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妹妹也不用担忧,你与二妹妹是姐妹,虽是妾室,也会过的自在的!”
姚可馨羞涩的笑笑不说话,她跟姚可清是有过结的,有姚可清在,她就不可能过的自在。
余若涵又絮絮叨叨说了许多,无外乎是说些姐妹齐心的话,她说的越多,姚可馨对姚可清就越膈应,余若涵见火候差不多了,也就住嘴了,“瞧我,说了这么多不相干的,也亏的妹妹耐的住性子听我说!罢了,别的我也不说了,就一点,今日我说的话妹妹可别说出去,谁也不能说,我也是看妹妹亲切才说了这许多,这种事本不该跟妹妹说的,若是让侯爷和大少爷知道了,要怪我自作主张了,妹妹可千万别说出去!”
姚可馨感激的点头,“多谢嫂子,妹妹一定守口如瓶,绝不叫嫂子为难!”
从曦雅苑出来,姚可馨脸上是压抑不住的笑容,便是碰到死对头姚可怡,也是笑着的。
姚可怡忍不住讽了她一句,“馨堂姐今儿有什么喜事?这么开心?莫不是终于能嫁出去了?”
姚可馨收敛了几分笑意,“大嫂送了我一些家乡的小点心,好久没吃到地道的家乡味了!”
姚可怡瞟了瞟她手上的糕点盒子走了,姚可馨在她背后又张开了收敛住的笑意。
姚可怡走在路上回味着姚可馨的神态,觉得哪里不对劲,内敛如姚可馨可不像个因为几块点心就高兴的找不到北的人,总觉得她的喜悦是另有原因的,便拐进幽篁馆找姚可清去了。
“我刚刚看到馨堂姐从大嫂屋里出来,笑的跟捡了一袋子金元宝似的!但是她却说是因为大嫂给了她家乡来的点心,这样的点心我们府上的厨子做的还少吗?也没见她高兴成这样呀!”
“也许她是真的捡到金元宝了呢!”姚可清笑道。
姚可怡撇嘴,“大嫂那里能有什么金元宝让她捡的?前头大嫂闹的时候她可躲的远远的,现在又凑上去,谁知道她打的什么鬼主意!”
姚可馨不安分,余若涵也是不满意现状的人,这两个人凑在一处肯定是没有好事的,姚可清也收起玩笑的神色,认真问道,“最近府里有发生什么新鲜事没?”
姚可清近来专心绣嫁妆,侯府里的事基本都交给了姚可怡。
姚可怡想了想道,“也没什么新鲜事,不过倒是有件奇怪的事,其实也算不得多奇怪,都是下人嘴碎嚼舌根子的闲话!”
“哦?什么事?”
“大哥和大嫂还没圆房!”姚可怡凑到姚可清身边压低声音道,“最近大哥都是先去曦雅苑吃完饭,再去菡香院休息,并不在曦雅苑过夜,听说是因为错过了洞房的吉日,所以要再另选黄道吉日圆房!这吉日选的还挺远的,都到下半年去了!”
“这种事你也能听说?”姚可清揶揄的看了眼姚可怡。
姚可怡不好意思道,“可不是我瞎打听,是有人为了讨赏特意跑来跟我说的,二姐你猜是谁跟我说的?”
姚可清想了想,还真有那么一个人在脑子里闪过,“连翘?”连翘跟姚启康的事在姚家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
姚可怡笑道,“是,也不是!是一个眼生的小丫头跟我身边的雪竹说的,但是那个小丫头是在连翘手下当差的!”
姚启康一日不跟余若涵圆房,他就一日要歇在月杏那里,虽然连翘吃余若涵的醋,但是余若涵是正房夫人,连翘就是醋劲儿再大她也知道自己跟余若涵没有可比性,可是月杏就不一样了,月杏是妾,而且是已经正了名分的姨娘,那她对连翘来说可是最大的威胁,与其让姚启康去月杏房里,还不如让他余若涵那里,连翘倒是聪明,只可惜她找错了人,她姚可清不会去管二房的事,朱氏更不会去管!
“连翘想通过你借母亲的手提前让大哥跟大嫂圆房来分月杏的宠,只可惜她打错了如意算盘,母亲是不会管大哥大嫂房里的事的!”
“是呀,所以我就当个笑话讲给二姐你听了!想当初大哥为了连翘不惜忤逆……他的生母,如今竟然也能心安理得的宠幸月杏,将连翘抛之脑后了,可见果真是新人不如旧,这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姚可怡颇为沧桑的感叹了一句,大有看破红尘的意味儿。
姚可清笑她,“多大点人儿,这种话也说,不怕人笑话!”
姚可怡嘟嘴道,“我说的可是都是实话,昨天我去外祖家,听说赵婉儿要嫁人了,但是她好像对三表哥还余情未了,特特写了封信给三表哥,可是信到了三表哥手上,他看都不看一眼,直接就撕了,我亲眼看见他撕的,这也太无情无义了!怎么说好歹也是一起长大的表妹,翻脸也翻的太快了!”
姚可怡不知道赵家曾经对姚可清做过什么,所以也不知方牧帆为何会对赵婉儿如此绝情,只以为是方牧帆辜负了赵婉儿的情谊。
“三表哥此举虽然看着绝情了些,但却是最妥当的做法,赵婉儿即将成亲,心里却还惦念着别人,这本就是不该,更不该的是不顾规矩写了这封信,若是三表哥看了这信,岂不是又要让她生出妄想来?倒不如直接撕了,让她彻底断了念头,老老实实嫁人,这样才是对谁都好!”
姚可怡叹道,“我也知道是这个理,但是三表哥绝情也是真的!”
“从没有过情又何来绝情一说?”方牧帆对赵婉儿从来没有过男女之情,过去他不过是迫于赵氏的压力才不得对赵婉儿多加照顾,哪怕前世他娶了赵婉儿,他对赵婉儿始终只有兄妹之情。
姚可怡却并没有对方牧帆改观,“那就更过分了!既然他对赵婉儿没有想法,那又为什么要放纵赵婉儿对他种下情根,以至于落得如此境地了?若是他在觉察到赵婉儿的心意的时候就及时阻止,事情也不会发展这个地步不是?既然是把人当作妹妹,就不该给她任何幻想的余地!”
“……”姚可怡的话有理有据,姚可清是难得的词穷了,“你说的对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