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对我来说,这可能是一笔巨款。”宇文成耸了耸肩:“但是现在,我感觉也就那样吧。”
美树:“……”
好好好,你说的在理。今天随便就花几亿的人,的确有资格这么说话。
“你到底干了什么?”美树把注意力从一亿身上收了回来:“我刚才听那个什么社长说,你去找了个什么人要债?”
“嗯。”宇文成点了点头:“那笔债务对于这个什么社长来说,可能困难程度有点高。所以我就去帮了帮他。顺便把自己的债务也清了一下。”
“你……你身上的伤就是这么来的?”美树有些心疼地摸了摸宇文成的腰腹:“就算再挣钱,你也不能玩命啊……”
宇文成没有说半个字的废话:“好,我以后会注意。”“嗯。”美树轻轻抱了抱宇文成:“现在你的生活也要好起来了。这些危险的事情就不要再去做了。别说你手上那几亿,就算是这一亿,也足够你过上富足的生活。咱们见好
就收哈。”
宇文成摸了摸美树的头发:“你放心。我会注意。”
美树并没有听出宇文成话里真正的意思,他只是说了他会注意,却没说他再也不做这样的事。但是男人听话的态度,已经让美树比较满意了。
“这么多现金可怎么办呢?”美树有点发愁:“这个时候银行可也下班了,我们那个破地方连个保险柜也没有……”
“嗯,这种情况下,鸡蛋就不应该放在一个篮子里……”宇文成盖好箱子,将其中一个递给美树:“你拿一个,我拿一个。明天上班的时候你把那五千万存进你的户头……”美树难得打断了一次宇文成的话头:“存银行不划算。现在我们日本的银行利息才百分之零点零零一,根本抵御不了通货膨胀……这样吧,你要是放心的话,我帮你理财。
做一些保险和金融产品的投资,保证比放在银行要强。”
“行。”本来保险和基金就有很多合作业务,把钱交给资深业务专员美树打理,其实是一个非常好的选择。
“哇!你真的放心把这么多钱放在我这啊!你就不怕我跑了啊!”美树抱着箱子不撒手。
宇文成:“……”
刚才一块表都比这值钱好吗……
现金的冲击力有这么大嘛……
“嘻嘻,开玩笑的啦。”美树也不抱宇文成了,就抱着箱子回了自己的车上:“开路开路,回家回家!”
现在美树渐渐习惯了开这样的车在路上飚了,尤其身边还放着五千万的现金,熟练地踩动油门,在街上哗哗飞驰。
两辆车一前一后,很快就回到了住所附近。
就不管再穷的地方,停车位都是有的,只不过穷地方有穷地方的好处,就是相对于其他车满为患的好地方相比,这里的停车位好像就从来没有停满过。
此刻正是附近的人都下班回了家的时间,两辆无比彪悍的阿斯顿?马丁—vanquish往这一停,瞬间吸引了无数的目光。
不少人就开始朝着两人指指点点,惊异莫名。
美树想了想,索性那些衣服什么的都不拿了,反正家里也没地方放,就提着箱子下了车。
宇文成似乎也打着同样的算盘,也只拿着箱子下了车。两人在往回走的途中,美树就尽量小心翼翼地,以免被包租婆小姨发现她现在的样子。两个人蹑手蹑脚地上了楼,现在宇文成才发现,原来美树就住在离他不远的同一层
,中间就隔了两户人家。
美树没有多说话,朝宇文成挥了挥手,就溜进了房门,显然是有一大堆的准备工作要做。
宇文成打开房门,随手将箱子往地上一扔,扯掉床上味大的被褥,就这么躺在了那张质量很一般的席梦思上。席梦思发出吱吱嘎嘎地声响,然后沉寂了下来。
目前为止,一切都很顺利。但是崛起的速度似乎略微快了那么一点,若是落在有心人的眼里,还是会显得有些僵硬。
作为从死中还生,开始不惜命的木暮尘八而言,用命还债这步棋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但如果明天就开始进入黑道来进行打拼,这就不太符合他的人设了。
一个普通人有了钱之后,认知还没有完全提高到如何去用钱生钱,如何创造更多财富的层次上。这个时候的木暮尘八,是应该耽于享乐或者正常生活的。
虽然现在有了这么多钱,他却没有与之相匹配的圈子,唯一的乐趣应该就是在他之前的圈子里装个逼。要想再往上走,还需要一些契机。
宇文成思索着起来洗了个澡,换了条短裤,随即打开衣柜,将木暮尘八的保险制服拿了出来。这是公司统一制作的制服,看起来整洁高档,质量也就一般般。穿在身上,就像是戴着一件枷锁。幸亏木暮尘八走的时候,并没有将这套制服穿走,可能也是觉得想要摆
脱这种桎梏吧。
制服看样子已经放了很久,也没有着意的清洗过,味道不但大,而且污渍也比较多。
宇文成想了想,索性拿起刷子弄上洗衣液就开始刷,虽说这制服是应该干洗的,但这么差的衣服水洗他也不介意。
忙活了一阵,总算是把该弄的地方都弄完了,宇文成这才把制服整整齐齐地挂在了窗外。他拍了拍手,思索了片刻,又将很久没有开启的空调也打开了。虽然他早已经不畏寒暑,但作为一个已经很有钱的普通人,不应该再因为计较电费而不开空调,这样会显
得比较奇怪。
刚刚做完这一切,门就打开了。
宇文成:“……”
现在美树来他的房间,根本就不敲门,直接拿起钥匙就开的。
美树显然没有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只是呼哧呼哧就抱着一床干净床单,一床干净薄毯和两个干净枕头进来了:“快快,搭把手。”
宇文成就手接了过去,两人一起把他的那张床给整理好。这些床上用品显然都是美树用过的,散发着她身上淡淡地清香味道,比多贵的香水都好闻。
美树显然已经重新洗浴过了,换回简单舒适的家居服饰,只是手上的腕表,那她说了不摘,就死活都没有摘。
“来了没有来了没有?”美树看了看手表,表情似乎有些兴奋。
宇文成有点懵:“什么来了没有?”“那个娃娃脸啊!”美树有点恨铁不成钢:“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一点都不上心呢!这可是你人生最有意义的一天啊!你都这么大的人了!到今天才脱处!难道你就不觉得兴
奋吗?”
早特么八百年前就已经不是处的宇文成:“……”
但是他认真思考了美树的话,觉得这是很有道理的,自己作为一个处男,是应该对这种事怀有憧憬的,现在自己好像是表现的太过冷静了一些。
“对对对。”宇文成硬逼着自己脸红了一下:“我,我的确是有点紧张,所以,所以就故意把这个事忘记了。嗯,这样我就比较自然。”
美树叹了口气:“真是个笨蛋……”她看了看时间:“应该还来得及……”不知道为什么,说这句话的时候,美树的脸蛋看着看着就有点红润,虽然声音有点硬,却充满了色厉内茬的意味:“你,那什么,你会
接吻吗?”
宇文成咳嗽了一声,低下了头。说起演戏和掩饰,那宇文成还是要专业一些。他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个被问到节骨眼上的处男。
“好吧……”美树看了看自己的脚尖,又看了看宇文成,突然咬了咬牙:“连这都不会,一会要被别人笑话的。”
她的话只说到这。因为下一秒钟,她就来到了宇文成的身前,突然踮起脚尖……就堵住了宇文成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