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她摇摇头，一副深受困扰的样子，还长吁短叹：“唉，说不清，心里挺乱的。”
    “乱什么？”
    “就是挺乱的，很多的事，你，我，我姨母和我表姐。”
    绕来绕去，便是家事了。
    这种有关亲情的事最难开解，程慕耶没办法多言，只能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眼眸里溢满宠溺之情。
    唐安和感受她眼眸里的温柔和爱意，心情好了些，便弯了弯唇角：“你给我讲笑话吧？”
    “不会。”
    “那你会什么？”
    “会的挺多，尤其让你开心，但现在腿伤着，不便发挥。”
    唐安和听出她在说荤话，又气又羞，扭着她的胳膊嗔怪：“正经点。”
    程慕耶笑得欢实，一把将她拉坐得更近，然后，动了动身体，头就枕在了她的双腿上。隔着单薄的雪纺裙，可以感受到裙下大腿散发出的温热以及柔软的触感。她沉醉地眯起眼，耳边恋人的气息香甜诱人。
    “你给我讲笑话吧。”
    “分明是我先提起的。”
    “说吧，说笑话比较符合的人设。”
    “我什么人设？”
    “呆萌可爱。”
    虽然是夸奖，但诚意明显不足。
    唐安和撇了撇嘴，最终还是秉着大人不记小人过的原则，没跟她计较。她靠着沙发，拿了手机，真去翻找起笑话来。
    说笑话并不是难事，网上随便一搜一大堆。没两分钟，唐安和就找到了一个笑话：“一买家在淘宝买东西，选中了一款漂亮高跟鞋。但付款时又些不放心，怀疑是赝品。卖家当时保证，假一赔五。于是，买家就放心地付了钱。三天后，快递到了，打开一看，是六双一模一样的高跟鞋。哈哈，搞笑不？这卖家也太实诚了！”
    程慕耶没找到萌点，嘴巴动了动，半天没扯出一丝笑来。
    装笑也不是容易事儿。
    唐安和见她不笑，也知道自己笑话没打动她，便又去找笑话：“没化妆前，觉得自己能嫁出去已然三生有幸，化了妆后，觉得自己可以试试吴彦祖。”
    得，这是要红杏出墙的节奏吗？
    程慕耶伸出手臂，揽着她的脖子压低了，猛亲了一口：“吴彦祖就算了，试试我吧。”
    “不，不要，你没有吴彦祖好看。”
    “谁说的？那姓吴的，已经老了。我还年轻，芳华正好。”
    “哈，程慕耶，你脸可真大！”
    唐安和乐得不行，捂嘴直笑。
    程慕耶见她笑得花枝乱颤，皱眉道：“你笑什么？我说的不对吗？”她越说越严肃了，坐起来，将她按到沙发上，板着脸道：“你说，是我好看？还是那什么吴彦祖帅？”
    唐安和靠着沙发背，仰头看她的侧脸。许是姿势和角度的原因，她觉得她侧脸尤其帅气，线条分明，鼻梁很高，削薄的唇红润有光泽，整个人洋溢着青春荷尔蒙的味道。她看得眼冒星星，笑着说：“都很帅。”
    这个回答程慕耶并不满意，摇头道：“给你一个机会，重新回答。”
    “程慕耶，你这是强人所难。不行，我要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好啊，你胆子是真大了，都不喊程哥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
    唐安和恍然大悟，原来自己对她的心思转变如此自然。喊她程哥，是因为把她当哥哥。如今，成了恋人关系，内心深处就不自觉地换了名称。
    也许，她早已经期待着这样平等的关系吧？
    程慕耶并没有她这种感悟，皱眉道：“乖点儿，虽然成了我的女人，但‘程哥’也是要喊的。”
    “你不觉得喊慕耶，更亲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