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云州城迎来一年中最为火爆的旅游季,本市有名的几个驰名中外的旅游景点舍利宝塔、白云山、白马书院,均是人山人海、游人如织。杨方烈特别讨厌人多的地方,他觉得旅游业的发达并没有让老百姓的思想境界提高多少,人都是群体性动物,这种被组织起来参观“佛教圣地”的商业行为,就跟上世纪60年代农村春节前后十分兴盛的“赶大集”没有本质区别。杨方烈顺着环城湖随便走着,五月的春风里带着些花的香味儿,从湖边吹拂到脸上,真是惬意极了。杨方烈就这么随意走着,遇到了同样在湖边一直站着发呆的秦晓兰。
“这么,在想心事,不高兴?”秦晓兰主动走上前去打招呼。
扬方见是秦老师优雅地走了过来,忙友好地冲她笑笑。
“晨晨在班里表现一直不错,她很听话。”秦晓兰不知道该说什么,顺嘴把杨晨拿来当成话题。
杨方烈寒暄几句,心里明白的很,杨晨要是能听话,就不是他女儿了。他太了解自己的女儿,这丫头钻起牛角尖来让大人都头痛不已,更别提她“很听话”的事了。
“我最近往你公司打电话,他们一直说你不在公司。”秦晓兰说。
杨方烈一愣,“有什么事要说吗?”
“有啊,噢,没有什么事,就是随便问问。”
杨方烈笑了,“到底是有还是没有,你这么跟个犯错误的小学生一样。”
“杨方烈,”秦晓兰突然有些生气地问他,“你平时工作真就这么忙吗?你就是一个装修公司的客户经理,可是从来就没有想过给我打过电话,还有每次我找你你都不在公司。我真的要怀疑你是不是装修公司的人,你这么神神秘秘简直就是个可勃勃组织了。”
“对不起,这段时间公司真的是……这样吧,我请你吃饭。”杨方烈想跟她赔礼。
“好啊,我正好知道有一家饭馆,他们的日本料理特别出名……”秦晓兰开心说着,就像是个刚谈恋爱的少女。
秦晓兰引着杨方烈来到一家充满日本风情的饭馆,里面从装修、服务员打扮再到背景音乐都带着浓浓的岛国气息,让杨方烈真就觉得自己来到了日本。
“你喜欢日本风味的餐厅?”杨方烈问。
“是啊,我的妈妈是日本人,她很早就去世了,父亲工作忙,从没带我来过饭馆。我下班常路过这家店,总觉得能找到童年的感觉,很亲切。可惜,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伴一起进来吃饭。”
“那,你就把我给拉来了。”
“对啊”秦晓兰冲杨方烈眨眨眼睛,“我一向都是很小气的,有人请客当然不能错过啊。怎么,你后悔了吗?”
秦晓兰说完后自己都吓了一跳,刚才那句话,还有眨眼睛的动作,都太像是恋爱的中女人啦。秦晓兰从来不记得,她对哪个男人眨过眼睛,难道自己真的爱上他了?心里一惊。
和杨方烈聊天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阅历丰富的杨方烈总是能把一些琐碎的小事情用很幽默的口气讲出来。秦晓兰静静地听他讲自己小的时候作个小学教师的宏伟梦想。“那时候就觉得我们那老师特威武,端把椅子往教室里一坐,报纸往头上一蒙就开始睡大觉。偶尔醒过来,两眼往我们身上一瞪,后面的教竿跟着往桌子上一敲打,简直就是个大将军嘛!”最让秦晓兰着迷的是,散发成熟男人魅力的杨方烈,有着难得的拘谨。秦晓兰领教过很多男人,比他优秀很多的也不是没有,但没有一个像杨方烈一样让她着迷,或者是因为杨方烈从来没有向她表露过心意吧,若即若离的感情总是最美的。
“你的初恋一定很有趣吧?”回家的车上,秦晓兰自然就提到了杨方烈的初恋。
“还不错,两个人都没什么经验,偷偷摸摸跑小树林里说悄悄话。有时候,我送她个发卡,有时候她送我支钢笔。那时候很穷,都没什么钱,但是人就是很奇怪,越是清贫时候的感情越觉得珍贵。”
“是啊,我昨天还去看了一部台湾人拍的电影,也是讲的初恋。也不知道现代人是怎么了,整天怀恋自己的初恋。可能是,那个时代里,还不懂的这么多人情世故,更加真诚地面对一份感情吧。”想到自己美好的初恋往事,秦晓兰也是一阵唏嘘。
秦晓兰觉得只是一瞬间的功夫,车子就到了公寓门口,实际上她真的很愿意一直和杨方烈这么聊下去。
“进来坐坐好吗?”意犹未尽的秦晓兰笑着对杨方烈发出邀请。
杨方烈本来是要拒绝,他的职业习惯让他总是警惕遇到的每个人,自然包括这个美丽的女教师,而且,他总是觉得秦晓兰有点怪怪的,好像不是个单纯的教师。有好几次,装修公司的门卫都悄悄告诉他,秦晓兰一直在悄悄打听他的情况,杨方烈心想也许是人家对自己的牵挂吧,到也没怎么在意。杨方烈看了眼面前这个女子,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便没再好意思拒绝。
这是杨方烈第二次来到秦晓兰的家里,这个优雅的女子家里每个物件都十分的精致,从窗帘到床单,处处透露着女性特有的典雅。
“你可真会收拾屋子。“杨方烈赞道。
“一个人习惯了,总是干干净净的看起来舒服点。”秦晓兰端给杨方烈一杯茶。“猜猜,这是什么茶?”
说到品茶,杨方烈也算是半个行家。他的岳父,也是就陈洁的父亲开着一家很大的茶店,他也跟着老爷子学了不少茶道的本领。杨方烈注意到秦晓兰刚沏好的新茶,色泽翠绿,全身白毫如雪;形状如雀舌,挺直且饱润。朵朵均净,宛如兰花一般;汤色清碧,叶底细嫩。杨方烈轻吟一口,果然如传说中那样香谧甘甜。
“绿茶中的极品,安徽的‘敬亭绿雪’对不对?”杨方烈一笑,颇为自信地说。
“说到安徽的茶叶,普通人也就知道毛尖,杨方烈你果然不简单。”
“嗯,清朝还有诗专门赞赏敬亭绿雪‘色澄秋水味兰花’。茶中君子,名不虚传,哈哈。”
秦晓兰赞赏地点点头,说着还扭动下脖子,伸了伸腿。
“怎么了,是不是有点不舒服啊?”杨方烈很关心地问到。
“老毛病了,坐办公室时间太久,容易颈椎出问题。”
“我跟一位亲戚学过一点推拿术,要不我帮你捏捏吧。”
“那,好啊,麻烦你了。”
杨方烈站到秦晓兰的背后,先帮她小心放松下肩膀,手法从轻到重,逐个人体关键穴位为她按摩着,秦晓兰感觉一股暖流从杨方烈按摩的地方为中心,向身体其他地方散开,那种感觉真的舒服极了。
“嗯,别说,你的功夫还真不错呢。”秦晓兰赞赏到。
杨方烈的按摩手法变得更加温柔起来,甚至有些类似情人间的爱抚,这让秦晓兰心跳开始加速起来,按摩本身就是一个充满暧昧的暗示。杨方烈并不讨厌眼前这个美丽的女人,她浑身都在散发一种很自然的清香,不像是很多女孩子涂了很厚的化妆品,满屋子都是化学药剂的味道,秦晓兰是那种稍微一化妆,就能让人迷倒的女人。一个女人如果外貌一般,但是很有学识的话,一样可以征服成熟魅力的男性;一个女人如果把所有时间都花在化妆上,欣赏她的男人,也是一些招蜂引蝶的登徒浪子。假如一个女人有着美丽的外表,更不缺乏宝贵的智慧,那她一定会吸引周围很多爱慕者的目光。杨方烈现在就觉得,自己要对这个单身的美丽教师产生性的渴望。
如果一个女人是单身,她敢于把一个信赖的男子邀请到自己的家里坐坐,而且还有勇气接受他十分暧昧的推拿,那至少她也是愿意和这个男人发生点什么故事的。杨方烈自信自己在这方面的分析从来没有失误过,女人对性是害羞的,特别是那些受过高等教育,有着良好修养的女人,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没有这样的渴求,这少不会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隐藏这种渴求。
杨方烈觉得自己分析十分得当,于是向秦晓兰丰满的双峰间试探着,爱抚着。秦晓兰的嘴里发出了“嗯”的一声轻叹后,下意识地把身体往杨方烈的小腹靠了靠。杨方烈索性把她揽过来,亲吻她的头发、耳垂。秦晓兰毫不避讳地把嘴唇向他靠近,两人很快拥在一起。
当杨方烈把手试着往秦晓兰隐秘的田园探去时,他觉得那里已经是洪水泛滥。杨方烈正要采取进一步行动,从身体上征服自己怀里美丽的酮体时,他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两人赶紧起身穿好衣服。杨方烈抚了一下自己疯狂跳动的心脏,让自己的口气尽量平静些后,按下接听键:
“老板,出大事了!”石三磊在电话里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