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想做什么,估计也没那个胆。
这一夜,我睡得并不踏实。
第二天,我在保镖的陪同下外出购物。
在逛男装的时候看到一件阿玛尼秋季新款西装很不错,看着版型很适合,肖遇想到他穿上这件西服装风度翩翩的样子,我唇角染上了些许笑意。
我瞥了眼在外面站着的保镖,将这件衣服买了下来。
买了这件衣服后,我觉得有些不对劲,既然买了男装了,那何何不顺便再给严翼辰买一件呢,仔细想想,这段时间以来,我还没给她买过任何东西,今天突然送给他一件西装,他应该会很意外吧。
想到这里,我按照严翼辰的型号吩咐售货员将相同尺寸的另外一款西装给我包装起来,然后一起刷卡支付。
看着发票上那六位数的金额,我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反正花的也是严翼辰的钱,相反我还有一种报复的快意。
就当我要离开的时候,却见南宫魅手挽着一女人有说有笑的走进了店中。
三年前在艾家破落之后我就很九枚,听到和南宫魅有关的消息了,听说是去了国外。
现在三年后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重逢。
在我目光落在她身上的时候,同时他也看向我,当他目光落在我身上那一刹那,我看到她眼底划过的几分不可置信:“傲晴?!没想到能在这儿碰到你,这个世界还真小。”
同时他身边那个画着精致妆容,穿着性感优雅的女人也在打量着我,只是她眉眼间带着几分高傲与不屑:“你好,我是南宫的女朋友琳达。”
我这才注意到这个琳达,正是前不久拍了一个国外大导演的大制作电影而一炮走红的小明星,没想到他们竟走在一起了。
“好长时间没看到你了,最近过的怎么样?”很快,我回过神来,笑道。
“过得还可以,你呢,又回到严翼辰身边坐他的小情人了?”南宫魅邪肆一笑。
“嗯,毕竟他可是我的金大腿我可得好好讨好他。”我开玩笑的,顺便提了提手上的两个购物袋,当目光落在我手上的购物袋时,南宫魅啧啧叹道:“不错啊,还是你这做嫂子的贴心,琳达,你以后可得好好学着点儿,别光知道给自己买化妆品护肤品,我给你的那些钱也稍微花在我身上点。”
南宫媚回眸看着,语气有些酸。
“……南宫,你说这话我可以接受,可你造的这声嫂子我才有些不敢恭维。”琳达撇着嘴说道。
这话一出,我跟哪个妹对视一眼,我感到有些尴尬。
“琳达,你这是怎么说话的,赶紧跟傲晴道歉。”南宫魅催促着,脸色沉了下来。
我清了清嗓子,尴尬一笑:“没什么的,琳达也不是有意的。”
“不是,我说的,本来就是实话嘛,”琳达似乎是看不出来已经变得尴尬的气氛。她固执己见,双臂环胸冷冷的看着我:“你还叫她嫂子,恐怕过几天某些人就要捷足先登了,而你所谓的这个嫂子恐怕地位就不保喽。”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跟南宫同时开口问道。
我心里深处升起不好的预感来。
“就是表面上的意思喽,”琳达说话口无遮拦,她继续保持着她刚才那副作态:“就是昨天我在跟朋友逛夜市的时候,你猜我看到谁了?”
“难道是严翼辰?”我心弦一紧,紧紧的盯着琳达问道。
“这是还真让你给猜对了,只不过你只猜了一半儿。我看到严翼辰正搂着他那个初恋女友,在一起啊,外套还披在人家身上,他们两个直接进了酒店。”
说着琳达用鄙夷的眼光看着我,那眼神似乎在说“人家正主来了,你这个所谓的嫂子也要被赶着出门了”。
这句话让我浑身一僵,我看到南宫也顿时变了脸色,他眉头紧紧皱起:“你说的初恋女友可指的是苏清幽?”
我注意到他说到最后那三个字的时候,他的表情格外的凝重,眼神也变得热切起来,这是南宫魅从为有过的神色。
苏清幽……
这个名字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击在了我的心房,我只觉得我心头萦差,然后周身的血液都要倒流了,因为这个名字是如此的熟悉……
我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当我第一次进入严翼辰别墅时,看到床头上那个女人的照片,那个笑的温婉一脸恬静的女人的照片……她就是苏清幽……
我还回忆道,当初在别墅里两个佣人在窃窃私语的时候,他们说我长得有些像苏清幽……
我甚至还想起来三年前,我南宫美白薇宋城四人在包厢内喝酒的时候,南宫魅喝多了,告诉我说严翼辰如果真爱过什么人,那他最爱的那个人真有一个,那么那个女人就是苏清幽。
苏清幽……
这个曾经在我心头上狠狠烙印了一块痕迹的名字现在现身了……
之前我听说过苏清幽是严翼辰的初恋女友,他们一起度过了最艰难的时光,但是在严翼辰事业跌入低谷的时候,苏清幽她出国了,而那么多年了,现在她回来了……
她的出现对我来说已经构成了新的威胁……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离开那家奢侈品店的,我一个人毫无目的的在路上漫步行走着,脑袋里乱作一团。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听到那个名字后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或许是我迫切的想扫清复仇路上一切障碍,觉得他的出现会对我构成了危机,又或许是我心中对严翼辰仍然残留着那么一点点想法,以至于他曾经深爱过的女人回来了,让我心痛,感觉到不适……
不过相对后者,我宁愿相信是前者。对,只能是前者。我对严翼辰毫无感觉,我现在爱的是肖遇……
回到别墅的时候天色已晚。
而昨天严翼辰从离开别墅到现在,他仍然没有回来,我看着空落落的别墅,心里萦绕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沉思已久,直到天色已经完全暗淡下来,外面的夜色浓稠得像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