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紫!我知道,你妈妈带着你很不容易,我也知道,是我辜负了她,但是事情已经过去了,难道你不能原谅爸爸吗?”
原谅?呵呵……叶紫冷笑着,眼泪却从未停止过,她想原谅,可是谁去原谅已经离世的妈妈呢?
如果不是因为他,妈妈也不会痛苦了那么多年。
见叶紫不说话,叶伟盛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却不想,此时陆延西突然开口,道:“叶伯父!”
叶伟盛看了一眼陆延西,虽然眼神中多少带着一些唏嘘,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可眼看着陆延西就要成为自己的女婿了,叶伟盛的脸上怎么说也有光。
作为陆延西的岳父,叶伟盛自然要端起岳父的架子,镇静的问道:“怎么?你想替叶紫出头?”
陆延西笑着摇摇头,淡淡的回答:“不!我不是替叶紫出头,我是替我未婚妻出头,站在公正的角度,叶伯父,想听延西一言吗?”
毕竟刚刚叶伟盛没有经历过全程,陆延西又想跟他说些什么,自己怎么可能不让他说,便没有做声。
陆延西得到了叶伟盛的允许,冷着脸看着叶家母女,开口道:“叶紫,我未过门的妻子,虽然传言说,她是私生女,但是无论是才华,还是气质,都远远高于您的大千金,叶湘。”
这一点,叶伟盛也才刚发现,叶紫的眼睛很像她的妈妈,不管是颜值,还是气质,都比叶湘好看的不是一星半点。
陆延西继续说道:“当然,这些都不重要,就在刚刚,叶紫回来收拾自己的行李,叶夫人竟然把她堵在楼梯口,不让她下楼,请问,叶夫人这样做,是否说得通?”
不让叶紫下楼?
听到这里,叶伟盛突然皱起眉头,眼神略带愤怒的看着叶夫人,虽然说当年叶伟盛已经和叶夫人结了婚,但是尽管他在外面找了叶紫的妈妈,还生下了孩子,叶夫人却依旧什么都不敢说。
如今,叶夫人尽管顶着叶氏集团夫人的头衔,却依旧不敢在叶伟盛面前有任何的小动作,每一次,都装的小心翼翼。
接着,陆延西继续说道:“当我出现在这里的时候,贵夫人虽然没有像对叶紫那般,却也没有给我什么礼遇,甚至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搜我未婚妻的身,这又是否说得通,哦对了,刚刚她可是说要给你打电话的,不知道这件事情,有没有跟伯父你讲。”
叶伟盛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看着叶夫人的眼神也越来越愤怒,甚至能窜出火来。
而叶家母女听着陆延西细数自己的错过,不敢有任何反驳。
“叶伯父,看你的样子,你很愤怒。”
本来说到这里,陆延西心情也不是很好,但是为了给叶紫出这一口恶气,他必须让叶伟盛亲手给叶紫报仇。
接下来,陆延西继续说道:“叶伯父可能不知道,这条项链,是叶紫最珍惜的东西,最开始……我并不知道,这条项链是谁送给她的,甚至有些恼火。”
说到这里,陆延西看着叶紫的眼睛,愧疚不已,而叶紫,也因为陆延西这样说,而变得神色暗淡。
原来,叶湘的一番话,真的让陆延西怀疑自己有什么野男人。
“可是后来,我看到叶紫拼了命都要护住这条项链,说是妈妈留下的,也就说明了,叶紫妈妈生前有多珍惜这条项链。”
果然,陆延西说到这里,叶伟盛已经有些承受不住心里的巨大冲击,眼神里的愤怒足可以杀死站在对面的两个女人。
可这叶紫看来,却变得滑稽无比,妈妈早就不在了,现在计较这些又有什么意思?
叶夫人好像想要反驳什么,还没开口,叶湘却一脸的傲慢,站在父亲面前,言辞灼灼的说道:“爸爸,事情不是这样的!是她偷了咱们家的项链!”
可是还没等叶湘说完,叶伟盛的巴掌已经毫无预兆的落在了叶湘的脸上。
“啪”……
诺大的客厅里,叶伟盛打叶湘的耳光声音响彻了每一个角落,而叶湘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挨打。
因为陆延西还有一句话没有说,那条项链,是叶伟盛送给叶紫妈妈的。
他就知道,叶伟盛听见叶湘侮辱这条项链,心里的愧疚和愤怒碰撞之下,叶湘绝对不会好过。
而陆延西让叶紫等的,就是现在。
“爸爸……”
叶湘捂着脸,一脸无辜的看着叶伟盛,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挨打。
而叶伟盛却一脸的愤怒,嘶吼着声音:“给我闭嘴!”
叶夫人何其聪明,怎么会猜不到这条项链是叶伟盛送给叶紫妈妈的定情信物,心里的醋意和愤怒也涌了上来。
“叶伟盛!你真当我是死的是不是!那个贱人已经死了,我还活着呢!”
贱人……
听见叶夫人口口声声骂自己妈妈贱人,本来已经不再作声的叶紫突然从陆延西的身边挣脱,扬起手又是一个巴掌。
“小贱人!你敢打我!”
叶夫人和叶湘几乎是同一个动作,刚准备还击,再一次出手阻止她的人,不是陆延西,而是叶伟盛。
“够了!”
两个字,叶伟盛一个眼神,叶夫人知道,此时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刚刚叶湘又把他惹得火气甚大,自己再说一句话,母女俩可能都要被赶出叶家。
思来想去,叶夫人突然脸色一转,咧着嘴哭了起来。
“叶伟盛,你这个混蛋……”
叶紫没有什么心情看这一家人演戏,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找到了姥姥的钥匙便往门外走,陆延西被她远远甩在身后。
走了许久,陆延西才突然叫住她,道:“叶紫!”
而叶紫,却并不想理会身后的那个男人,如果刚刚自己不说那条项链是谁的,那么他是不是会任由叶湘欺负自己?
想到这里,叶紫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更恨的,居然是自己,为什么自己当时要听他的话,为什么不给叶湘一巴掌,现在,妈妈的项链断了,姥姥的钥匙散了,她们留给自己的这么一点念想,就这么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