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显扬开车一路根本没想别的,他都要悔死了,他没事喝什么酒啊,喝酒去哪喝不成,去什么娱乐会所,这回好了,乔与君饶不了他了。
任显扬想给乔与君回电话,但拉黑妥妥的,他这时候才觉出自己想的太好,乔与君根本就不是饶不了他,那根本就是没把他往心里放,打从一开始就是他一厢情愿单方面。
任显扬到警局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乔与君的同事告诉任显扬说乔与君出警去了,一时半会的回不来,任显扬挠挠头不知道还能怎么问,组织半天语言说出一句“他没生病吧,精神状况怎么样?”
那同事斜眼看了任显扬一眼,总觉得这人眼熟却又想不起来怎么回事,回了一句“精神着呢,一听说要出警昂首挺胸的,看样子就跟要大干一场似的。”
这同事说的没错,乔与君当时满心的无名火,没处撒的时候赶上出警,他心想着正好,解气的时候到了,于是那状态真如同事说的,准备大干一场的架势。
任显扬不知道详情,他心里挺失落,他本来挺害怕乔与君往心里去了,可乔与君这不在乎似的他又觉得不得劲了,可他现在心里愧疚的慌,悔得慌,他难得的有耐心又问人家“那他是不是吃不到午饭了?”
“吃什么午饭啊,常事,弄不好晚饭都是问题。”
对方明显不想再回答任显扬这些无聊问题了,低下头开始弄自己手底下的活,任显扬也不再自讨没趣,自己出了警察局,找了个小饭店买了不少好吃的回到车上,他自己也不吃,闻着饭香味就在警局不远处等着,他得等乔与君回来,先拿好吃的贿赂,然后好好说说。
任显扬这时候才算真的领悟刘璞辰当初跟他说的把自己冻感冒了才更效果的话,他今天就要用用这招数,把自己饿低血糖了可能更有效果。任显扬坐在车里把车窗摇下来,探着脑袋瞅着警局方向,跟等着主人回家的小狗似的,望眼欲穿。
时间过去不短,午饭点是早就过了,得有三点左右,任显扬饿的肚子直叫,饭就在他眼前,他还真挺有骨气,愣是没吃一口,他饿的挺难受,头晕眼花一点也不夸张,他真是娇生惯养出来的,比林黛玉都娇气,这么一想,任显扬更是心疼乔与君,他这三天两头的出警,吃不着午饭还得体力脑力都用上,有时候还有危险,他越想这些越想看见乔与君,他看着警局大门心里急得很,于是他干脆一脚离合一脚油门,开车直奔乔与君家里。
他在警局等不下去了,越等着他心里越焦,他心想着乔与君反正要回家,他就蹲乔与君家门口,人一回来就能看见他。
任显扬在防盗门外一蹲就是五个小时,后来直接坐在地上,他穿的人模狗样,坐在地上身边放着一摞子速食盒,那形象特怪异,有认识乔与君的邻居经过了看见都要多看上几眼再上楼,任显扬也没脸没皮了,不管谁经过他就一个姿势头也不抬的在那坐着,就等着乔与君回来。
乔与君其实早就收队了,正常时间下班。下了班他一点也不想回家,他这一整天都憋屈,今天出队抓赌,一个下午跑了好几个点,有一个点的人态度不好,上手推了其中一个警察一把,乔与君看见可不干了,上去就是一拳,紧接着又是两脚踢在了那人小腿上,人摔倒了他也没放过,抬腿就要踹那人的肚子,让陈队打身后给拽住了才算收住了。
“我说你怎么回事,下这么重的手?自己有情绪自己去喝喝酒,别给我在工作的时候撒火。”
陈队说的都对,乔与君知道他自己是有些失态了,他这邪火浑身乱窜,他是应该喝喝酒浇浇愁。
收了队,乔与君在警队更衣室换了衣服就自己找了个离家近的大排档,一上来就先要了一箱啤酒,老板一边给他用抹布抹桌子一边乐乐呵呵的跟他搭话“等哥们一块喝酒?”
乔与君也不理,就等着酒上来,随便要了两个菜他也没准备吃,酒端上来他就一瓶一瓶的开,开了就往嘴里倒,喝得猛不说,还闷着气喝,没人跟他说话,他这牛角尖就钻得更深了。
乔与君还清醒的时候,他就想他生什么气呢,他前一天还跟人家说他喜欢何小舟不喜欢人家呢,那任显扬跟谁睡他生气上火的这不有毛病吗,可他就是压不住,酒喝下去心里更烧得慌,想拿另一瓶往下压,结果越喝越委屈,喝到最后胸口都要烧起来了。
乔与君喝得再醉也认得家,晃晃悠悠往家走,楼下停着任显扬的车他都没注意,他现在亲妈都不认得,别说一辆车了,他走进楼栋抬头看了一眼楼梯,满眼的天旋地转,手上没什么劲只能死命拽着扶手往楼上走。
上楼这几步走的他直想吐,可胃里没东西,翻一下吐不出来又给咽回去了。
任显扬真觉得自己低血糖都犯了,他都想问自己这是何苦呢,这都快十点了,乔与君人都不知道哪去了,他在这守着为了个什么,正在那想着楼道里的声控灯就亮了。
灯亮的那一瞬间任显扬下意识的就抬起头来朝着楼梯口的方向看了过去,乔与君晃晃悠悠的走上来了,满脸通红眼神迷蒙,就跟他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一模一样。
任显扬看见乔与君那心里面的高兴劲一下子就窜上来了,都不觉得肚子饿了,站起来就冲到乔与君面前了,把人扶住了刚想问话,乔与君哇的一声就哭了。
乔与君哭的鼻涕眼泪全都往下流,嘴里嘀嘀咕咕的,任显扬还想着抱抱他安慰安慰,乔与君自己主动就扑到他怀里了。
“气死我了!任显扬你气死我了!”
任显扬听着乔与君在他怀里嘟囔,总觉得心总算是踏实下来了。看着喝这么醉的乔与君,任显扬心里怪别扭的,那股子心疼劲儿越发浓烈了。他一边伸手往乔与君的裤兜里掏钥匙,一边和一个喝醉了的人斗嘴讨公道。
“谁气死谁?你还气死我了呢!你喜欢何小舟,你怎么不扑他怀里呢,我还生气呢我!”
任显扬这边还没摸到钥匙,乔与君在他怀里就是一个翻腾“我想吐……”
任显扬一听这个慌了,手里也摸到钥匙了,拖着乔与君就往门口走,嘴里还一个劲的说着“忍一会,这就进屋了。”
吐这种事哪是说忍就能忍得了的,任显扬明显感觉乔与君在他怀里干呕两下,马上就要吐出来了,他也顾不了这么多了,一手扶着乔与君单手把自己西装外套脱了,往地上一铺,搀着乔与君蹲在一边了“吐吧,往上吐,我看你是不吐我衣服不甘心啊。”
乔与君其实根本就不是诚心,他迷迷糊糊也听不明白任显扬说的什么,哇的一口吐了一口酸水。
乔与君吐舒服了在任显扬胸口蹭自己脸上的脏东西,任显扬这时候也不嫌弃了,拿了钥匙开了门,半拖半拽的把人给带到屋里了。
乔与君的家里特别简单,进屋就是客厅,直走就是卧室,任显扬把人弄进卧室放到床上,自己准备弄点水洗洗毛巾起码给人擦擦脸。
别管任显扬会不会伺候人,他对乔与君是真上心,这要是以前,这要是别人,他嫌脏还来不及呢。等他从厕所出来进了卧室,本来躺着的乔与君坐起来了,自己在那解扣子脱衣服。
“祖宗啊,干嘛呢!”
乔与君看着对面任显扬,醉醺醺的倒是能知道大概是谁,张嘴就是一句脏话“大爷的!老子热,老子脱衣服你也管!”
任显扬手里拿着热毛巾真想一下子糊乔与君一脸,听着乔与君那那话,任显扬也想回骂几句,可话到嘴边就变了“你脱,你脱,我给你擦擦就睡觉,明早起来我好好跟你说说。”
“说你娘的屁!”乔与君骂着骂着鼻涕眼泪的就又往下掉“你他妈玩女人你别接我电话啊,接我电话诚信气我你!我他妈一天都要气炸了,憋屈死我了!”
任显扬听着乔与君在那哭在那说,他心里不但不别扭了反而松了口气,他拿着毛巾给乔与君擦脸擦手,乔与君嘴上不停身上却老实的很,任由任显扬摆布。
“全他妈的赖你,我这一天都不高兴。”乔与君喝醉了酒絮絮叨叨的句句带着脏话,任显扬听着反而心里高兴,嘴里面应着“赖我赖我,都怪我,谁知道你生气啊,我还以为你乐的我赶紧滚蛋呢。”
好赖把乔与君收拾干净了,乔与君那还哭呢,任显扬看着心疼,再看着乔与君那半敞不敞的胸前,总觉得自己哪里不对劲了。
任显扬揉着乔与君的脸心里还是有些坎,他想了半天还是问出来了“喜欢何小舟?”
乔与君一喝醉了和智障儿童似的抽搭着鼻子点头。
任显扬看见乔与君那动作手上也没轻重了,捏着乔与君的脸就又问“那你今天气个什么劲?”
“疼……疼疼疼!”任显扬听着乔与君喊疼松了手,乔与君大巴掌就冲着任显扬的脸招呼上去了,这一巴掌把任显扬给打懵了,刚要骂人乔与君就说话了“我就生气!他妈的任显扬睡别人不行!”
任显扬又气又乐,一把把乔与君推床上了,脸上疼嘴里却柔声细语的嘀咕“就你霸道呢?”
任显扬本来还真没什么要趁人之危的想法,他即使身上有反应,心里也觉得这时候把乔与君怎么样了太不是时机,可他给乔与君脱衣服脱得自己身上热的要命,乔与君这时候估计也是累了困了,嘴里也不嘀咕了,撅着个嘴的要睡着。
任显扬这边正思想斗争,乔与君那边说梦话似的又出声了“任显扬……”
任显扬一听心一跳,耳朵都竖起来了,紧接着乔与君嘴里就是一句“不要脸的臭流氓!”
任显扬这回是彻底不想再忍了,他直奔乔与君家卫生间,想找个能充当润滑剂的东西,翻了半天没找着,安全套更别说了肯定没有,这要是以前,没套子他是绝对不会做的,但对乔与君别说东西不全,大马路上众人参观他估计他也能豁的出去。
任显扬翻了一圈没找到合适的东西,他是受不了了,因为乔与君也为了乔与君他禁欲太久了,他脱自己的衣服速度快的没边,光着身子伏到乔与君身上,乔与君在他身下趴着挪动了一下,任显扬只觉得乔与君像是故意的挑逗似的,他也不管对方听得到听不到,他只觉得这时候的乔与君真是自找的“不是流氓还不干你呢!”
乔与君半醉半醒,却叫任显扬感受到从来没有过的激情,他没有从任何一个人的身上体会过这样的急于索取,不想放过丝毫,他将自己释放在乔与君的体内,却又不愿出来,他喜欢乔与君体内的温度和紧致的感觉,在他趴倒在乔与君身上时,他似乎看到乔与君睫毛湿润带着让人心疼的反光,他懒得关灯,不想入睡,他希望这样的夜晚永远都别过去,他希望乔与君清醒之后还能像现在这么坦诚,因为他虽然明白了乔与君的想法,但乔与君自己却不知道,就像是任显扬如今才有所反应,他自己似乎也没有把自己对乔与君的感情看清一样。
任显扬现在明白了,乔与君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可以任他摆布,花钱找乐的一个随便的人物,乔与君是独一无二早已将他收服的他喜欢的人,他现在深刻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爱情,什么叫做喜欢,任显扬此时就一个想法,他妈的这就是老子的初恋啊,强奸出来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