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去看你男人死了没
云亦舒狐疑的看了陆霆骁和那个女人一眼,总感觉今晚他们都他妈的不对劲,感觉中邪了一样,见鬼。
云亦舒没说话,自进来这栋别墅后就没说一个字眼,跟在那个白大褂的男人后边,去了后花园的一个密室里。
云亦舒在别墅里也住了许久,可这密室她从未发现过,也不曾看过。
男人看着眼前的女孩,抿了抿唇瓣,似乎在打量,又似乎是在怎么开口,云亦舒有些不耐,便开口问道:“他呢?”
不是说他出事了,从她进别墅,那个男人人影都没见。
“他出事,难道你一点都不担心他?”他淡淡笑了一下,问道。
云亦舒也笑了笑,浅浅的笑声在夜晚显得有些冰凉,有些漫不经心:“他出事难道不应该去找他爹娘,找我一个外人做什么?”
莫名其妙。
“呵。”男人轻笑一声,好看的眼睛就这么锐利的看着云亦舒,“他上次去救你母亲回来时被人暗算了。”
云亦舒有些懵圈,一直没反应过来,也没听懂男人的话,她上次见他还好好的,怎么可能被暗算?
男人见她不信,便把密室的门打开。
走了进去。
云亦舒跟在男人身后,走进去,只是一条长长的通道,走了大概一分钟后,在门口处顿住脚步。
他推开门,对着云亦舒笑道:“进去看看你男人现在死没死。”
“……”
智障!
长得人模人样,说话都不把门的,他死了还带她来做什么?
云亦舒跟在男人后面缓缓走入房间里,只是刚走进去,看到那个男人就顿住脚步。
白淳于躺在偌大的床上,双手双脚摊开用很粗很粗的粗绳绑着,以至于他裸露在外的手腕和脚腕都磨破了皮,甚至还带着斑斑血迹在皮肤上。
云亦舒只觉得自己呼吸都开始不畅了起来,她从未见过如此狼狈的白淳于,而现在却躺在长上,手脚被绑着。
“啊——”
男人突然的嘶吼声将云亦舒吓得不轻,男人蓦地睁开眼,猩红的双眼如腾起两团火焰,死死的盯着站在不远的云亦舒。
手脚不停的挣扎着,细白的牙齿死死地咬着下唇,那嫣红的鲜血就这么顺着嘴角滑下……
白淳于的意识有些涣散,似乎比上一次发作更严重了些,不得已让陆霆骁这么捆绑着他,要不然在他理智不清醒时很容易误伤人。
血液上次拿去检验后,是一种新型毒药‘噬心’,正慢慢的吞噬他的身体,再吞噬他的理智,变得疯狂……
这种毒只要制毒的人才有解药,陆霆骁几乎寻遍了整个安城和黑道对这种毒药无解,当然,他们都知道是夜于深对白淳于下了这毒。
上次救唐亦思的时候,是他太疏忽。
云亦舒双腿有些发软,她觉得自己看到的一切都是虚假的,可是心脏处传来的痛楚却是那么真实……
咬了咬牙,转头看向那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问:“他是怎么了?”
沐晨无声的勾了勾唇,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男人,笑笑道:“中毒的最初症状比现在轻一些会自残这次好像严重了些,一个星期发作一次……”
“中……毒?”云亦舒有些不敢置信的反复咬着这两个字,中毒?
怎会中毒?
“他中毒,你们把我拉来做什么?”云亦舒疑惑的问道,压抑着心中那不安的心绪,让自己冷静一些。
沐晨看着脸色有些发白的云亦舒,挑了挑眉,漫不经心的道:“这毒是夜于深下的……”
这毒是夜于深下的。
云亦舒再怎么蠢当然能想到一些事,她妈妈是被白淳于从夜于深手里救出来,虽然她不知道他是用什么办法将她妈妈救还是赎出来,但白淳于此刻中毒,似能证明是夜于深对白淳于留了一手。
怪不得。
夜于深能这么笃定她一定会找上他,不止一次……
他愿意帮她解决方雅薰,原来……如此。
白淳于经过一番剧烈挣扎后渐渐停了下来,再睁眼时,那血红的眼眸已经恢复了墨色,额头上的碎发被汗水浸湿贴在额头上,手腕和脚腕的血迹更是触目惊心。
“舒舒……”
床上的男人睁着有些迷蒙的双眼,看着云亦舒,手腕和脚腕处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他好像看到那张想念到极致的面孔。
他比上眼,又睁开。
眨了眨眼,就这样傻不拉几的看着云亦舒。
而白淳于就这么一直盯着云亦舒,不敢相信,面前的人是真的,他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原来……不是。
他被粗绳捆住的双手微微的动了一下,粗绳拉扯了男人那已破皮的伤口,他闷哼了一声,云亦舒秀眉拧得死死的,就这么干看着他,不动也不说话。
沐晨摇了摇头,走了出去,把空间让给他们两个,他不当刺眼又亮的电灯泡。
寂静的房间里只剩下云亦舒和白淳于两个人,现在又是夜晚,安静诡异的让人冒汗竖立。
她看着他。
他看着她。
而男人的眼神是炽热像是火山喷发之后的熔浆似的看着她,久久舍不得挪开,似乎怕这一切都是梦境是他幻觉,他稍微眨一下眼睛,她就会不见。
而云亦舒看着他,与男人恰恰相反,她只觉得自己浑身冰凉,从自己的发梢一直到脚趾,都是这么的冰冷,就连垂在身侧的双手,都在微微的颤抖着。
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云亦舒想过许多她跟他结局,无疑就是离婚,孩子是她心里跨不过的一道坎,她心里纵然怨恨他,排斥他。
咬咬唇,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去应付,微微闭了闭眼睛,脑海里闪过很多他们曾经在一起的画面。
她不知道他跟她结婚是蓄谋已久还是真的对她上了心,她不再相信他的话,孩子没了她理所应当要跟他断掉一切可能。
每每夜里她还是会梦见那个孩子,在她眼前没了……
微恩用三年都没能从痛苦中解脱出来,而她亦是。
再睁开眼的时候,男人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脸上带着一点苍白的虚弱,就这么半靠着,眸光落在她的脸上,深深的,静谧之中带着点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