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在斗气,傲雪自不会继续呆在自己寝殿,李天佑那种如狼似虎的特殊爱好,估摸着一时半会儿他也改不了。
倘若他们俩继续留在房间,谁知道那个肉食动物时候时候兽性大发啊!跨出房门后,傲雪便径直往外院走去。
事实上吧,此刻的李天佑还真没想那档子事,他快步追上傲雪,一手抓住她的小手。
傲雪自是一脸不愿意,直接将他的手推开,李天佑再抓,傲雪再推,三番四次后,实践再次证明一个远古的理论:好女怕缠男!
李天佑如愿以偿的抓住傲雪小手,英俊的脸庞上尽是满足。
傲雪侧头,看着李天佑笑得如偷腥的猫,她实在是不解啊,不就是拉拉小手么,至于笑成这样么?
“喂,你在笑什么?”
“我们两口子真是和谐啊,连习惯都一致。”
“谁跟你习惯一致了?”傲雪白了李天佑一眼,左手往上一提,作势便要甩开李天佑的手。
李天佑忙更紧的抓住她,笑容中满是霸道的占有:“抓住了就不放开了!”
“滚!你还有那么多嫔妃呢!赶紧去抓她们的手!”
“她们的手哪有你的手抓住舒服!”李天佑一副无赖模样。
傲雪脸色立即就沉了:“那你是抓过了?”
“没有!”李天佑死皮赖脸,“为夫就只抓过你一个人的小手!”
傲雪嗤笑:“哼,谁信啊!王府那么多侍妾,你敢说你没睡过,宫里这么多妃嫔,你敢说你没睡过?”说到这里,她酸溜溜的,“特别是那个傅艳!瞧你们一副奸夫淫妇!”
从前,当李胤骏还在的时候,从来都是他李天佑吃醋,自从自己后宫纳了妃嫔,他已好几次看见傲雪为自己吃醋了,这种翻身情奴做主人的满足感,他觉得享受极了!
对于傲雪吃醋的模样,他更是觉得可爱极了!比以前冷血的模样,霸气的模样,骄傲的模样,高贵的模样,统统都来得真实。
“乖,你吃醋的样子真好看!”李天佑一不小心说出自己内心真实想法,他侧身掰过傲雪身体,说着就要朝她额头亲去。
傲雪略一侧头,使劲往李天佑胸膛一推:“谁吃你醋啦?谁准你亲啦?你个死种猪!”
死种猪?在种猪的前面还加了个定语“死”!
李天佑觉得冤啊!他李天佑这辈子就只爱过一个人,亲过一个人,和一个人睡觉,怎么就成“种猪”了?而且还是“死种猪”!
不过,想到傲雪是因为吃醋而骂自己,他顿时又觉得可以原谅,甚至觉得这样挺好,至少再次证明自己在傲雪心里绝对不可替代的位置!
嘴角笑意不变,甚至更浓了几分。
这一表情,在傲雪看来,简直就是默认!而且是不知羞耻的默认了他是种猪的事实!心里厌恶更甚:“别跟着我,去找你的艳妃,去找你的贤妃!”
“傅艳不是艳妃,那是艳嫔!傲梅也不是贤妃,而是贤嫔。”李天佑笑着解释。两口子嘛,古书有云:床头吵架床尾和。待会儿只要能滚到床上,自然很快就能和好。
“现在是嫔,以后就是妃了!”傲雪气鼓气涨的看着李天佑,双眼全是审视。
看着傲雪越来越气愤的表情,李天佑不再逗她,一手继续拉着她的手,另一只手却环上她的腰:“我记得之前是谁霸气的说过,要把这个后宫的嫔妃,一个个赶出去!”
想到当日豪情万丈要做后宫之主的模样,傲雪忽的叹了口气:“我也想啊,仗着你的宠爱做个恶皇后,然后把这些女人一个个处理了!可是,若这后宫乱了,你的前朝,必定也是一番风波……”
听得这话,李天佑抿唇,紫眸中竟有了一丝润泽,他一把将傲雪揉进怀里:“傲雪,委屈你了!相信我,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把后宫处理干净。”
傲雪不说话,然后便听见李天佑继续道:“你不是一直羡慕憬帝和辰后吗,我们一定会比他们更幸福!朕的后宫,会真正只你一人!”
傲雪依然不说话,李天佑试探着喊了一声:“傲雪……”
“听见了。”傲雪终于开口,语气中带着疑惑,“你的意思是,你要遣散后宫?”
“是。”
“把这些女人都赶走?”
“是。”
被揉在李天佑怀里的傲雪抿嘴,压了压唇边笑意,用更无辜更不解的语气问:“可是,如果所有女人都赶走了,谁给我洗衣服,谁给我烧水做饭搓背?我记得,皇宫之中,所有女人,无论是嫔妃还是宫女,都是你的女人……”
李天佑愣了一下,他这个女人,吃醋怎么都吃到宫女身上了?“但凡25岁以下的,全部遣送出宫!”他不假思索的。
“25岁以上,也有漂亮的!”
“那就30岁以下,全部遣送出宫。”对李天佑而言,这25岁和30岁,还真没啥区别,确切的说,除了傲雪,其他女人在他眼里,就和男人没啥区别。
“你这不是欺负人家30岁以上的么?没听说一句话吗,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傲雪继续板着脸讨价还价,然,话语中的笑意,却俨然出卖了她此刻的心情。
“坏丫头,你这是消遣我呢!”李天佑低头,便看见傲雪高高扬起的唇角。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许!皇后就算要把朕吃了,朕也是没意见的。”
“那你先把傅艳赶走!”
李天佑迟疑了一下,很快将她往自己怀里更紧的揉了揉:“放心,朕既承诺了你要给你一个干净的后宫,就一定会做到。如今,朕留下她,是因为她还有点用。”
傲雪默了一下,虽心里依旧有隔阂,但她决定暂时不去追究。有的时候,把男人逼得太紧,反而是将男人往别的女人怀里推。
“对了,你刚才说我们习惯相同,你说的是什么习惯?”傲雪问。
“生气时毁桌子的习惯。”李天佑松开搂住傲雪腰上的手,牵着她的手缓缓往前面走去,“你还记得吗,那时候,你派隐卫送了一纸休书,我当时看了,也是气得不得了,在房间里发了一同脾气,也如你今天这般,将整个桌子震成粉末。”
李天佑说的,自然是当日王府的书房,只不过,他将他当时的脾气缩小了十倍在说。当日,可不止是一张桌子变成碎末那么简单,整个王府瑶雪院的书房,除了墙壁,所有东西全部化为乌有!
两个人绕着皇宫又走了一会儿,在临近秋寒宫的时候,傲雪忽然止住了脚步,然后良久的,看着秋寒宫的大门。
沈傲梅那种一心攀高枝的人,绝无可能将鸳鸯丝帕送给一个阉人!而她身边的那个宫女,她曾派人查过,虽有些冒失,也确实对沈傲梅忠心!
那个宫女说,那张丝帕,曾送到秋寒宫来洗!而这秋寒宫,自上次自己处置了一批嫔妃后,这里的人员,早已不似从前那般单纯!
“你在想什么?”李天佑忽然问。
“我在想,这里面的人,有多少想我死。”傲雪淡淡的。
与此同时,沈傲梅和傅艳,原本两个互相看不顺眼的人,竟因得要查毒害傲雪,顺便陷害自己的案子,出乎意料的走到一起。
原本,毒头油事件和相克食材事件是两个互相独立的案件,两人大可分开调查,可事实上,打自从傲雪椒房殿出来,两人竟是异口同声的提出要一起。
而一起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到地牢中,审问那位御膳房制定菜单的宫人。
沈傲梅原本就不是什么善茬,进了地牢后,直接上私刑,从拔指甲到老虎凳再到烙铁,轮番用了一次后,那人直接奄奄一息,别说是问话了,就连出气都成问题。
傅艳站在旁边,一脸清冷的看着沈傲梅指挥人将这一系列事情做完后,这才走到那个宫人旁边,伸手在宫人鼻下探了探,瞬间露出一副惶恐的表情,半是害怕半是提醒的:“贤妃姐姐,不,是贤嫔姐姐,您这可是动用私刑呢!动用私刑,皇宫里可是大忌!”
沈傲梅再次鄙视傅艳,这个贱人,方才自己动刑的时候她不说话,这会儿刑法用完了,她才装出一副正义的样子,说什么不能动私刑!虚伪!
“妹妹,话可不能这么说,姐姐这可是为了帮你找出凶手,洗刷冤屈呢!”沈傲梅笑容亲切。
“是,我自然知道贤妃是为了帮本宫洗刷冤屈,可是……”她侧头,看了卡旁边遍体鳞伤,出气多进气少的宫人,落在沈傲梅身上的目光绝对凌厉,“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贤嫔你是为了杀人灭口呢!”
说着,她的声音陡然扬起:“来人,去请御医!今天晚上地牢加派人手!所有食物必须严加检查。若无本宫或者贤嫔本人,一律不准进来探监!”
“是!”地牢里,牢头和狱卒大声回答。
傅艳似是很满意牢头和狱卒的答话,她笑吟吟的看着沈傲梅:“贤嫔,你觉得本宫这样安排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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