
“爷爷,我哪有心情玩?回去再跟您细说。”秦非言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但他很在意夏浅会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这能一样么?
他是个男人,别人最多笑话一下他是个同性恋,仅此而已。
可夏浅不同,她一个女孩儿,还没结婚,名声多重要?人家一议论说她主持节目还好。可人家议论起来都说她裙子短,肉露得多,阅男无数,这样像什么?
她说什么?
男人扔床/上都一样??
秦非言忍不住在心里死劲的爆了一大串的粗口。
他没住在裴家的大宅子里,总觉得住别人家里拘谨的很,这样一来也好,省去了很多繁文褥节,打个电话过去客套一下就行。
大衣搭在手腕上,拎上行李箱,出了房间。
长腿迈开着,又沉又快。
夏浅的节目主持到一半,被叫停,节目组一阵阵出现恐慌情绪,好好的节目怎么能半路叫停呢?
这档节目的赞助商的广告费都很高,因为收视率高,这下可怎么办。
美人秘书也管不了那么多,这事情叫的是立刻马上。
她能想到的就是秦家的背景,找江来庆,她是不敢,但她有江昭的联系方式,结果把秦非言的话复述了之后,江昭很快就动用关系把节目停了。
夏浅出师不利,开始的时候还纠结为什么要主持这样的滥节目,可现在她就开始怀疑自己的人生了。
她的人生每一篇黄历都赫然写着“诸事不宜”!
工作找不到,要找江昭帮着介绍。
好不容易开始实习了,却天天接触不到实质性的主持工作。
好不容易接到一个外景,结果被秦非言的落水事件给搅黄了。
自此后,开始了她漫长的打杂生涯。
打杂明明可以平淡点,偏偏有意无意的得罪了许多同事。
好不容易因为勤奋刻苦的本质让部长看到了,给了个滥节目主持。
这下好了,滥节目也黄了。
这是工作的,生活学习也是不顺当的。
成绩不好,老师不喜欢。
考不上大学,姐姐帮的忙。
挂科好多,最后也是姐姐找人帮的忙。
去夜总会泡个鸭子,还被姐姐和叶儿的男人给搅黄了。
参加叶儿的婚礼,想把伴娘裙拿回来以后做礼服,被秦非言撕了。
报复秦非言,结果被他涂了一身的辣椒,弄得她现在看到辣椒就觉得全身起火,再也不敢吃辣椒了。
酒后把秦非言睡了,睡了就睡了嘛,哪晓得睡了一屁股债出来!
夏浅就拼命的想,“我这一生,哪天是顺当的?”
好象就没有顺当过。
夏浅想个小酒吧喝酒,这个点,酒吧都快打烊了,干脆买了点酒,回到她的小房子,就开始自己喝。
夏浅觉得自己没出息透了。
从来没有靠自己做成过一件事。
如果没有姐姐,她估计现在去给人洗盘子,人家都会嫌弃她容易打碎餐具而不要她。
房子是姐姐送的,当时姐姐要送她一个大的,她没要,最后只能妥协要了一个四十平不到的一室户的小公寓。
其实她的骨子里还是很想靠自己的实力买一套房子的。
但现在发现,这似乎只是一个奢侈的梦。
她不但智商不高,连情商都不高。
一想到这些,就觉得苦闷得很。
夏浅醉得很,拿着摇控器,当成话筒,对着电视机,很严肃的说,“观众朋友们,晚上好,现在播报第一条新闻。今天凌晨十二点三十分一档节目被突然叫停,大家都在臆测节目被突然叫停的原因,众说纷纭,据知清人士透露,是因为一个叫夏浅的新生代主持人的加入,而导致了节目组原本的风水大变,因为磁场不合,夏浅的八字不对把这个节目给克停了!”
门被人拍着,夏浅听到有人敲门,就去开门。
打开门就被门外冲进来的男人骂了一顿,“你也不问一下是谁就随便开门?万一是坏人怎么办?啊?”
“坏人?这世上还有比秦非言更坏的人么?”夏浅白了秦非言一眼,她又不是没有在猫眼上看过,喝醉了的夏浅就是有一股胆子,她不畏惧秦非言。
“呃。”秦非言将行李箱放在门口,拉上门,可把他给累死了,还好找她的住处很容易。
她家可真小,庄亦辰可真够抠门的,自己住九号公馆,女人的房子买清风苑的大复式,给小姨子住一鸟窝,改明儿他得给她换个大房子,不然太寒酸了,闻得一屋子酒味,秦非言一边褪下脖子上的围巾,看着周围没地方可挂,便随手搭在饭桌位上的座椅后背上。
外套褪下来,也搭了上去。
本来想质问晚上节目的事,一看夏浅那副郁郁不得的样子,便忍住了,“喝酒干什么?”
“庆祝一下诸事不顺的夏浅的悲摧人生。”
“你哪里悲摧了?”
“不悲吗?好不容易上个节目,被叫停了。”
“哦,是我让停的。”秦非言很是自来熟的去饮水机倒水,他渴死了,一路就没有停过。
“什么?”
秦非言弯着腰,拿着一次性的杯子,刚刚准备压水,可他一点也不喜欢一次性的杯子,饮水机放在小茶几上,上面放着一只粉色小猪的大肚子瓷杯,可爱得很,里面还放着一柄长把的不锈钢调羹。
指了指杯子,问夏浅,“你的杯子?”
“嗯,我的。”夏浅已经站了起来,人有点醉醉的摇晃,讶然问,“你说你叫停的?”
“嗯,我叫停的。”秦非言拿起杯子就开始倒水,他喝她的杯子,才不要喝一次性的杯子,显得他像个客人。
以前在星场镇的时候,她碗里最后都剩些肉,总是吃不完,最后都叫他给她吃干净。
那段时间被关在窖里,很久没有见过油荤,总感觉吃不够肉一样,觉得没有什么东西比肉香。结果从星场镇出来后,肉的味道全变了。
秦非言还在回忆往事,水才刚刚两口下肚子,脑袋突然被女人砸了重重的一下。
是夏浅手里的摇控器。
夏浅打一下没过瘾,跳起来挂到秦非言的身上,开始又抓又打,“你这个不要脸的臭男人!谁让你停我的节目的!谁让你的停的!”果然自己是个扫把星,把台里这么火的一个节目都搞停了,这个秦非言就是绝世渣男人!
秦非言手里的水打翻,虽然是木地板,但装修显然不差,地板是原木的,打着亮亮的蜡,水沾到地上,秦非言又被夏浅抓扯着,一个站不稳,摔在地上,调羹杯子都掉到地上。
两人在地上纠缠在一起。夏浅真想把这个男人抓破相算了,可次次都打不到他的脸,心里又急又气,怒道,“你这个渣男!”
秦非言一路不停不休的赶路,累得不成样子,这下子被夏浅抓来打去的,也烦了,抓住她的手,美人脸一沉,冷斥,“你这个泼妇!”
夏浅低头去咬秦非言的手,自己的手一解脱,趁着酒后劲大,一下子骑到秦非言的身上,“我好好的主持一个节目,你凭什么叫停!你凭什么?你这个混蛋!”
秦非言躺在地上,看着夏浅的梨花头,她低头俯视着她,头发遮住她两边部分脸颊,脸便小了,脸蛋儿红红的,像曾经跑得累了的冰蛋儿,心里一软,好声劝道,“女人家怎么能主持那样的节目?你以后要人家怎么谈论你?我是为你好。”
夏浅才听不得他这样的论调,她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他来操心了?他说什么?女人家不能主持那样的节目?那个节目红起来的女人多的是!
心里不服气,看着秦非言的美人脸就想毁了他,急得把拳头都握了起来,心下一横,抡起拳头举到半空就要揍他,“你懂什么?好女能顶半天边!主持什么节目都可以!”
秦非言稳稳接住女人的拳头,一个利落的翻身,“呼拉”一个调转,把她压载身上,小粉拳拉在唇边,吻上一口,睨着女人怒气难平的小脸,声音低低转转,愛昧戏笑,“那你知道不知道,还有一句叫——好男绝不压载下!”
话一落下,吻便朝着女人的嘴唇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