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花突然冲过来把那几个官差都惊住了,愣了一会儿,赶紧把人拦住,怒喝一声:“干什么干什么!反了你了!萧云初是我们县令大人命令要缉拿的人,其他人不得随意
插手,不想被我们一起扣下就闪远一点!” 李香花其实长得并不算难看,只能说是普通,但此时表情狰狞,满目记恨的样子看着实在让人很难产生好看,官差的态度自然好不到哪里去,半点不客气地直接用力
把人一甩,李香花就‘砰’的一下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疼得她‘哎呦’一声嚎。
周围的人下意识地往后退,没人敢上去抚她。
刘英花还在人群里没离开,没搭理一个劲儿喊疼的李香花,只有些纳闷她怎么会忽然针对李香花。
仅仅因为李香花落井下石说了句难听的话?感觉不像是小云的性格啊。 刘英花的眼神不断在刘英花和萧云初身上徘徊,电光火石间,脑子里有什么一闪而过,县令大人,不久前回村的田柳儿,李香花和田柳儿以前的关系,再联想萧云初
刚刚说过的话……
刘英花的脸色瞬间就黑了,看李香花的眼神也变得凶起来。
如果当真如她想得那样,这李香花可真是个害人精!
知道萧云初被官差带走其中另有内情,刘英花更急了,如果真是田柳儿那边做了什么,这次她被带走可真可能是凶多吉少了。
官差将李香花推开后便继续示意萧云初继续走,后者也没多做停留,相当配合。 但等他们一行人快走到村口的时候,前方却忽然浩浩荡荡地出现了另一群人,这些人气势比县衙的官差更强悍,身形魁梧,目光凶狠,村民们不知道这些人的来历,
却还是惊得赶紧往后面躲,同时欲哭无泪地想着,今儿这是吹得什么邪风,他们一个小村子里怎么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看起来很不好惹的人物。
萧云初一看到这群人前面那个再熟悉不过的男人,就微微变了脸色,面色不善地眯着眼看他。
凤云修!这家伙搞什么鬼?她这正准备去县衙大闹一场呢,他居然就这么堂而皇之地现身了!?
说好的隐瞒他的事不让村民知道呢?又搞先斩后奏! 凤云修权当没发现她兴师问罪的表情,穿着身一看便价格不菲的墨色锦袍,步履稳健地走向他们,冷峻的眼神,俊逸得完全和有溪村不搭调的外表,与生俱来的尊贵
气质都让人不敢小觑。 几个官差更是直接傻眼了,直觉此人来历不凡,不敢随便开口,然后……眼睁睁地看着他看了萧云初一眼后便面露一丝明显的喜悦,大步向前,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下
将她揽入了怀中,用充满愧疚和想念的深情嗓音道:“小初,我终于找到你了。”
萧云初:“?”什么鬼?
就算要演戏,也麻烦先给个剧本成吗?
这叫她做出什么反应?
萧云初干巴巴地站在原地,没回抱住凤云修,也没说话。
倒是周围的人都傻眼了,这是哪儿来的男人,还有,什么叫‘终于找到你了’?听他的称呼,似乎和萧云初很熟悉,或者说亲密的样子,这两人难道有什么关系?
刘英花到底是忍不住了,站出来问道:“小云啊,这位……是你的什么人?”
官差忙竖起了耳朵,他们可是被县令三令五申一定要把人带回去,这个人看上去非富即贵,直觉告诉他可能会成为他们的阻碍。
凤云修将萧云初稍微松开,却仍然和她五指相扣,亲密无间,转身面向周围神色震惊又充满好奇的人群,徐徐道:“我是小初的丈夫。”
刘英花:“!”
村民们:“!”
说好的寡妇呢!怎么还冒出来个丈夫!?
萧云初:“!”她也很想问问,她什么时候有个丈夫了?这家伙,越发地不要脸了!
刘英花被惊得好一会儿没说话,半晌,才讷讷道:“可是,小云当初来村里时,说她的丈夫已经死了。” 凤云修坦然道,“当初家乡遭了灾,出了点意外,我和小初还有两个孩子就走散了,后来找了很久都没能重新相聚,想来小初也是因为我这么久没来找她们,才以为我
死了。”说罢,又一脸深情地回头看萧云初,一只手轻轻为抚摸她的脸颊,心疼道:“小初,是我的错,我应该更快带你找到你们,这几年让你和孩子们受苦了。”
“……”萧云初极力地控制面部表情才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狠狠地抽搐,饶是如此,还是被凤云修这影帝级的演技雷得打了个哆嗦。
这胡说八道的本事,她也是真的服了!
“小初,你放心,如今咱们家过去因为遭灾损失的家产不但都被我找补回来,还翻了好几倍,日后我一定不会让你和孩子们再受一丁点的苦了。”
村民们这时候已经陆续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看萧云初的眼神变得更加复杂难辨。
听这个男人的意思,他家底似乎很丰?再回想当年萧云初来有溪村时的确手里有不少银子的样子,所以,她其实曾经是大户人家的夫人,只是一时落魄?
想想村里人暗地里,甚至有的当着她的面就‘萧寡妇萧寡妇’地叫,好些村民表情都变了变。
她应该不会把这些事记在心里和他们秋后算账吧? 要是早知道她是个有来历的‘寡妇’,哦,不对,是富家夫人,他们说什么都不会轻视她,还会好生照料她和那两个孩子,如此一来,身为萧云初的丈夫,是不是会给他
们予以厚报?
种不上水果树也照样能发达啊! 凤云修报过家门后就没再理这些正头脑风暴中的村民们,面对萧云初时温柔心疼的态度骤然一变,整个人如出鞘的宝剑一样,周身气势大增,冷冷地看向那几个面色
迟疑的官差,“你们打算带我的小初去哪儿?”
凤云修身后一溜儿的护卫们相当配合地同时向前一步,一只手放到腰侧别着的长剑剑柄上,一副一言不合就要拔剑的架势。 这些县衙官差哪里见过这阵仗,直接慌了,带头的人紧张地磕巴起来,“她,她做了不该做的事,种地赚钱却漏税不交,县令大人让我们将她缉拿,你最好不要多管闲
事。” “呵。”凤云修讥嘲道:“我们家家财万贯,钱多得几辈子都花不完,家里没发生变故之前便是每天把银子扔水里听个响眉头都不会皱一下,会漏那点不值一提的地税?
” 萧云初恨不得捂脸,这浑然天成的暴发户气质他究竟是从哪儿学来的,简直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