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量迅速一个转身躲过他的攻击,脸上浮起跃跃欲试的表情。
“要打架啊?好啊,来啊,互相伤害啊!最近我的手也很痒啊!”
睚眦一言不发,右手一凛,又是一个气流刀打过去。
无量正在摆pose,一个不察,差点被打到。
“你耍赖皮,还没喊开始。”他不服气的哇哇大叫。
睚眦不理会,鼻腔哼出一丝冷气,抬手又想攻击。
身侧忽然出现一只手,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倏然一扭,一个折返,力量瞬间被卸。
“谁动手,滚。”
萧楚儿清冷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情绪,犹如阿鼻地狱的修罗,令人不寒而栗。
无量讪讪然低下头,不敢再造次。
睚眦心有不甘,却又不得不低头,憋屈不已的扭开头去,没有再出声。
静默两秒,萧楚儿挑了挑眉,声音冷凝,“我去找东西,你们安安静静的呆着。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自行处理。破坏了我的东西,呵,后果自负。”干净利落的从窗户一纵身离开。
无量屏息,直到完全感觉不到她的气息才长长舒了一口,放松下来,“呼,丫头的气势越来越厉害。”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一脸我好怕怕的表情。
乔格无语的看着他,忽然觉得眼前的组合,就是一个大龄问题儿童组合。一分钟都难消停,稍不注意就会出问题,简直让人操碎了心。
“这是楚儿从小长大的地方,所有的东西都是她师父亲手做的。你们做事的时候手脚轻一点。”
乔格说着,走到二黑身边,“你跟我走,我带你去试炼石。趁着山上戒备不严,速去速回。”
无量见他们要离开,就剩自己和那谁了,顿时不干了,“我要跟你们一起去,我不要留下!”激动的手舞足蹈。
“不行,睚眦现在功力不齐,你要留着守好秦赢。”
“不要不要,我不要和他待在一起,会打架的!到时候不小心弄坏了什么不要来找我!”无量语气略带不善的说。
乔格自然听出了他话中隐隐威胁的含义,扬唇淡淡笑了,好似什么都没听明白一般,“我不介意,就是不知道楚儿回来会怎么样。”云淡风轻的说完后,领着二黑离开了。
无量身子一僵,“哼,就知道欺负老实人,不厚道!你们这些坏蛋!”转身跑到角落蹲下,目露凶光的瞪着睚眦。
睚眦冷冷的瞟了他一眼,走到另外一边,施施然坐下,完全忽略了对方。
萧楚儿从树屋离开,先看了看周围的阵法,没人动过。想来是因为这里太过偏僻,没有人会来。
走出去后,发现门内的防御明显强了许多,竟然还有护卫队。她有几次差点就对上了。
萧楚儿心底隐隐觉得不安,看来最近又有时间要发生了。
她走小路窜到通天阁,曾经的保护屏障已经没了,鼻翼间,隐隐弥漫着颓废的尘土味。侧耳听去,里面安静的没有一丝声响,也嗅不到人气。
“难道,这里已经被放弃了?”
她隐下自己的气息,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活物,除了自己的轻轻的脚步声,也再无其他声响。
小径走通后,眼前豁然开朗的瞬间,她不禁一怔。
曾经的长老院,竟然全部被夷为了平地,九层通天阁,也只剩下一片废墟。
“你说掌门为什么一定要我们每天来这巡逻啊?长老们不是早就撤离了么。废墟也有别人觊觎的东西?”
不满的抱怨声从身后传来,萧楚儿一个转身,隐匿在一块石头后面,屏息继续听着。
“掌门所想,又岂是我们这些刚入门的弟子能窥探的?还是认真执行任务吧。”
“什么刚入门,我都入门十年了,好不好?!还是大师兄在的时候好,什么都不用操心。我资质虽然差,却也一直在学适合我的东西。现在呢,整天除了巡逻还是巡逻,什么都学不到。你说,上次来袭击的门派,是哪个门派啊?!”
“不知道。你既然这么不想来这,还不速战速决,进去检查了离开。”
“嗯哼,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分了跟你一组,每次都问不出有用的东西。”
接下来两人便没有再交谈,但萧楚儿已经得到了少讯息。
古天派最近遭受了不小的袭击,而且还是偷袭。有用的东西,估计又被盗走了不少。现在全派戒严,不知道在防备谁。
她想了想,按照柳明的尿性,肯定会坚持,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那么,被洗劫过的地方,漏网之鱼一定会在原地放着。
而除了这里,还有一个可以藏东西的地方,就是柳明自己的住所。
他为人自大且刚愎自用,自己守着,对他而言,才是最安全的。
但两个地方,她都知道大概,具体位置,一概不明。
待巡逻的人离开后。萧楚儿也离开了。她需要回去问问乔格,门内的庶务都是他在管,现在不是浪费时间到处乱翻的时候。
而乔格此时,正带着二黑稍稍潜入青明阁。
那是古天派十年开放一次,招收弟子的地方。
试炼石就放在阁楼的顶层密室中。
门内戒严的情况他也发现了,也幸亏他对这里很熟悉,用小路和岔路口躲开了巡逻的人。
来到青明阁的时候,他发现大门竟然没有上锁,而房门看起来也破败不已。
二黑因为好奇,一路上东张西望的,这时忍不住小声问道,“未来师父,你们曾经的门派很穷吗?”为什么到处都是破烂房子?
后面一个问题,他放在心里默默的没有说出口。
乔格也处于惊讶中没有回神,一时静默的没有会回答。
他愣愣的看着残破的大门,双手不停的张开握紧,却始终没有将门推开。
二黑这时也感觉到了他的情绪不对,乖乖的缩在一边没有吭声。
“嘎吱——”
几个深呼吸后,乔格终于控制住自己情绪,将门推开。老旧房门发出的声音同丰都的老宅,像刀子,砸在他的心口,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