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冰冷的枪口抵在他脑门上
走进来,是云亦舒的贴身保镖。
“她去哪了?”
保镖抿了抿唇瓣,道:“云小姐在顾少别墅里,她让我们回来,让我们转告你云晚上不回家。”
嗯,云小姐就是这样说的。
白淳于倏然起身,在头顶璀璨的灯光照映下,男人五官神色变得阴沉如水。
……
另一处别墅里。
云亦舒捂得严严实实走进顾允之别墅里,她上次来过一次,客厅里暖暖的,她脱了长靴,穿着男人的毛毛拖鞋,往沙发一坐。
顾允之倒了杯开水给她,声音温润:“你被他软禁了?出个门都要人跟他报备一下。”
“软禁谈不上吧,没有人身自由而已,而且我妈妈还在白老爷子手上。”她端起水杯,看了顾允之一眼,淡声说道。
顾允之凝望着她无可奈何的模样,又问:“身体好些了吗?这么冷的天气出来也不怕被冻坏,还跟以前一样不让人省心。”
云亦舒垂下眼睫毛,避开男人深情带着宠溺的目光,轻声说:“我身体好了许多,我这不刚出院闷得慌,出来透透气。”
顾允之修长的手指轻轻敲打膝盖,沉默了片刻,突然低低问她:“我听说他将半山别墅过户给你了?”
云亦舒突然抬起双眸,愣愣看着眼前俊美的男人,顾允之倾身靠近,长指拂去她额边的发丝:“你不知道?”
“他做任何事我都不想知道。”她扭开头,回道。
半山别墅可是安城的黄金地段位置,即使有钱人想要在半山买别墅也不一定能买到,几个亿的房产说送她就送她,还真大方。
浅水湾也在她名下,貌似他对她真的挺大方的,要是让薰儿白母知道,不知会怎样?
“舒儿……”
顾允之修长白皙的大手握紧女人的肩头,俊美的脸显得沉静精致,磁性的声音低缓传来。
“嗯?”云亦舒抿了一口杯里的水,轻哼了一声。
顾允之看着她的小脸,那瓷白的肌肤,长长的睫毛,还有那粉嫩泛着水光的双唇,眼前的女人比四年前长开了,太过美好,犹如春日的樱花,纯洁而娇嫩。
曾经是属于他的女孩,可现在……
“……怎么了?”她见他一直沉默不说话,便转过头问他。
目光停在男人脸上。
顾允之有些尴尬连忙的垂下眼敛,轻咳两声,突然问:“你在这坐着等我,我去做饭,嗯?”
“好。”
顾允之连忙步入厨房,拍了拍心口猛跳的心脏,深深吁出一口气,再转头看了眼坐在沙发上云亦舒,嘴角不用自主的弯起。
他更想问能不能个机会给他,和他一起?
不再像四年前那样弃她而去,他会护着她,用他的生命去守护她,即使跟顾家作对,他也愿意。
可话一到嘴边,他便咽了回去。
他感觉的到,她心里已经住进那个叫白淳于的男人,而他萧南的位置在云亦舒的心里是越来越少,越来越少……
两人吃过晚饭后,顾允之又泡了杯牛奶给她,顺便问道:“你今晚要回去吗?”
“不回。”她很坚决的说道,回去时时都有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去哪都是,总感觉在哪个角落都有人盯着她一举一动,让她很不舒服。
确实是,白淳于让人在别墅的四周卧室都装了监控,以备他时刻查看,针孔监控,很难让人发现。
她不知道上次因为监控被人破坏掉,她被人下了打胎药,是别墅里的保镖,他怒不可遏的把那人给直接废了。
他竟然不知道他的别墅里混进了夜于深的人!
夜里10点,云亦舒还是睡在上次的卧室里,她刚睡下,白淳于气势淡漠森冷的从车上走下来,大步迈进顾允之的别墅里。
门口被数名保镖包围,见是白少,连忙进去通报。
客厅里,灯火暗淡了几分,顾允之单手抄在裤袋里,身姿修长优雅,刚从二楼的楼梯走下来。
他视线似笑非笑看到走进来气势汹汹的男人,漫不经心的开腔:“我还以为你今晚不会来了呢?”
白淳于眼底压抑着阴鸷之色,嗓音冷沉:“我老婆在你这,我当然要来,她在哪?”
“她在我卧室睡着了,你确定要上去叫醒她,我听她说你们要离婚,你不肯离婚……是想要把她软禁在身边?”
顾允之清冷的挑起眉宇,字字缓慢的说着。
而白淳于越听,身侧的大手握成拳,骨节紧绷,眉宇间的神色在顾允之的话里逐渐变得冷峻异常。
他长腿迈步上前,沉戾的怒气显然:“这是我们夫妻间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说三道四。”
将那夫妻二字眼咬重,
顾允之伸手拦住周身散发戾气的男人,两人身高不相上下,他薄唇间勾起的弧度很微妙:“于,她说了,如果你来带她回去,那么就带她的尸体回去,你自己看着办吧。”
白淳于戾色的眸子紧眯,大手从裤袋里掏出一把枪,抵在顾允之的脑门上:“所以呢?你想跟她复合,顾允之你从四年前就已经放弃她了,你有什么资格跟她在一起?”
冰凉的枪口抵在顾允之的脑门上,他俊美的脸孔面不改色,却在眼底蓄满嘲弄的冷色:“如果不是我离开,你觉得你有机会跟她一起?在你们孩子没的那一刻,她就不会回到你身边,更何况她不爱你!”
“于,是你亲手斩断了你跟她之间的关系,不是我,在你心里,大概只有方雅薰才是你的心头尖,可舒儿也是我放在心尖想要宠的女孩,你却害她没了孩子!”
他一声一声一字一字的控诉,白淳于眼神中翻滚起来层层的阴霾,还有慌乱。
顾允之说的很对,是他亲手斩断了两人之间的婚姻。
他答应她,要好好护着她,还有孩子。
而他却做了什么,几天都在医院陪着方雅薰,而方雅薰还是给舒舒下药的人……
此刻他的心像是被锋利的刀刃一刀一刀的凌迟一般,每一刀都痛进了他的骨髓里头,那种牵扯心脉的疼痛令他连呼吸一下都觉得难受不已。
他抵在男人脑门上的枪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