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四章臣妾没有
“臣妾是冤枉的!”柳莺莺咬着牙指着一旁守着的御医,“御医现在就在这里,让凝嫔把蜜饯拿出来,看看其中是否有毒?还有今日的事情,臣妾敢发誓,臣妾绝对没有对凝嫔做任何事情。否则天打雷劈。”
从懂事起,柳莺莺一共发过三次毒誓,第一次是在柳府,她告诫自己不混出个人样就不得好死,第二次是成为皇后,她发誓一定要将伤害过自己的人一一除掉,今天则是第三次。
赫连武看了柳莺莺几秒对着外头大声喊道:“查,现在就查!”
半个时辰之后,两个侍卫手里拿着一个药碗,还有几罐蜜饯统统交到御医手中检查。
蜜饯的罐子柳莺莺认得,可那药碗是怎么回事,她从来都没见过!
“回皇上!”项御医的声音将柳莺莺拉回现实中,她神色紧张静静听着他的结论,“单看蜜饯没有任何问题,但与安胎药两者加在一起就形成慢性毒素,微臣还尝出蜜饯里头有红花的味道,至于这个空碗如果微臣猜的没错,应该是一碗堕胎药!”
“他撒谎!”柳莺莺指着项御医就骂道,“他在污蔑臣妾!如果臣妾要下慢性毒素,那为什么要多此一举给她喝堕胎药呢?臣妾不是不打自招吗?再说臣妾真要跟凝嫔过不去,何必等到现在才对她有所行动?皇上您一定要查个清楚,还臣妾一个清白!”
“那是因为您看到凝嫔在你面前炫耀,您实在气不过,所以想用这一晚堕胎药让凝嫔一尸两命,来个死无对证!”项御医掀开袍子跪在地上,“皇上,事到如今,微臣有些事情就不得不说了。”
“项御医,你要干什么?”柳莺莺惊慌叫出声,他这个祸害想要毁了她吗?
“在微臣还是一个小御医的时候,曾经就到皇后娘娘三番五次召见右院判,每次回来右院判就会把所有人支出去,在里头不知捣鼓什么。当微臣得到皇后娘娘赏识之后,微臣才知道右院判那是在干什么!他是再准备给皇上还有皇室宗亲喝的汤药,那汤药单喝几次不会有问题,但是喝得时间长了,无论男女就会出现无法生育的症状。”
赫连武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双眉紧皱眼冒寒光,“你把话给朕说清楚了。”
“皇后娘娘每日给您喝下的汤药,您要是喝多了,就会无法生育。”
“不可能,如果臣妾真的那么坏,那为什么凝嫔还会有孕?”柳莺莺尖叫起来,看了看项御医又看了看凝嫔指着他们恶狠狠道,“本宫知道,是你们联合起来串通一气要拉本宫下水,皇上您千万不能听信他们的谗言……”
“皇后!”赫连武扭头,看着一直温婉贤淑的柳莺莺,如今涨红了一张脸叫嚣着想要一个清白,心里很不是滋味,“朕问你,你每日给朕喝得汤药,有没有问题?项御医如果说的是假的,朕现在就摘他的脑袋!”
柳莺莺涣散的双眸对上赫连武炯炯有神的黑眸,一瞬间她都想点头承认了,可是她不能,万一承认了,她就前功尽弃了。
“臣妾从来都没有想害过皇上,也绝对不会伤害皇室每一位宗亲!”
当柳莺莺面不改色说着谎话的时候,赫连武深深闭上眼,给她最后一次机会,她都不抓住。
正应了五弟那句话,皇后的野心,比我们想象的要深。
“你们都退下吧!”
柳莺莺抬着头,为何他要这么说,他这是要单独质问自己吗?
当房中所有人都退去,赫连武背对着柳莺莺,再她等待得忐忑不安之际开口问:“莺莺,这些年你有没有爱过朕?”
柳莺莺一惊,缓缓送地上起来:“皇上为何这样问?臣妾最开心的事情,就是成为了您的皇后。”
“你说谎!”赫连武惨惨一笑,转头目光平静望着柳莺莺,“从当年在柳府你跟朕第一面见到到现在,你从来都没爱过朕。你处处温柔体贴,对朕百依百顺,对后宫嫔妃关爱有加,一切都是为了你的计划,一个可怕计划。”
“皇上……臣妾不懂您的意思!”柳莺莺心脏咚咚跳动,“臣妾对您都是真心的,是凝嫔跟项御医他们在冤枉臣妾。”
“柳府后院那位疯癫妇人跟你是什么关系?”
赫连武一句话,直接让柳莺莺面上血色褪得干干净净,皇上是怎么知道?
知道这事的人,不会超过五人,皇上是从哪里知道的?
这是藏在柳莺莺内心最深的秘密,如今一下子变揭穿,她立马不知所措,想张口解释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每月都会让宁姑姑准备好药,然后再由项御医送往柳府后院。”赫连武也不管柳莺莺什么表情自顾自继续说着,“你给朕喝得汤药,给五弟还有那些皇室宗亲喝的,从你成为皇后那一天开始你已经实行了。还有……太子!”
太子可是两人的骨肉,她作为一个母亲都能狠心的下得去手!
“你对太子宠爱有加,几乎任何事情都不让他做,是想把他养废?”
“没有!”柳莺莺连连摇头,“臣妾怎么会对自己的骨肉下手,臣妾没有!”
“哎……”
赫连武缓缓转身,抬起头眼眶似乎有泪:“朕给了你很多机会,可是你都没把握住,一心沉浸自己的计划中,快要迷失了自己。”
“臣妾真的没有,皇上您要信臣妾!”
“那汤药跟蜜饯的事情你怎么解释?”赫连武转过头瞧着柳莺莺满脸委屈一颗颗往下掉泪珠,压住自己想要心软的内心上前紧紧掐着她的手臂质问道,“还有那些嫔妃都是怎么没了孩子的?柳莺莺你敢说都跟你没关系吗?”
一用力,柳莺莺直接被推到在地上,手掌擦破了皮,钻心的疼!
他知道,他从来都知道,却就在暗中一直这么看着,看着她一步一步深陷其中吗?
瞬间,从心底生出的恨意占据了柳莺莺的整个心房。