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芸桦坐到了毯子边缘,见我不坐,她伸手一拉。
随着我被拉坐在毯子上,她又递来一罐冰镇啤酒,见我不接,直接打开往我嘴里灌,我只好接住。
没好气询问,“你到底想干嘛?”
刘芸桦抛来一个大媚眼,“你释放了母女三人,我很欣慰,特意犒劳你一顿。”
我扫了一眼那些吃的,估计都是从饭店买的现成货,稍远处还铺着几个毯子,她的人在招呼亲卫队成员也坐下吃东西。
没好气嘀咕,“你把我的亲卫队弄那么远想干嘛?”
刚才还抛媚眼的刘芸桦恶狠狠瞪了我一眼,“还怕我把你怎么样啊,喝你的酒。”
我撇嘴喝啤酒,她再次说道,“约好你跟费萨尔见面的地方了。”
“噗……”
我直接将嘴里的啤酒喷了出来,陪了她一脸,刘芸桦一愣之后伸手挠我。
“你个混蛋,故意的吧!”
挠了几下拿起餐巾纸擦拭,我放下啤酒罐没好气回应,“你闲的吧,干嘛约我和他见面哦。”
“我才没那闲心,是上面的意思,不希望你和阿拉伯王室闹得水火不相容。”
我脸色一沉,“知道我为什么来非洲发展吗?”
刘芸桦的脸色也变得凝重,“当然知道,没想掌控你。如今你在这边的发展对我们很有利,只是不想看到你出事。”
我心里明白,安全港在亚丁湾对他们好处极大,我的领地也同样如此,这是怕挂了损害他们的利益。
见我沉默,刘芸桦再次劝道,“只是见一面而已,和解不和解你心里有数就行,会保证你的安全。”
她背后的人肯定不想我死,这是肯定的,我这才淡淡询问,“在哪见面?”
“就在亚丁湾和红海交界的曼德海峡,到时会安排一条船,你们在船上见面。”
还海上见面安全性到是大大增加,费萨尔也不想死,估计是得知见面地点才同意。
见见确实没什么,我点了点头,刘芸桦立刻开心的笑了,我却起身就走,不想跟她在海边野餐。
“哎……”
她的叹息声随风飘散,我没回头,亲卫队的人赶紧追来,一个个都没多问。
今晚肯定是不能回家了,给潘美丽打了个电话告知,留宿在了青青的住处。
见项兰秋没跟着,青青原本要给我安排女孩陪睡,我拒绝了,让金发碧眼如同洋娃娃的笑儿陪着,让笑儿开心的不得了。
清晨时分被刘芸桦的敲门声吵醒,我打着哈切开门,不满出声,“为了你能完成任务我才答应见面,这也太早了吧?”
“不早了,约好九点见,咱们还得乘船过去。”
我咧嘴笑了,“干嘛乘船,我有更好的办法。”
亚丁湾周边上午的天气就很炎热,临近九点,费萨尔乘坐一艘奢华游轮到达指定地点,登上了一艘货轮。
货轮上飘着红旗,全副武装人员队列整齐迎接,看到没有其他船到来,费萨尔不满嚷嚷。
“不是约好王杰那混蛋了吗,还有三分钟就到九点,有没有时间观念!”
这次的调解是老林亲自主持,脸上也很不满,刘芸桦给他打了电话,保证准时到,可海面上过往的都是商船,根本没有任何船只打算靠近的意思。
就在时间一秒秒过去,还差不到一分钟九点时,海面上突然翻起浪花,一艘如同黑色怪鱼般的潜艇浮出水面。
老林笑骂出声,“这臭小子,出场方式都与众不同。”
费萨尔的脸色却很难看,他可是乘坐游轮来的,对潜艇根本没有任何防御能力,怕离开时会被击沉。
赶紧对老林说道,“你得负责把我安全送回去。”
老林笑着点点头,这时潜艇上不舱门打开,我和刘芸桦首先出来,紧跟着是亲卫队。
可亲卫队却不被允许上船,只有我和刘芸桦攀登上去,我还被搜身没携带武器。
被邀请到内部,很简单的一张桌子,老林坐在上首,我和费萨尔坐在两侧,跟斗鸡一样恶狠狠看向对方。
老林笑笑,“好了,大家以和为贵,都是为了发财,何必弄得水火不相容。”
费萨尔竟然懂华夏语,愤怒的一拍桌子,用蹩脚华夏语喊道,“他抢了我老婆,这事没完。”
我用手指掏掏耳孔,慢悠悠笑道,“你俩女儿也不错,老丈人!”
费萨尔要被气疯了,老林瞪了我一眼赶紧劝,“尊夫人和孩子都已经被释放,消消气。”
我补了一刀,“况且你也派了四路人马去袭击我的红颜知己,只不过都失败了而已。”
费萨尔要吐血了,老林对我呵斥道,“你少说两句吧。”
我眼睛一眯,“我差点被他炸死,凭什么少说。还有,我不喜欢你的口吻,不是你的下属,也不是你的晚辈,有什么资格居高临下?”
老林被我怼的脑门青筋直蹦,可他也不得不承认,如今的我身份地位早已不同,他就算是大佬,也是那种身份不能见光的种类,还真得对我有足够的尊重。
苦笑道,“抱歉了大酋长,总以为你还是个孩子,没想到成长的如此快。”
费萨尔不满低喝,“一个穷国的大酋长算什么,我还是王子呢!”
我鄙视出声,“五千多名王子之一,还是没实权那种,你这种货色死十个八个都没人在乎。”
费萨尔在那吹胡子瞪眼,老林实在看不下去了,低沉回应,“大酋长,这次来是要何谈,不是逞口舌之利。说说你有什么要求吧。”
我把双腿往桌上一放,幽幽回应,“原本不死不休,看在你的面子上,他赔我一架客机,在赔偿一百亿美金就行了。”
轮到费萨尔鄙视出声,“你想钱想疯了吧,一百亿津巴布韦元我到可以给你。”
津巴布韦元是世界上最不值钱的货币,现在改版后汇率还大幅提升,可也只是一元可以兑换两分钱的华夏币,一百亿换算下来也没几个钱。
我却向他伸出手,“那就给我吧,别忘了飞机。”
费萨尔气的胡子都歪了,光说钱了,忘了飞机的事,刚要改嘴,我继续开怼。
“说出来的话就如同拉出来的大便,你要想吃回去我没意见。”
论怼人,费萨尔跟我比如同幼稚园跟大学生,恶狠狠说道,“前些日子你已经抢了我一架飞机。”
“不对吧,那是有人开飞机去我那暗杀,这才被俘虏,是你干的?”
费萨尔立刻语塞,老林的脸色也有些阴沉,“事情起因是费萨尔王子派战机击落了大酋长的私人客机,又派战舰炮轰飞机坠落的小岛,造成数十人死亡,这一点不容否认。”
之前的事没提,那是正常争端,是费萨尔越过红线,他脸色恼怒。
“好,客机我赔他,可他也要赔偿我被击沉的所有武装船和战舰。”
一架飞机可买不了他那些被击沉的武装护卫船和战舰,立刻说道,“那好,你也坐飞机让我炸一次,那我就陪你。”
已经超出话不投机范畴,充满了火药味儿,老林的头都大了,也伸手一拍桌子。
“你俩够了,这么下去对谁都没好处,和平发展,联手合作才是唯一出路。”
“呵呵!”
我冷笑一声掏出香烟点燃,费萨尔用他母语嘀咕了一句什么,又用华夏语说道。
“简直浪费时间,只能保证他不在恶意袭击,我也不会在对他动手。”
我弹弹烟灰,很不屑的回应,“千万别怂,接着干,咱们来个至死方休。反正我草根出身,拉你一个王子陪葬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