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神木浩然长得这么白净,这么温文尔雅。
他的身份还真的是蛮屌的。
神木家族是神户第一大家族,虽然上次被宇文成带着归元组整死了不少人,还挂了个暗劲后期长老。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神户第一大家族的地位依旧稳如泰山。
而神木浩然就是神木家族的族长。他说的是实话,这还真是他第一次单独出行。上次被夜袭,又死人又丢宝,神木家族元气大伤,不得不陷入沉寂之中。神木浩然甚至放弃了对那天晚上敌人的追查,全力
投入到维稳之中。
他想尽办法又展开了几条新的生财之道,又招募了一批高手,这才总算把局面稳定了下来。
见一切都已经重回正轨,神木浩然深感疲倦,今天悄咪咪地给自己放了个假,到神户放松放松。他一个保镖下属都没带,因为如果带了那就不叫放松,叫放风。
除此之外,他还有一个更深层次的原因。
他的确是想要娶妻了。
没有人知道,神木浩然虽然是神木家族的家主,平常看起来特别的运筹帷幄,特别的决胜千里,特别的冷静智慧。但他心里却藏着一个特别梦幻的愿望。
他想要一份真正的爱情。
虽然他也不太清楚什么是真正的爱情。但和其他大家族大企业的女儿侄姑娘联姻,这显然不是爱情,这是利益交换。
神木浩然觉得自己完全有资格追求一份真挚的感情,家族的发展完全可以凭借很多其他的手段,联姻这种,是弱者才会首选的方式。
关于这件事,神木浩然想过很多。
以往他也想过很多次这件事,他也不是没有相过亲。但那些女人从一开始就知道他的身份,所以个个都爬上来跪舔,让他索然无味。所以他很希望在谈爱情的时候,完全摆脱自己身份的束缚。完全凭借自己的魅力得到自己向往的爱情。等到有朝一日两个人真的可以全心相爱,再向对方展露自己的身份
,那一定是惊喜。
这就是神木浩然的预想。但是爱情显然是一种难以捉摸地东西,它不是那种你做好计划,就按照你的计划走的东西。当它真正来临的时候,你才会发现,自己以前定下的条条框框都是狗屎,那一
瞬间,你只想尽力展现自己的全部,只想让对方注意你,看上你。
虽然神木浩然掩饰的很好,但他不得不承认,就在他见到石田千美的第一个瞬间。他就陷了进去。
一见钟情这种事,他自己都不知道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那是一个多么美丽的女人,五官精致气质超群,动静相宜。旋转餐厅窗外的天光落在这个女人的身上,就像是专门为她量身定做的灯光。
而她身边跟着的那个猥琐的男人……
就像地板上没扣干净的口香糖。
这种强烈的对比实在太令人难受了,神木浩然只觉得自己必须阻止这件错误的事情,不然自己肯定睡不着觉。
一开始他只是觉得自己只要展现财力就足以打动这个女人的芳心,能够让她认清现状。
可他连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栽在这个猥琐男人的圈套里。
这种本来穿着一身新衣走在街头接受万众瞩目,突然被人迎头浇了一瓢粪的感觉实在是太特么刺激了!
刺激的现在的神木浩然已经再也顾不得自己定的那些什么狗屁规则,只想一口气把这个猥琐男人打死!
只是他虽然是暗劲中期的修为,却依旧自持着身份。
这种感觉就是人被狗咬了,是不能去咬狗的。最多只能把自己养的狗放出去,连带这条狗和它的主人全都咬死。不然就太丢风度了。
所以神木浩然第一时间选择的不是出手,而是叫人。
作为神木家族的族长,他叫人的方式很简单,他只是拿出手机,朝一个号码发送了一个地址。
做完这件事,神木浩然的心就定了下来。
因为这条狗已经死定了。他转头看向依旧在旁边巧笑嫣然的石田千美,心头生出微微的怜悯。他已经想好了,等会不要一口气把这个男人打死,他想再看看这个猥琐男人涕泪横流,苦苦求饶的场
面……还想看这个女人笑不出来的样子。
如果这个女人苦苦向自己哀求,自己不妨借此把她带走。
后面的事情神木浩然还没有完全想好,但只是想一想这个女人从今天开始,就很有可能只属于他。他的心跳就跳的有些厉害。
也许有的时候,拥有能强夺爱情的能力,也并不是什么坏事?
“你……是不是在叫人?”那个讨厌的声音再次传入神木浩然的耳朵。
神木浩然转过头,皱了皱眉,他不想冷笑,但这个时候却找不到别的什么适当表情,索性点了点头:“是的。你也可以叫人。”
宇文成好奇地看着他:“你叫了多少人?”
神木浩然倒是很诚实:“我也不知道。但是如果是我叫,应该会来不少。而且会很快。”
宇文成点了点头:“那他们身上会带钱吗?”
神木浩然:“??”
宇文成看了看这餐厅里特别豪华的装修,叹了口气:“希望他们带的钱是足够多的,因为打坏了东西是需要赔偿的。”
神木浩然终于忍不住冷笑了一声:“我觉得你大可以放心,我会让他们只打你,不打这里的东西。”
宇文成皱了皱眉:“真的?”
“真的。”
宇文成转身就把吧台上的一个玻璃杯子丢在了地上,咔嚓一下摔成了碎片。
神木浩然:“??”
宇文成从侍应生们一挥手:“还愣着干嘛!快砸!”
一群侍应生:“??”
“他说他们不砸东西,这怎么行?他们不砸我们砸,赶紧多砸点,等他们来了好找他们赔钱!”
神木浩然:“……”
一群侍应生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老板,但不管是什么样的老板都是他们的老板,老板说要砸,那就砸好了。“我女朋友那边就不要砸了。其他的地方随意。看见什么砸什么,什么贵砸什么。”宇文成为了证明自己的诚意,拎起一瓶八二年的拉菲,就把头顶上一个好大的吊灯砸了
个稀碎。
一众侍应生一看来劲了,这吊灯至少得大几百万甚至上千万日元,老板既然连这都砸了,那也不用多想了。
然后就见餐厅里一阵噼里啪啦的脆响,酒柜上的酒和餐桌板凳都不说了,还有几个特别实诚的侍应生现在已经开始砸地板了。
宇文成满意地点了点头:“注意啊,一边砸一边计数,比如砸了多少个玻璃杯,多少酒,每一样都是多少钱。”
刚才那个找他刷卡的侍应生显然平常就在承担管家的工作,很快投入了记录,一边记录一边念叨:“玻璃杯是奥地利zelto,800美金……也就是九万日元一只。”
宇文成很不满意地拍了拍桌子:“哪有这么便宜的玻璃杯?”
侍应生:“??老板,这,这已经是最贵的玻璃杯了啊……”
“他们砸了这么多东西!难道不应该给我一些补偿费吗?”
侍应生心想这特么不都是我们自己砸的吗……
但你是老板,你高兴就好……
于是他试探着看着宇文成:“那老板,您说这玻璃杯应该值多少?”
“这个问题不要问我。”宇文成摇了摇头:“我数学不好。总之你乘以五……不不,乘以十就好了。”
于是侍应生很认真地开始重新记录:“玻璃杯是奥地利zelto,8000美金……也就是九十万日元一只。吊灯价值一百万美金,也就是一亿一千万日元……”神木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