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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8章 将计就计

    “因为啥你倒是说啊,可把我给急死了。”从林秀媛做的事儿上就能看出她是个急性子,这会儿桑皎吞吞吐吐的,可把她给难受死了。
    桑皎跺跺脚,“罢了,我就直说了吧,我家小三不能娶你,那是因为她心里有人了,上次她没好意思说,可是瞧你这样,我们也不想耽误你的婚事,秀媛妹子,你还是寻个门当户对的好人家吧,别在我家小三儿的身上浪费时间了。”
    这个恶人,桑皎也不想当,但是姑娘家的两年时光,是耽误不得的,要是让林秀媛等到年纪大了再嫁,怕是家世再好,也找不到好人家了。
    林秀媛捂着嘴,不可置信的看着桑皎,“上次……上次三哥哥说没有心上人的。”
    桑皎把心一横,“那是她没好意思告诉你,好了,这事儿就到此为止吧!”
    林秀媛茫然的站在桑家的院子了,好久之后才缓过神来,而大眼睛里虽然闪烁着盈盈的泪光,却更多的是不甘心。
    “那个人有我漂亮吗?有我喜欢三哥哥吗?有我为了三哥哥可以不顾一切吗?”林秀媛的三连问直接把桑皎逼问的哑口无言,最终只能用一声叹息作为回应。
    ……
    桑婆子在后山弯弯曲曲的小道上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走了一会儿,桑婆子发现桑栀一个年轻人,居然比自己一个老人家走的还慢,以为她是在磨蹭,忍不住抱怨了起来。
    “三丫头,你倒是快点啊,走路也不赶趟,你说你还能干点儿啥,就这样以后嫁个穷苦人家,非得让你男人一天打你八遍不可。”
    桑婆子自己被男人打,就觉得男人打女人是很正常的事儿,或者是应该的。
    没有听到回应,桑婆子回头用三角眼扫了落下几十步远的桑栀,只见她边走边拽一些草,不耐烦的催促着,“快点,别磨蹭了。”
    桑栀看了看手里的药草,笑着应了一声,“来了。”
    快到桑家老宅的时候,桑栀从怀里掏出一条手帕,遮住了自己的脸,桑婆子见她这般,又有些看不过眼去了,不过想着马上就能够拿到钱了,还是不要生事 的好。
    桑老头守在门口有些时候了,看到自家老婆子身后跟着个窈窕的少女,大概是他们见多了桑栀穿着男装的样子,她换上了女装,桑老头还有些认不出来,“人呢?”
    桑婆子指了指身旁的少女,“这不就是嘛?都准备好了吗?”
    桑老头皱着眉头点了点头,意思是王老爷已经在里面等着了,“咋还蒙着脸呢?”
    “行了,快别说了,三丫头跟奶奶进去吧。”桑婆子拽着桑栀的胳膊,看似亲昵,其实是怕她觉察到什么而反悔跑掉。
    桑栀既然敢来,才不会跑呢,何况她家修院墙的钱还没赚到呢。
    “好。”
    到目前为止,桑栀的表现让老两口都很满意,也就自然的放松了警惕,毕竟他们觉得桑栀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丫头,能够翻出什么浪花来呢?
    桑栀就这样被牵着进了老两口的屋子,里面饭菜飘香,绝对不是桑婆子的手艺,看来老两口也是真舍得下本钱啊。
    王老爷来了有一会儿了,明明五六十岁的人了,不知道怎么想的,非要往年轻了打扮,可是他脸上堆着的褶子已经出卖了他。
    “来了,来了,王老爷您久等了吧?”桑婆子笑呵呵的道。
    王老爷那日见过桑栀的,早就觉得她好看了,虽然眼下看不到脸,却看到了一身罗裙的她身姿窈窕,妩媚动人,魂儿都快丢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桑栀,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不久,不久,栀栀一路走累了吧,快来坐下,坐这里。”王老爷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桑栀坐下。
    桑栀心知肚明,却装作一脸的懵懂,活像是个不谙世事的小白兔,她这幅样子很能够让人放松警惕,以至于忘了上一次他们是如何栽在她的手里的了。
    “奶奶,不是拿玉佩吗?咋还有外人在呢?”桑栀柔声怯弱的问道。
    桑婆子嬉笑着,就像是个老鸨子,硬是把桑栀按在了王老爷身边,“哪里来的外人,小三儿,你要是嫁给了王老爷,以后别说是一块玉佩,就是十块八块的王老爷也给你买啊。”
    “对对对,买,小美人儿看上了啥,我都给你买,天这么热,咋还蒙着脸呢。”王老爷伸手就想要拽下桑栀脸上蒙着的面纱。
    桑栀赶忙别过脸去,再等一炷香的时间就可以了,而她这副含羞带怯的小模样,并没有让王老爷反感,反倒是觉得有意思,“小美人这是害羞了,别怕。”
    桑栀清明的眼珠顾盼生辉,灿然一笑,“王老爷,我这身为您好,这面纱接下去,您会后悔的。”
    桑婆子瞪了一眼桑栀,觉得她太过扭捏了,“这孩子,瞎说啥呢,快拿下来,让王老爷好好看看。”
    对于这两个老东西的丑恶嘴贱,卖孙女求荣的无耻行径,桑栀已经懒得去理了。
    她忽然端起桌上的酒杯,手指在杯子边缘动了一下,然后送到了王老爷的手里,“王老爷,您的意思我明白了,既然您不嫌弃,那我也无话可说,这杯酒我敬您。”
    她这番话一出口,在场的三个人顿时呼出一口气,他们还真怕她一哭二闹三上吊,那样可就不好了,可没想到这丫头还不傻,桑婆子偷偷地抓着自家老头子去了外屋,商量着得跟王老爷要多少钱的事儿了。
    桑婆子说要十两,桑老头贼眉鼠眼的往屋里瞄了瞄,发现两个人聊的开心,王老爷笑出了满脸褶子,他觉得十两少了,打算要个二十两,不行再商量呗。
    然而就在这时候,里屋传来了一阵惊叫声,紧接着就是桌椅碰撞,酒杯落地的声音。
    老两口赶忙小跑着过去看了看,只见王老爷指着桑栀的脸,活像是见了鬼似的,“脸……她的脸……”
    因为桑栀背对着老两口,他们也看不清是咋回事,桑婆子也是纳闷,小三的脸好好地啊,水嫩白皙,自己看过的。
    然而当两个人走到桑栀的面前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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