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药山实在太大了,玉鼎门就算是特等宗门,也不敢将整个泗药山霸战,自然还给那些散武修者留了一片区域。※菠ミ萝ミ小※说
只是这片区域的药材产量和品级都不怎么高而已,但因为面积广阔,所以完全足够散武修者使用了。
泗药山的旁边有一座颇为热闹的坊市叫泗药城,城里面居住的大部分都是古武修者,有出售药材的,有购买药材的。
每天的人流都是络绎不绝,极是热闹。
李学东想要进入玉鼎门去寻找解除之法,所以在进城之前,他特地给自己乔装一下,留着一头银白色头发,脸上刻了一道伤疤,给人一种彪悍不好惹的气势。
这伤痕可不是假的,是真的用刀划出来的,反正他有的是药膏祛除伤痕,所以根本不怕会留下疤痕。
果然当李学东以银白刀疤脸的姿势走进泗药城后,立即就引起不少人注意,来往的人都特地避开他,生怕会触犯到他。
李学东的灵眼神识扫了眼进出泗药城的人,大部分都是黄阶和玄阶武者,地阶武者偶尔才能看见一个,但很快就会不见,至于天阶高手,一个都没有看到。
“我不要跟你们走,你们放开我,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正当李学东要准备进城时,旁边突然响起一个年轻女子的乞求声,还有两个男子喝斥的声音响起,令他不得不停下脚步,寻声看了过去。
只见城门右侧的一块空地上,两个身穿玉鼎门修炼服的弟子正在强行拖拽一个穿着褴褛的年轻女子,丝毫不理会她的苦苦哀求,反而有种强行要将她给抱走的意思。
旁边倒是有不少人在围观,可是没有一人敢吱声,虽然他们交头接耳地议论着,但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把她放下。”
眼看着少女就要被那个高个子玉鼎门弟子给扛起来,一个冰冷的声音制止他的动作,那个原本要被他扛起来的少女像是捡到救命稻草似的,急忙挣脱胖子的束缚,跌跌撞撞地躲到李学东身后,脏兮兮的脸蛋挂满泪珠,透露着惊恐之色。
“小子,别多怪闲事,这是我们玉鼎门的事情,别不自量力!”跟在胖子身边的是个瘦子,他见李学东竟然敢插手进来,立即伸手指着他骂骂咧咧地威胁道。
李学东没有理会这个瘦子的威胁,而是扭头看向躲在身后的少女问道:“说说看,是怎么回事?”
少女抓着李学东的衣襟,心有余悸地说道:“大哥哥……我……我爹爹染了重病没钱医治……我想卖身赚钱给我爹爹买药吃……可是这丙个人竟然打算只用十个铜币就想把我买走……”
“十个铜币?”
一个花季少女竟然只值十个铜币,李学东扫了眼对面两个玉鼎门弟子冷冷道:“竟然妄想用十个铜币就想买一个少女回去,这就是你们玉鼎门的作风吧,嘿嘿,我这下倒是见识好了,好一个特等宗门,好霸气!”
胖子见李学东竟然敢对玉鼎门的弟子用这种语气说话,眼睛登时眯了下,他料到李学东可能是其他一等宗门的弟子,所以伸手将瘦子阻止,语气有些和缓地说道:“这位朋友,我们玉鼎门虽然霸气,但绝不霸道,我们花十个铜币买下她,是得到她的同意的,不信你可以问问她?”
李学东见胖子说的这般有底气,于是扭头看向少女问道:“他说的话可是真的?”
少女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支支吾吾地说道:“大哥哥……我爹爹的病需要好多好多钱……所以我在卖身契上写了价高者得……对不起……”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李学东明白过来。
胖子立即底气十足地笑了起来:“这位朋友,现在你听到了吧,她的卖身契上写的是价高者得,我出了十个铜币,然后没人跟我们抢,那岂不是我们的价格最高,可是她偏偏要食言,你说我们该不该强行带她走?!”
众人见胖子居然这般厚颜无耻,恨不得将他的那张肥猪脸踩上几脚,可是对方是玉鼎门的弟子啊,他们这些散武修者哪里招惹得起,就算是一等宗门的人也不敢触碰那胖子的霉头,更何况那胖子还是玉鼎门某个地阶长老的亲传弟子。
听胖子这么一说,少女知道自己理亏,登时不敢再接过话头,只是紧抿着嘴唇,希望李学东能够帮她。
可是李学东接下来的话却令她心底一寒,只见李学东摇头说道:“既然你的契约上写的价高者得,这两个朋友出了价后没人跟他抢,那他们的价格自然就是最高的……”
少女傻傻地盯着李学东,她没想到眼前这个看似威风的男子竟然也跟周围的人一样的态度。
那胖子还以为李学东要找他麻烦,听他这么一说,心下大喜,看来这小子只是看起来威风而已,实际上也是草包,遇到他们玉鼎门的人后还是想要趋炎附势一番,跟其他人没什么区别。
“这是一万金币的金票,你拿着,现在你归我了。”
还没等胖子嘴巴高兴的咧开,李学东接下来的动作就将他给愣住,一张神通商会的一万金票塞在少女怀里,跟她破烂的衣衫形成鲜明对比。
少女一脸错愕地盯着胸口那一万金票,半响都没反应过来。
李学东呲牙笑道:“怎么,你不相信这是真的啊,你可以找个钱庄去核实一下,看看我这一万金票是真的还是假的。”
“谢谢大哥哥,谢谢大哥哥,可是这太多了!”
少女当然相信这金票是真的,虽然她没见过一万金票,可是她能感觉得出来,绝对是真的,但是一万金币对她来说简直太多了。
李学东伸手摸着少女乱蓬蓬的头发笑道:“不多,孝心无价,拿着钱去救你爹爹吧。”
“可是大哥哥,他们……”
少女感动的就要哭出来,可是她也知道自己不能走,因为对面两个人不是普通武者,而是大门派玉鼎门的人,那个门派的人都非常凶,而且还很不讲理,她害怕李学东会吃亏。
李学东朝她挥了挥手道:“只不过是两个垃圾而已,不必担心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