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甩上车的士门,苏名望着眼前一片烂尾楼,这里是平县最落后的贫民窟,生活在这里的人,都是社会最底层的普通老百姓。
“离开八年,现如今我回来了,爸妈,今后,儿子不会再让你们受到一丁点儿苦难。还有小依,你一定还在家等我吧!”苏名脸上露出罕见的真挚笑容,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回来一路上,整个城市都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唯有这里,还保留着八年前的熟悉记忆,虽然贫穷,落后,但却是苏名儿时的珍贵回忆。
“刷!”苏名的身影如同一道清风,转眼即逝,速度快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在贫民窟的大街小巷里极速穿梭,这一幕若是被电影拍摄人看到,一定会吓得呆立原地,速度简直比电影当中的特效镜头还快。
“爸,你千万别有事啊。”一道凄惨的哭声从巷子里头传来,苏名面色一凝,停了下来,因为巷子里面,就是他的家。而此时此刻,巷子里传来一阵阵痛哭,很多人的议论声。
“快快快,咱们把他抬出去,等救护车来估计一切都晚了,丫头,你别着急!”
苏名来到现场,松了一口气,并不是自己的家人。
周围围满了人,地上躺着一个中年男子,满头白发,脸色发青,已经晕过去了,身旁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泪流满脸,悲痛万分,死死抓住那中年男子的手。
苏名一顿,下意识脱口而出:“张叔!”
围观者全都望了过来,露出奇怪的表情,并不认识苏名。
“来来来,支架找来了,快快把他放进去,时间就是生命。”一个年轻男子和另外一个胖子气喘吁吁拿着担架挤进人群,将晕死过去的中年男人放入担架上,准备抬着他出去。
“求求一定要救救我爸...”十七八岁的女生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两个抬着担架的年轻人身上。
就在两个他们准备抬着担架准备离开的时候,苏名挡在了两人面前,没等对方说话,他率先开口:“张叔现在这个情况,命悬一线,来不及去医院了。”
两人一愣,异口同声:“你谁啊?”
人群围过来,全都盯着苏名,这些人中,苏名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大多都是八年前的街坊邻居。
“我是苏名,苏庭生的儿子。”苏名这么一说,所有人一下子明白过来,有老人盯着苏名,感到非常意外:“还真是,小娃子,这八年你去了哪里?”
苏名并没有回答他们的话,而是已经转头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到了担架上的张叔。
只见这个时候,张叔已经印堂发黑,脸色更加青的可怕,昏迷过去,气若游丝,随时都有可能丧命,已经是半只脚踏进地狱。
“让开啊,张叔这情况紧急,耽误了医治的好时机,你付得起责任吗?”抬着担架的年轻人已经满脸不耐烦。
苏名盯着他,开口:“放下,我能救他!”
两人被苏名的眼神注视,咯噔一下,不自觉把担架的放了下去,等回过神来,才发现,两人已经被挤到一边去了。
说罢,从背后迷彩包里面掏出一卷白布。
铺开白布,露出齐刷刷一排银针,苏名抽出一根,直接一针扎进张叔的胸膛,随后,又抽出一根,扎了进去。
苏名速度很快,周围一群人看的眼花缭乱,一眨眼的时间,他已经把数十跟银针扎进了张叔的胸膛。
张叔的情况是常年积劳成疾,旧病复发,引起体内五脏六腑各项功能下降,从而造成各种毒素不能排出,日积月累,积少成多,体内毒素化为浴血,流入经脉,和正常血液形成排斥,冲击,逆流,导致晕厥,脸色发青,命悬一线。
目前的医学,还不足矣针对这一项病症做出足够的治疗方案,也就是说,即便把张叔送进医院,也是白白花钱等死,没有任何用处。
当然,以张叔这个情况来看,怕是在半路上,就不行了。
苏名抽出一根银针,这根银针又细又长,抬手,扎入。
“嘶...”围观群众倒吸冷气,瞪大眼睛。
只见那一根针缓缓没入张叔的大脑之内。
“你这样会害死张叔的!”看到这一幕,先前抬着担架的年轻小伙子忍不住大吼一声,满脸怒火。
然而,紧接着。
“咳—咳——咳!”
担架上的张叔一阵剧烈咳嗽。
“噗嗤!”
一把乌黑黏稠的血液从嘴里喷出。
苏名一笑,直接收起银针。
“张叔吐血了,你!”年轻小伙子直接冲上来,抓住苏名衣领,愤怒道:“你害人!”
“来来来,看醒了,他醒了。”
“爸——!”十七八岁的女生扑过去,眼泪流的稀里哗啦。
“我——从来没有感觉像今天这么舒服过了,十多年,从来没有!”醒过来的张叔脸色不再发青,虽然有些惨白,但气色好多了,都能自己从担架上爬起来,一脸的激动和惊喜。
“海子,你张叔醒了,不许对小苏无理,他是你张叔的大恩人啊!”一个老人忍不住训斥道。
小伙子松开苏名的衣袖,脸色已经羞愧的通红。
苏名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年轻人,沉稳一点更好。”
然后,看着张叔笑道:“张叔,我是苏名。”
张叔全名叫张贵,他睁大眼睛:“你是庭生的儿子?苏名,小苏?”
“对呀,老张,你可不知道,刚才多亏了这小伙子呢,要不然,看你脸色发青,性命垂危,怕是没到医院,就...”
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唏嘘,却被身旁的老婆狠狠掐了一把腰,打断:“你会不会说话啊,一大把年纪了!全亏了苏名这个小伙子,真的是。老张福大命大,怎么会有事?”
张贵满脸震惊,随即看向苏名,感动的眼泪都掉下来了,觉得难以置信:“小苏,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啊,要不是你,估计我真的是一命呜呼了哦。这八年你去了哪里啊,你爸妈可找的你好辛苦啊,你终于回来了。”
苏名一听这话,身躯忍不住一颤,特别是看到张贵的模样,八年前他还是懵懂少年的时候,张叔还是一头黑发,身体健壮,是整个贫民窟的大壮汉。而现如今已经满脸沧桑,头发也白了一半,脸上有皱纹,胡子拉碴,岁月在他身上留下的太大的痕迹。
也不知道自己父母怎么样子,身为人子,却离家八年而不能归来,不能尽孝道,这令他每次想起,心中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